」
姜絨咬著唇,半天沒想出一句話來。
「非議什麼?」
程深的到來,讓姜絨重新看到了點希望,她指著我:
「我說枝枝今天漂亮,枝枝說我非議她。」
他抬眸看了我好一會,語氣篤定:「你肯定還說了什麼。」
姜絨支支吾吾:「沒了吧,我尋思我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啊。」
「別擱我這裝,你當我是傻子啊。」我高興我就陪她演,不高興我就發瘋。
我指著我身上的衣服,對著程深道:
「她說我這衣服穿給你看的。」
咱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程深認真地看了好一會:
「好看的。」
不是,怎麼回事啊程深。
真誠呢?
但他一點都不像演的,不愧是影帝。
我在內心感嘆,程深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死了她都還在旁邊,好吃好吃。」
「衣服根本不是為我穿的,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我在旁邊直點頭,就是就是,容易惹我發瘋。
「難不成我今天打扮了下,也是穿給你們看的?」
姜絨搖頭,不安地看著他。
我扭頭看向程深,他穿得很休閑,但因為他的臉和身材,讓我覺得衣服越看越好看。
如果他能正常點,不跟我一樣瘋瘋癲癲就好了。
「可是,你卻會認為黎倞枝的打扮,是為了迎合我作為一個男性的審美。」
「既剝奪了她的自由,又否定了她的意志。」
我很久沒有移開眼。
我好像有一點點懂得,為什麼他能在一舉成名后,長紅到現在。
姜絨張了張嘴,還在想措辭。
我轉移了話題:
「不早了,我們先去鎮上吧。」
「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找到活干。」
5.
我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這個市集上的買賣比較簡單,大部分是食品、衣服和日用品,需要招工的也很少。
一聽是只干一天,老板們就把頭搖得更厲害了。
姜絨不斷降價,以一天四十塊,狗聽了都搖頭的價格獲得了飯店的工作。
「我去那邊看看。」程深指向了一個方向。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群老大爺扎堆。
我點點頭,繼續觀察市集里的人。
「她在干嗎?不會是想混一天蹭飯吃吧。」
「一天到晚嘴絨寶,最后還要吃我們絨寶的血汗飯,心疼絨絨。」
「大可不必,黎倞枝又沒說不干。」
「啊對對對,她干活就是站這里看路人,準備下手搶嗎?」
「真搶劫啊?姐,你給我停!」
我鎖定了一個目標后,持續觀察。
然后,走到觀察了很久的人面前。
「小姐姐,你這個買貴了。」
她提起袋子看了眼,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已經買了,你想推銷別的給我也不成了。」
「我是說我幫你砍價呀,一單五塊,童叟無欺。砍不成或者砍價低于五塊,那這單就免費。」我沖她伸出五根手指。
「幫家里買東西,買不好還要挨罵。我還可以幫你挑好的。」
她猶豫好半晌:「你可不能騙我。」
成了!我就說嘛,她眼睛里有清澈的愚蠢,多半是大學生。
大學生,一般更能接受我這種交易。
于是,憑借著我這張讓娛樂圈眾人都「聞風喪膽」的嘴,我成功替她怒拿五單。
入賬二十五。
和她道別后,我再次尋找起新的目標。
「6,這也可以。黎倞枝這張嘴,能保她一生榮華富貴。」
「真憑嘴吃飯,黑子們臉疼不疼?」
「別跳,還有幾個需要她砍價的。瞎貓碰上死耗子,你們黎粉能吹一年是吧?」
「運氣好而已,耍小聰明能耍多久。
」
我又盯上了一個阿姨。
上去就是:「嗨,阿姨你需要陪逛嗎?」
阿姨眉頭皺著,不解:「啥是陪逛?」
「就是我陪你逛街,可以幫你拎東西,在你買衣服時做你的參考,替你試吃之類的。一小時十塊,買我的時間。」
「吃還要你替我吃啊?」阿姨笑得好大聲。
我立刻沖她微微鞠躬:「不好意思打擾了。」
「欸,過來過來,我沒說不買。」她打量我一陣,「跟我閨女差不多大,不讀書了?」
我指了指跟著的攝像:「畢業了,在工作。」
阿姨又笑:「年輕人就是點子多,那你幫阿姨挑挑,看看我女兒會喜歡啥樣的。」
四個小時,阿姨最后給了我五十。
她說:「工作忙,也多陪陪你媽媽。」
彈幕難得多了點和諧的聲音:
「嗚嗚嗚想媽媽了,本媽寶女看不得這個。」
「感覺這個阿姨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陪逛,買東西的時候都先讓黎倞枝挑,她分明是想女兒了。而且她聽到黎倞枝說不是沒讀書,而是已經畢業工作了,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好欣慰。」
「不是我說,這個劇本真的很假。你們這也能感動?」
「惡不惡心,大家都在辛辛苦苦干活,憑什麼黎倞枝可以拿個劇本吸粉?」
「反駁一點,程深那頭,好像更輕松,你們為啥不去罵?」
我高高興興揣著七十五塊錢回去和另外兩個人集合。
這不得嚇死他們。
直到程深掏出了一張五十、一張一百、一張一百……
總共,一千三百五十。
「你去搶大爺們的錢了?」
程深瞥我一眼:「你腦子里到底想些什麼?
「這是我下象棋贏的。」
「象棋還有這作用?」我盯著那堆錢,難以置信。
「一開始,我和一位大爺打賭,下五十塊的賭注,我和他對弈。
他輸了,后面來的人越來越多,都要和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