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與夏日荔》第4章

而生日這次,則是顧銘吃了陳牧的醋,覺醒了霸總的占有欲。

陳牧,是他倆今夜 play 的一部分。

「陳牧哥,你一定要來啊。」

錄好的視頻里,楊雨枝穿著蓬蓬裙,笑得羞澀,

「我想讓陳牧哥看見我最美的一面。」

啊,你最美的一面不是從馬桶仰起頭,梨花帶水的樣子嗎?

陳牧早見過了。

「去吧,不用給我留飯了。」

「你今晚吃什麼?」

陳牧下意識關心問我吃什麼,反應過來又說:

「我不是關心你。

「是冰箱有飯,你別浪費糧食。」

陳牧出了門,我自然也要去顧家看熱鬧。

楊雨枝的生日宴在顧銘的私人別墅,因為別墅在遠郊,賓客是留宿的。

鑰匙我有。

我在陳牧休息的客房,遠遠可以看見草坪上派對上,楊雨枝穿著潔白的蓬蓬裙,驕傲地挽著顧銘的手。

顧銘和我是青梅竹馬,顧夫人又是我媽年少時的摯友,這樁婚事在顧夫人結婚時就定下了,以后她們一定要結為親家。

所以顧銘和我退婚后,顧夫人沒有給楊雨枝一點好臉色。

無權無勢,豪門不是那麼好嫁的。

賓客盡歡,筵席散了。

鑰匙孔轉動,我從門后要撲進陳牧懷里。

陳牧很警覺,一個擒拿反手將我摁在床上。

……看來第一次被我撲倒后,陳牧警覺性直線提高。

看見是我,陳牧松開了手:

「你來干嘛?」

「來看看有沒有能陷害楊雨枝的機會,可惜沒找到。」

陳牧見慣了我貧嘴,沒接我話茬。

「顧夫人我知道的,比較傳統,他家要確定懷了男孩才能嫁進去。

「書不念了,跑去嫁人,你不為你的小青梅擔心?」

陳牧搖頭:

「她插足你和顧銘的時候,我勸過的。

「不管最后什麼結果,都是求仁得仁。」

「她叫別人老公,你不會難過吃醋?你不會想把她搶過來?想到以后她摟著別人,跟別人擁抱接吻,你心里就不會像被什麼攥住一樣?」

……陳牧瞥了我一眼。

「不是男女間所有感情,都是愛情。」陳牧冷臉,「夏荔,別太狹隘了。」

哦吼,挑撥失敗。

「噓——」

一墻之隔,我聽見主臥顧銘和楊雨枝的聲音。

「陳牧跟你是什麼關系?」

「嗚嗚……他是我哥哥……」

「他也像我這樣對你嗎?」

「不會,他只是我哥……嗚嗚……」

這種綠帽 play 的對話到一半,忽然歸于安靜。

我聽見顧銘艱難的聲音:

「雨枝,等等,藥效還沒上來。」

……

​​‌​‌‍‌‍‍​‍‌‌‍​‌‌​‍‌‌​‍‌‌‌‍​‍‍‍‍‌​‌​‌‍​‍‌‍‍​‌‍‍‍‍​‌‌‍‌​‍​‌‌‍‍‍​‌‍‍​‌‍‌‌​‍‍‌​‌‍‍‌​‌‌‍‍‍​‌‌‍‍‍​‍‌‌‌‍​‌‌‌‍‍​‍‍‍‌‌​‍‌‌‌‌​‍‍‍‍‌​‍‍‍‌‌​‌‌‍‍‍​‍‍‍‍‌​‍‍‍‍‍​‍‍‌‌‌​‍‍‍‍‌​‌‌‍‍‍​‍‌‌‌‍​‍‌‍‌​‌‌‌‌​‌‍​‍​‌‍‌​‍‍‍​‍‍‍​‍‍​‍‌‌‌‍​‌‍‍​‍‌‌‍​‌‌​‍‌‌​‍‌‌‌‍​‍‍‌‌‌​‌‌‌‍​‌‌‌‍​‌​‌‍‍‍​‌‌​‍‍‌‍​‍‌‌‌​‍‍‍‍‌​‍‌‌‌‌​‍‍​‌‌‌​‌‌‍‍‍​‌‌‍‍‍​​‌​‌‍我正要捶墻大笑,陳牧的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他一臉無奈:

「偷聽不好。」

我才不聽他的。

關了燈,黑暗中聽得更清楚。

「夏荔?我沒碰過她,她沒你乖巧,沒你好。

「下次見到她,老公一定找幾個人折磨她幫你出氣,好不好?」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楊雨枝繼續哼唧。

沒勁,不想聽了。

陳牧見我將頭埋進枕頭里一言不發,問道:

「怎麼了?」

「陳牧,我好難過,好害怕。」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會保護你。」

我悶聲:

「不是那種害怕,我是喜歡顧銘,從小就喜歡,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哪怕刁難楊雨枝,做很多很壞很惡毒的事,只要他能多看我一眼,我都愿意的。」

陳牧沉默。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肯定以為我又在耍你。

「可是陳牧,一想到他喜歡別人,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啊。」

哭當然是假的,喜歡也是假的。

只是親自聽到顧銘的話,想到被輪虐而死結局,有點害怕而已。

看來我還是隨身帶著刀,到時候一脖子抹死算了。

好歹不疼。

忽然一雙手自身后輕輕捂住了我的耳朵。

「那聽不見,會不會好一些?」

黑暗中,陳牧的呼吸落在我脖頸。

離得太近了,他身上風吹草動,乍起波瀾,我都了如指掌。

「不會好……

「除非……」

我轉過身,拉著他的領口,仰頭吻了上去,

「你也問問我。」

黑夜中,陳牧經過防身訓練的身子是有肌肉記憶的,會下意識往后躲,我的吻就落空在他肩膀上。

他緊張的時候,手臂會驟然收緊,像蓄勢捕獵的狼:

「……要我問什麼?」

「咳,跟我學,顧銘跟你是什麼關系?」我邪魅一笑,「然后動一動,再問他也會這樣對你嗎?」

……

陳牧沉默。

是說不出口嗎?

我惡劣一笑,小聲貼在耳邊問他:

「怎麼不說?

「……是藥效還沒上來嗎?」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他。

他猛然將我調個姿勢,將我的手臂利落地鉗制在身后。

黑暗中他的聲音貼在耳邊,如審訊一般不怒自威:

「咳……顧銘跟你是什麼關系?」

「……嗚嗚,他是我老公。」

他捂住了我嘴,有點較真:

「別叫他老公。」

不叫他老公叫誰老公?

我試探地問:

「那……我叫你老公,好不好?」

聽到這一聲老公,陳牧身子又僵住了。

他的心思真的很好猜,只要他天人交戰,理智和本能拉扯的時候,就會全身僵硬。

我越求饒,他越兇。

我越是膩著嗓子叫他老公,他越是對如此輕易得來的稱呼感到厭煩。

最后是陳牧幫我擦干眼淚,擦干沐浴后的頭發:

「……還難過嗎?」

難過?

什麼難過?

看我完全想不起來剛剛撒了什麼謊的樣子,陳牧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啊對對對!

難過著呢!

陳牧為我吹頭發,他捧著我的頭發,竟然有點無可奈何:

「……剛剛,我是不是又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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