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個月即將到了。
再留在這里,傅赫言很可能會恢復記憶。
我要在他恢復記憶前離開。
離開前一天,他捧給我自己親手種的玫瑰。
嬌艷的玫瑰帶著水珠,含苞待放, 能看出種花的人很用心在養。
我們兩個跟熱戀時的青澀情侶似的, 牽著手在山野散步。
風吹過時,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他要過來吻我。
我佯裝害羞, 卻在他靠過來時強吻了他。
他乖乖的,任由我攻城略地, 腰間的手卻一直穩穩扶著我。
這曾是我小時候最想要的愜意生活。
我以為自己會一直缺愛。
可沒想到會遇到傅赫言這麼一個男人,給了我很多很多安全感。
可我還是要再次離開他。
晚上,我沒忍住哭了。
沒有出于任何目的演技, 真的哭了。
我抱著他,悶聲說:「怎麼辦,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你。」
他說:「走不了, 你離開的機票已經被我撕了。」
什麼?
我震驚地看著他。
那雙幽深的眼睛帶著一絲熟悉。
我明白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他勾唇,摸摸我的頭:「很早。」
好家伙!
說什麼我演技好,傅赫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都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他耍了。
但我已經做不到再丟下他離開。
這三個月,何嘗不是他用來留住我的時間?
我本能地想跑,卻被他輕而易舉地鉤住后衣領, 拉回懷里。
他氣極反笑:「還想再丟下我一次?」
我低著頭, 不敢看他:「老公你別生氣,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
「騙婚, 死遁,盜取傅氏機密,你覺得哪一樣,能讓我放過你?」
他掐著我的腰, 整個人覆上來, 「老公不生氣,但是你得給老公一個解釋。」
滿是侵略性的氣息襲來,又是我所熟悉的那個傅赫言。
我豁出去, 梗著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他說:「就這?遠遠不夠。」
「我栽在你身上了,你得賠我一輩子。」
無名指被人戴上了冰涼的東西。
是戒指。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手指:「用你的真實身份,我們再結一次婚。」
我驚訝, 心中酸澀:「我背叛過你了, 你還要我當你老婆?你個戀愛腦!」
「拜你所賜。」
「你就不怕我拒絕?」
他挑眉:「天天睡我, 還想抵賴?」
我不自然地轉移視線:「嗯,這個婚必須結,就是有點不舍得離開這里,還有我們種的花呢。」
傅赫言與我十指相扣:「有時間了我們就回來住,平時這里的花我會派人來照顧。」
我說:「你不是工作狂嗎?」
他吻我額頭:「工作是為了養老婆,什麼都不如老婆重要。」
幾年不見,他情話說得倒是厲害。
我翻了個身, 用被子蓋住我們兩個。
我說:「天還早, 不如我們努努力,生個小繼承人,早點去環游世界?」
他滿眼徹底溫柔下來:
「也不是不行。」
縱情到深夜,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里。
他的吻, 輕而珍重。
「老婆,別再離開我,我們好好過日子。」
夜空星星閃亮, 院子里的花隨風而動。
對的人即使錯過,也終會在某一天重逢,繼續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