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第二晚我自覺跑到其他房間睡。
結果半夜,就被人抱回去了。
「誰允許你去其他房間睡?」
「你啊。」
「我沒說過。」
我從來沒覺得傅赫這麼有意思,一本正經的可愛。
「現在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他停下:「現在?你以前認識我?」
糟了!
怎麼順口就說出來了!
我笑:「沒,是和第一次見您時相比。」
他盯了我很久:「是麼?」
傅赫言果然一直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
對于他的試探,我一直小心應付,但他實在太狡猾了。
他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怎麼試探我。
讓我吃不愛吃的食物,菠蘿。
口腔泛酸,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傅赫言觀察我的表情。
我用盡畢生演技,才沒有露出異常。
「這件,穿上和我出去。」
我看著他手里的衣服,心里罵人。
這麼丑的衣服,這個顏色搭配,是我最不喜歡的。
傅赫言是知道怎麼搞人心態的!
但可惜,我是一個職業殺手,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
直到傅赫言露出他的獸耳。
草了。
我淪陷了。
要知道讓他露出獸耳有多難啊。
我艱難地移開視線。
嗯,我的演技無懈可擊!
可是這還沒完。
我的好姐妹夏露突然被人帶到我面前。
夏露被綁起來,嘴里被塞了布,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求助地看我。
「還要裝嗎?」
傅赫言慵懶地倚靠著沙發,雙腿交疊。
「回來還要換個身份,說我幼稚,那你玩夠了嗎?」
我瞪大眼睛,后退一步。
傅赫言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這段時間做的一切,不過是他逗弄我玩。
我還是低估他了。
但是,他能把頭上的獸耳收回去嗎!
說話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抖一下狼耳?
他難道不知道我最難抵擋的,就是他抖耳朵時又帥又萌的樣子嗎!
傅赫言像是不知道,眼神沉暗地看我:
「夫人好狠的心,三年前說走就走,一點消息也不給我,如今回來,不如我送夫人一份見面禮?」
「你的朋友,和你想要的東西,選一個吧。」
他手里拿著的正是我要為組織找的機密文件。
「呵,忠心又無情的人怎麼會選朋友?」
傅赫言又讓人給我一把手槍,「殺了你的朋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拿著槍遲遲不動。
傅赫言半瞇起眼睛:「怎麼,當初離開我不是挺決絕,怎麼現在猶豫了?還是說,我在你心里,就真的就一點分量都沒……」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槍口對準了他。
傅赫言愣了愣,眼神沉得滴水。
他笑了:「你要殺我?」
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什麼都不要。」我扔了槍,一步步走近他。
有保鏢想要攔我,被傅赫言抬手制止。
我來到他面前,他仍舊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我俯身:「想要你的一個吻,可以嗎老公?」
聽到老公這個稱呼,他眼底的墨色滯住,隨后更深。
「你說什麼?」
「想要你的一個吻。」
我吻上他,他既沒有推開我,也沒有抱住我,只是一動不動,任我對他做什麼。
我看出他沉溺進去了。
他是真的愛我,即使我曾經背叛了他。
傅赫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可惜,我又要再一次背叛他了。
耳邊傳來小張驚呼:
「傅總!」
傅赫言閉上了眼睛,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睡了過去。
我用了龜龜的迷藥,將他迷暈。
這個行為風險很大,除非對方特別信任我。
我摸過傅赫言身上的槍,穩穩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想要你們傅總活命,馬上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
14
我成功開著直升機帶著姐妹夏露跑了。
哦對,還有傅赫言。
到了安全的地方,夏露帶著機密回組織復命。
而我則帶著傅赫言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鄉下。
我給傅赫言用了龜龜制作的特殊藥劑,能夠讓人暫時失憶。
傅赫言的基因過于強大,估計藥效會小一些。
原本能讓人失憶半年,用在他身上的話保險只有三個月。
兩個月后,我開了家花店。
傅赫言種花,我負責賣花。
和夏露在電話聊天時,夏露笑得合不上嘴:
「你快把攝像頭往院子里靠靠,我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傅家家主是怎麼刨土種花,哈哈哈哈!」
笑聲太大,我趕緊把音量調小,看了眼窗外。
陽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形正在院子里忙活,風吹起,花海翻涌。
向來冷酷霸道的人,此時身上沒了寒意,低頭認真種花,神情溫柔。
偷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也彎起唇角。
把傅赫言帶到這里,是出于我的私心。
傅赫言太累了,我想讓他享受一段無憂無慮,每天都可以曬曬太陽的愜意生活。
也有助于恢復他的身體。
現在他敢不吃飯,我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讓他在外面打地鋪睡覺。
他現在飯吃得比鬧鐘還準時。
也不得不說,失憶后的傅赫言簡直不要太乖。
明明快三十歲的人,現在卻像個黏人的小奶狗。
一離開太久,他就要黏上來。
就是精力太旺盛。
現在不用他高強度處理工作,種花對他來說簡直是養老生活。
沒有發泄出來精力,晚上可勁兒折騰我。
這兩個多月,既幸福又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