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冷下來。
面對他的視線,我仍舊笑著,神色不變。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我跟前,捏起我的下巴,冷笑:
「那就不要露餡,不然……」
我接:「會死很慘。」
他有些意外地挑眉。
我說:「傅總,我有點餓了。」
他說:「和我有關系麼?」
我說:「我猜你也餓了,要不要一起吃個夜宵?」
他冷哼一聲,處理工作,不搭理我了。
半個小時后,我殷勤地遞給他雞腿。
「來來來,傅總您嘗嘗,這雞腿絕了,百吃不膩,還助消化。」
男人視線仍舊盯著手里的文件,半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我拿雞腿在他面前晃了晃。
「真不吃?」
「拿開。」
這烤雞太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最后我和辦公室外面的小張一起解決了它。
我說:「這麼香他都不吃,他真是狼族的嗎,這簡直就是他的損失。」
小張嘆氣:「傅總自制力很強,恐怕只有夫人能讓他失控。」
莫名被人夸了這麼一下,我心情不錯。
我倆聊得正開心,辦公室里的人忽然走出來。
看見我倆一人手里一只雞腿,小張為了整潔的儀表,一邊吃,一邊還在剔牙。
傅赫言表情冷酷。
「扣工資。」
7
后面我再分給小張吃的,他怎麼也不肯收了。
這還讓我怎麼賄賂別人,拉近關系?
這些美食我只能一個人吃了。
高強度的工作終究不行,傅赫言生病了。
因為高強度的工作,再加上不好好吃飯,胃病也犯了。
對于他的胃病,我很頭疼。
剛認識傅赫言的時候,他就有胃病,只不過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每次只有我在旁邊,他才能多吃幾口飯。
可惜現在我只是個替身。
有時候可以大膽點,但是基本的分寸還得保持。
心里一直罵他不好好吃飯,但也不能強制掰著他的下巴讓他吃。
這次有點嚴重,胃病還引起了發燒。
傅赫言昏迷了一晚上,怎麼也喂不進飯去。
小張急得來回走:「這可怎麼辦?」
他又出去找符合傅赫言胃口的廚師了。
我無奈,只能擼起袖子去廚房,熬了一碗黑色料理,耐心地給他喂下。
昏迷中的男人皺眉,不肯吃。
我直接掰開他的嘴,一點一點用勺子喂進去。
一碗黑色糊糊,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喂完。
我松了口氣。
曾經某次外出執行任務,我也有過這種昏迷無法進食的狀態。
是我的好姐妹夏露,熬了這個東西,強行讓我吃,我才活了下來。
所以知道夏露被抓了,無論多危險,我也必須來救她。
后半夜,還在昏迷的傅赫言一直抓著我的手。
用人說:「自從夫人去世后,傅總夜里總是睡不好。每個晚上都要處理工作到很晚才睡,吃飯也是催了又催才吃,為了不去想夫人,傅總胡亂折騰自己的身體,要是讓夫人知道,肯定心疼壞了。」
「云小姐,傅總其實對你不太一樣,我也總是能在你身上看到夫人的影子,但夫人已經去世了,人總是要向前看。」
「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帶他早日走出來。」
暖光打在被子上,我看著傅赫言沉睡的臉,沒有說話。
8
「最近這麼殷勤,打什麼主意?」
躺在病床上,還在處理工作的男人抬頭問我。
我說:「還債。」
傅赫言冷著臉說:「你還不完。」
我被趕出了房間。
助理小張一臉歉意:「傅總病還沒好,所以語氣有點兇,你別放心上。
」
我倒是也沒有生氣,還有點新奇。
傅赫言以前從來沒有對我發過脾氣。
他以前不是沒有脾氣,只不過在我面前壓抑住了。
現在的他更真實。
我還挺喜歡。
「云姐,你真變態。」
電話里,組織派來協助我的小男孩說。
他的代號叫龜龜,喜歡搗鼓藥劑,第一次碰頭時,還用迷藥把我迷暈賣了。
我不以為意:「我就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因為這段時間照顧生病的傅赫言,我有意無意接觸到部分機密。
也算是有不小的進展。
我說:「組織就喜歡我這種人,不然為什麼其他人都拿傅赫言沒辦法,又讓我冒險過來做任務?」
「這一點確實值得佩服,對了云姐,夏露姐姐的下落有消息了!」
我得知,夏露做任務時,并沒有直接接觸到傅赫言,就被他手下的人抓住了,現在被關在一家夜總會。
情況刻不容緩。
9
「你想請假出去玩一天?」
開完會回來,傅赫言看著我遞過去的請假條,神色莫辨。
我說:「上班肯定要有休假,我已經工作了很多天,您生病也是我照顧的,要是怕我跑了,您可以在我身上標記氣息。」
他說:「我不標記無關緊要的人。」
好毒的一張嘴。
要是之前,我肯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但現在身份特殊,我只能咬牙切齒,在心里暗罵他,然后想別的方法。
但沒想到,晚上小張就送來一張黑卡。
是一張權限卡,能夠免費逛傅氏旗下所有商場。
傅赫言同意讓我出去了。
小張交給我卡,就要走。
我攔住他:「傅總不怕我拿著卡跑了?」
小張:「傅總相信你不會跑的。
」
我很感動。
小張:「畢竟,整個京祁市都有傅家的人盯著,跑了也能抓回來。」
我:「……」
感動收回。
10
在傅赫言身邊憋屈久了,出來后我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