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說的,先慢慢折磨你,挖出你知道的秘方。等你沒有秘方了,再拿你要挾阿奶,讓她交出更多的秘方。」
「那些折磨你的主意,都是她出的。」霍行川臉帶悔恨。
連纏在脖子上的金環蛇都不怕了,直接朝我走了過來。
也不再懼怕我身后巨大的蛇尾,溫柔地握著我的手:「佘櫻,我就是利欲熏心。」
我摸著他的臉,正要說什麼。
癱坐在地上的黃顏玉,猛地起身,拔腿就朝門口跑,直沖門口的消防警報去。
而在我面前的霍行川,眼前閃過狠色,抬手就捏住金環蛇的頭,一手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果盤,對著我腦袋就要砸下來。
我輕笑了一聲,抬手對著霍行川,重重一巴掌,直接將他抽翻在地。
微微一側身,蛇尾一甩,追上了黃顏玉,在她手指眼看就要觸到消防警報時,才一把纏住她的腰,將她纏了回來。
只有在最有希望的時候,再戳破希望,才有意思啊!
被抽翻在地上的霍行川,一個翻身爬起來,抄起那把水果刀,就要對著我沖過來。
可剛站起身,就尖叫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嚇得連忙轉身往旁邊藥柜跑。
「他真以為是玩,金環蛇不會咬他。」我蛇身一點點纏繞著黃顏玉,伸手摸著她的臉,「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毀了這張臉的。」我貼著她嚇得都扭曲的臉。
伸手托著她下巴,讓她看著霍行川瘋狂找藥的模樣。
家里確實有蛇藥,而且是阿奶給的,一內服,一外敷,可解百蛇毒。
霍行川一直留著,想研究出方子,好制成藥上市。
這會兒翻遍了所有柜子,也沒有找到。
眼看著手上的傷口,開始發黑、潰爛。
他走路都踉蹌了,眼前估計也開始發昏。
臉帶絕望地朝我看了過來,正要開口求饒。
外面突然傳來了門鈴聲。
兩人目光落在我身下粗壯的蛇身上,臉上同時露出喜色。
可接著,神色就又變了變。
被我蛇身纏著的黃顏玉,立馬微微朝霍行川搖了搖頭,示意他別亂來。
生怕他一沖動,我就直接絞殺了她。
可霍行川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她,拔腿就朝門口跑:「救命啊……有蛇!有蛇!」
15
眼看著霍行川沖向門口求救,被我蛇身纏著的黃顏玉驚恐地看著我。
生怕我一氣之下,勒斷她的骨頭。
她張嘴朝我道:「快跑吧,你這樣子,誰見了都會殺了你的。」
「你真的比霍行川善良啊。」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與蛇融合在一起的身體慢慢往前拱,腰、腿一點點從蛇嘴里吐出來。
最后在黃顏玉驚恐的目光中,纖細雪白的雙腿,穩穩地落在地上。
那條巨蟒緊纏著黃顏玉,往那鎖了我幾天的廁所游去。
「咯!咯……」黃顏玉還要說話,可巨蟒猛地張嘴,將她腦袋給含住了。
我雙腿落在地上,第一次踩著地,膝蓋和腿骨沒有酸痛感。
隨手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裹住赤裸的身體。
對著已經沖到門口,打開門的霍行川,輕輕一彈。
他猛地沖了出去,外面是兩個警察,忙扶住了他:「先生,剛才是您報警有蛇嗎?」
「您剛才只說是霍然莊園,我們巡邏過來,只有你們這一棟交付且亮著燈,就過來看一下。
」一個青年警察扶著面無人色的霍行川。
「蛇……蛇!」霍行川將被咬的手遞到警察面前,往里指。
警察疑惑地看著他的手,眉頭緊皺。
「抓到了。」我裹著毯子,隨手扯了塊毛巾,捏了條筷子粗的赤練蛇。
走了出來,連同毛巾遞給警察,心有余悸地說道:「我老公怕蛇,搞了半天了,還是我壯著膽子,用毛巾裹著的。可據說這家蛇,不能打死的。」
霍行川看著我赤著的腳,雙眼大瞪,扯著警察,指著我:「蛇!蛇……」
還要再說什麼,可喉嚨「咯咯」作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好像嚇得只會說那一個字。
警察接過我毛巾里裹著的,明顯才從卵里孵化出來的小赤練蛇,有點嫌棄地掃了霍行川一眼。
眼帶同情地看著我:「這莊園還沒入住,綠化面積又大,有蛇出沒也正常。明天和物業反應一下,做下處理吧。這條,我們拿去野外放生。」
警察轉身就要走。
霍行川這會知道,不能說話了,只是跟著警察往外走。
「老公。」我一把揪住他,沉聲道,「你不是說要噴殺蟲劑嗎?人家警察值夜班挺累的,別浪費公共資源。這麼小一條蛇,又沒毒,你怕什麼啊!」
「啊!」霍行川被我一扯,嚇得跳了起來。
因為一條跟我胳膊粗的過山峰,已經順著我胳膊爬到他身上,貼著他脖子,漆黑的蛇頭探在他耳邊,將蛇信探進了他耳洞里。
走了幾步的警察,扭頭嫌棄地看了一眼霍行川。
朝我道:「記得關好門窗,如果再發現有蛇,不能確定有毒無毒的情況下,自己不要貿然抓,叫消防。」
「辛苦了!」我朝他們笑了笑。
等警察走遠,我直接轉身。
霍行川想跑,可一動,那條過山峰的蛇信就往他耳洞里探得更深。
那金環蛇咬過的地方,是沒留傷口,可毒性還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