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好人啊……
我閉上眼,不去看她,接著就被霍行川重重地摔到車后備箱里。
他倒也怕我叫,從旁邊抓了塊滿是灰塵和清潔劑味的擦車毛巾,直接將我嘴給綁住,在腦后打了個結。
至于那腫得跟蘿卜一樣的雙手,他知道我用不上力了,他看都不看,重重地關上了后備箱。
兩人一路也沒有說話,車子并沒有開多遠,很快就停了下來。
霍行川直接打開后備箱,把我扛了出來。
我這才發現,這是一座高速大橋下的橋洞。
橋洞下面,支著很多破爛床單、篷布和報紙糊著的「房子」。
五六個頭發、胡子都粘在一起,除了呆滯的眼睛,幾乎都看不到臉的流浪漢,正蹲在一邊的火堆旁邊,吃著什麼。
這橋洞里的騷臭味,比我關了幾天的廁所還濃。
這幾個流浪漢見到霍行川扛著我過來,都扭過頭,呆滯地看著我們。
我猛地想起,以前霍行川怕我一個人出門,嚇唬我,給我看的那些什麼癡呆流浪女被六旬流浪漢鎖著,生育幾子幾女,那種新聞。
那時候霍行川就嚇我:「這些流浪女,不一定原先就是癡呆的。可能是一個人出門,被帶走打傻的,也有可能被折磨得太久,受了刺激,慢慢變得癡傻了。」
霍行川,他這是沒時間、也沒精力再折磨我,要把我丟在這流浪漢堆里,讓他們折磨我。
我忙用腫痛的手拍著霍行川的背:「你放開我。」
霍行川冷笑一聲,把我像丟沙包一樣丟在地上:「現在說,還來得及。嗯?」
我抬眼祈求地看著他,朝他搖頭:「我已經給了你這麼多秘方了,你已經得到想要的了,求你放過我。
」
「也就是說,還有,是吧?」霍行川捏著我的臉。
他用力搓揉著:「我畢竟是個正常人,還有點人性,跟你也有點感情。能想出來的折磨人的法子,終究有下限,就只有這些了。」
「可一旦落在這些流浪漢手里……」霍行川掰著我的臉,對著那些流浪漢。
他湊到我耳邊低笑:「他們精神都不太正常,又食不果腹,不知道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你這樣的女人落他們手里,會怎麼樣?」
「霍行川!我求你,放過我!」我抬手想去抓他的手。
「那就先吃點苦頭吧。」霍行川捏著我臉的手,用力揉了揉,「你這一身滑嫩的皮肉,不知道他們磋磨后,是留著繼續當玩物呢,還是分尸果腹呢?」
說罷他一把將我的頭摔在地上,將裹在我身上的床單扯開,隨手一丟。
抬腳踢了踢我癱軟的腿:「她是個蛇嬰,生來性淫,腰柔腿軟,你們隨便玩。」
12
我聽著霍行川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
忙抬頭看去,就見他已經快步跑回車邊。
就在他拉開車門時,車內的黃顏玉冷冷地看著我,依舊抬手,做了個打電話的姿勢。
還指了指霍行川,表示她可以救我。
可在霍行川關上車門后,她又從車窗里,將那鎖我的狗鏈丟了出來:「等過了這一輪,她受了教訓,知道我們不是跟她開玩笑,就會老實點了。」
霍行川跟著就是冷笑:「還是你會想辦法,省心省力,用不著動手,坐著看戲就好了。」
他們這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被這些流浪漢凌辱之后,還讓他們用狗鏈鎖著我。
「霍行川!」我眼看著那幾個流浪漢流著涎水,朝我走了過來。
強忍著手上的痛,抓著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臟污的地面,將身體翻轉過來。
手朝前抓,肩膀抵著地面用力,拖著已經癱軟的雙腿,奮力朝前爬:「霍行川,求求你……」
可大開的車窗里,霍行川和黃顏玉,都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我還要叫,腳踝就被一只粗糙的手給抓住,猛地往后一拉。
我用力蹭著地面的肩膀,瞬間一陣火辣的痛意傳來,我只來得及看見一塊塊死青的皮,沾著血水,蹭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接著一雙雙冰冷、粗糙卻黏糊的手,落在了我腿上,背上,還有扯住我的頭發的。
鼻息間,全是渾濁的酸臭味,夾著含糊不清的傻笑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
不遠處的車里,霍行川和黃顏玉都冷冷地看著。
黃顏玉更甚至掏出手機,對著這邊,正在錄像。
一只黑得都看不清指節的手,猛地捏住我的臉,渾濁的氣息直撲而來。
我腿好像被掰開……
遠處,霍行川在黃顏玉連拍了幾下后,也掏出了手機,兩人都冷冷地看著我。
我被摁在地上,感覺腿上的手越來越多……
我雙眼發昏地看著車內,那對神色冷漠,更甚至眼帶激動的男女。
我眼睛怔怔地看著霍行川,過往種種柔情,如同隔世。
心中最后那一點希冀,也化成虛無,我慢慢閉上了眼。
還不如當一條蛇啊!
何必當人呢!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驚雷傳來。
狂風「呼」的一聲,裹著大雨,直接從橋洞外面吹了進來。
一個壓在我身上的流浪漢,含糊不清地尖叫了一聲:「蛇!好大的蛇……」
但,已經,遲了!
一條水桶粗的巨蟒直接從橋洞上面,嗖一下游了下來,蛇尾一甩,就將我身上的流浪漢全部給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