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吞著面包的嘴,瞬間就頓住了。
黃顏玉沉眼看著我:「我也不是平白無故好心的,只是看你這樣,同為女的,兔死狐悲。但我也不是圣母,我是生意人嘛。」
「你告訴我一個比清淤行血更好的秘方,我就給你阿奶打個電話。等方子試驗成功,我就親自送你回苗寨,怎麼樣?」黃顏玉臉帶柔和。
她又撕了塊面包送到我嘴邊:「你雖說叫蛇嬰,又說會什麼蠱術。可你以為單純的你死我活,你吃我,我吃你,就是煉蠱了嗎?」
「人最殘忍的啊,就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吸你的血,你還沒有感覺,以為是為了你好,心甘情愿地把血給他吸。」黃顏玉伸手,將一條大半都蜇進我身體里的水蛭,慢慢拔出來。
看著軟綿綿的水蛭,一點點拉長,然后猛地被拔出。
我整顆心都提著。
可跟著,黃顏玉猛地捏著我的臉,將水蛭塞我嘴里:「你還是適合待在苗寨,在這里,除了我,沒人會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然你死在這里,霍行川也有的是辦法毀尸滅跡。」
「誰會在意一個無父無母,從蛇肚子里剖出來的怪胎呢?」黃顏玉強行將那水蛭摁我嘴里,又將我下巴合上。
那水蛭在嘴里蠕動,還帶著沾上的膿血腥臭,恐懼和反胃,都讓喉嚨不停地作嘔。
我卷著舌頭,看著眼前的黃顏玉,咬著水蛭,一點點嚼碎。
血水混著軟彈的皮,有點腥甜。
在黃顏玉詫異且不可置信、卻又饒有興致的目光中,我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我啞著嗓子道:「你當著我的面,殺了霍行川,再送我回苗寨,我就告訴你一個,比清淤行血丸更好的方子。
」
「強氣血,美容祛斑,去皺抗衰的,三天就有顯著效果。無論是驗證時間,定價,還是市場份額,都能超過以前所有的方子。」
從古至今,女人都舍得在臉上花大價錢!
護膚品的市場,一旦走高端路線,不比藥品市場小。
這些豪門里當蠱養的少爺千金們,哪個是省油的燈。
我就不信,黃顏玉當真是因為青梅竹馬,心生嫉妒,才讓霍行川帶她來看我。
她一直慫恿霍行川虐待我,等的就是在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時,給我一絲希望。
然后以同為女子的身份,假意伸出援手,換我的秘方。
所以,她從來不裝什麼純潔善良!
更甚至明碼標價。
就是知道,我不會相信她是無害的。
「呵!」黃顏玉低笑了一聲。
將手里的面包丟在地上:「你想報復霍行川,我可以理解,但這個時候了,你就沒有談條件的資本了。」
她站起來,將剩下的半瓶水倒在面包上。
面包浸著水,慢慢軟化,沾著地上干涸的,不知道是膿血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她還一腳踩了上去,再用腳將那塊又臟又濕的面包,推到我面前:「你再好好想想,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不然,還有更難受的等著你。」
11
黃顏玉走后,我靠著墻,看著那塊臟污的面包。
知道她在外面看著,但為了活命,我還是強忍著手腕被拉扯著的劇痛。
努力拉長脖子,低下頭,伸長舌頭,跟條狗一樣去舔食、咬住那塊面包。
脖子上的鈴鐺,叮咚作響。
門外,黃顏玉呵呵地冷笑:「你再好好想想吧,我沒多少時間跟你玩。我和霍行川快要結婚了,霍黃兩家都知道你的存在,給他處理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霍家本身就知道我的存在,且不同意霍行川娶我,既然秘方到手,我這個蛇嬰怎麼處理,自然不會太大意。
至于黃家,如果黃顏玉能從我這里拿到秘方,是最好的。
不能拿到秘方,和霍行川聯姻,也不錯,怎麼都不虧。
至于我……
呵!
我一點點將面包吃到肚子里,靠著墻,閉上眼,憑著感覺,數著身上有多少水蛭鉆進身體里。
耳朵貼在墻上,好像聽到了什麼窸窸窣窣游動的聲音,又似乎是什麼刮著墻,咔咔作響,好像發著急。
我腦袋貼著墻,扭著搖了搖頭,那聲音才消停。
餓得絞痛的胃里,終于有了點東西,我不再這麼難受,靠著冰冷的墻,沉沉睡了過去。
依舊是被冰冷的水槍給沖醒的,霍行川冷著臉,拿著水槍,對著我全身沖。
黃顏玉拿著張床單,在一旁等著。
猛然間驚醒,加上水的沖壓,和冰冷的刺激,身上傳來的刺痛,讓我除了「啊啊」亂叫,意識都聚不攏。
霍行川確實沒什麼耐心,沖了一會,沒這麼臟后,接過黃顏玉手里的床單,往我身上一裹。
黃顏玉拿著鑰匙過來,將鎖著我的狗鏈打開。
我還有點迷糊,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接著就被霍行川扛起來,往外走。
身后,黃顏玉朝我露出一個冷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意思是,讓我告訴她秘方,她就幫我打電話給阿奶。
她和霍行川,一對狗男女,沒什麼區別。
霍行川想折磨我,應該還是慢慢走懷柔路線的。
黃顏玉想拿秘方,用聯姻的機會刺激他,又假裝吃醋過來看我,才激得霍行川對我用這麼殘忍且變態的折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