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她就暈了。
弄得我猝不及防:「姐們兒,比我還脆弱。」
「就這,還學別人背后襲擊?」
我嘲諷地笑著,眼前慢慢地開始模糊。
在暈倒在地之前,我看見不遠處一個青年朝我飛奔而來。
15.
「老婆,老婆,吃點兒水果,對寶寶好。」
有人在喊我。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有一塊兒水果遞到了我的嘴邊。
身體本能地吃了進去,一個吻落在我的嘴角。
我意識立刻清晰,一把推開了男人。
想剛問候對方,就發現男人的臉十分眼熟。
成熟版裴言澈,我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成熟版裴言澈看見我這不可思議的眼神,原本溜出嘴巴的話變成了試探語句,「小老婆?」
我沉默了。
在片刻后,我們都接受了這個現實。
問題來了。
我怎麼回去?這個 2032 年的江晚岑去哪里了?
我和成熟版裴言澈面面相覷。
我摸了摸微鼓的肚子:「這就是二寶嗎?」
肚子軟軟的,底下卻藏著一個小生命,好神奇啊!
裴言澈看我這青澀的模樣,眉間的銳利柔和了些:「嗯,小名還在想,大碗你覺得怎麼樣?」
6。
「這個稱呼你和那個我商量過嗎?」我復雜地看著他。
大碗,怎麼不干脆叫大碗寬面啊?
「還沒有和岑岑商量,」裴言澈不好意思地咳了聲,又有點兒好期待地問:「這名字不好聽嗎?」
你還有臉問,這名字多不吉利。
我「呵呵」一笑,無情地說:「好聽個錘子,你老婆能撕了你。」
「小老婆~」他哀嚎了一聲,又忽然想到問我,「你怎麼過來的?」
「你說的那個范欣琴啊,偷偷摸摸地給我來一下,我就直接……」
暈了,我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對啊,我那邊還在暈著,我要是回不去,那 2022 年的我豈不是完犢子了?
「那個女人企圖推老婆下樓梯,證據確鑿,」成熟版裴言澈開始削蘋果皮,風輕云淡地和我描述當時的情況,「現在,吃牢飯去了。」
「警察搜出來她的房子里還有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拿起削好的蘋果放在我的手心。
「看樣子就是這些東西搞的鬼?」我咬了口蘋果,脆脆甜甜的。
「嗯,上面已經開始研究了。」成熟版裴言澈想幫我擦擦嘴角的碎屑,卻一下子穿了過去。
「看樣子,你要回去了。」
他起身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溫熱的吻:「謝謝小老婆讓我看見年輕時的岑岑,嘴就不親了,我怕某人嫉妒我。」
16.
「快起來了,不然你的第二名就沒了。」
裴言澈削好一個蘋果放在床前柜上,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
又彎腰喃喃道:「再不醒,我怎麼辦啊?」
下一秒,我睜開了眼睛。
他愣住了。
我艱難地揚起笑,聲音沙啞:「我可是要拿第一名的女人,怎麼因為這一點困難就被打倒呢?」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醫生檢查說再住一周沒什麼事情就可以出院了。
「你說你這孩子,黑帶也不是你這麼剛的呀!」媽媽在旁邊一邊打開飯盒,一邊教育我。
「阿姨,怪我,當時應該送江同學到家門口再走的。」裴言澈摟過所有責任,現在還十分后怕,當時要不是他回頭想目睹江晚岑安全到家,不然現在……
會后悔一輩子的。
一周后,我出院了。
范欣琴以故意傷害罪抓了起來,她的家長想來請求諒解書,直接被我爸媽轟了出去。
在她被判刑的那一刻,我發現未來的裴言澈消失了,聊天頁面只有純白頭像的裴言澈了。
我和裴言澈一直保持著朋友以上的關系,他每天都會和我視頻幫我補習物理。
我們的成績很穩定,他第一名,我第二:)
姐不想和不是人的東西比。
嗚嗚嗚,他就不是人。
大家記住上面的五個字,后面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也體現出來了。
高考緊張而充滿期望,我們都順利地考上了自己滿意的大學。
他考的是軍校, 我上的是師范, 都在同一個市里。
出成績的當天他就和我告白了。
Mad, 說起這個就來氣。
狗比買了一堆練習冊給我,真當自己很浪漫?
他還買個很多很多玫瑰花和我喜歡的小裙子, 還有名科手辦,現在我們的房子里有專門的房間存放手辦。
嗯,這個男人深得我心,的確很浪漫。
我們兩個一到法定年齡, 他就拉著我去領了證。
新婚夜的時候, 我真希望他短 5 厘米:)
姐廢了。
所以生了一個女兒和兒子來折磨他, 女兒小名是晨晨,兒子是大碗(劃掉), 這個名字被我一票否決了, 兒子的小名是丸丸。
經過這件事, 我才知道他為什麼把貓貓取名為橙丸子了。
他的網名是橙丸。
把橙丸倒過來,就是丸橙, 晚岑。
我還笑他, 偷偷摸摸地暗戀我, 然后笑過頭了被他收拾了一頓。
他的頭像變成了夜晚的江邊。
我的網名是澈言。
我們有在好好地相愛。
番外(如果未來版裴言澈還存在)
「請老婆過目。」未來的裴言澈還配了個圖,我點開一看, 臉霎時就紅了。
真的好帥!!!
圖片里裴言澈身著一身軍裝,腰帶束縛出男人精瘦的腰身,整個人氣場強大得讓人腿軟。
這個身體能爆發出的力量,我昨天晚上才剛剛感受過。
「不錯,」我簡單地給他回了兩個字,然后繼續欣賞圖片。
吸溜, 這是我的老公。
「你在看什麼?」身旁冒出一個聲音。
我連忙把手機收起看向我的正牌老公,眨了眨眼睛,企圖乖巧蒙混過關:「老公, 你怎麼回來了?是任務完成了嗎?」
「不回來怎麼能看見我的老婆在看別的男人, 」他冷嗤一聲。
我莫名地心虛, 這,明明就是同一個人, 搞得好像我腳踏兩條船一樣。
裴言澈向我伸出手,五指向上彎了彎。
我乖乖地把手機給了他,他打開一看臉色就黑了, 咬牙切齒道:「狗比一號、狗比二號……江晚岑,你挺有能耐啊!」
啊啊啊啊,我忘記我給他們的備注了。
我連忙站起來, 小心翼翼地后退:「言澈,你聽我給你解釋,我跟你說——」
話還沒有說完, 我就開跑了。
「啊——」我一溜煙地跑,他在后面追,「你別追我啊。」
他如獵豹一般, 直接追上把我扛了起來。
「啊, 家暴啊!救命啊!」我拍了拍他結實的后背。
裴言澈一把把我丟床上,扯了扯領口:「別嗷了,留著力氣等會兒嗷。」
我直接攤開成大字型:「讓暴風來得更猛烈些吧!我要在上面, 我要第一名。」
他俯下身吻了吻我,聲音深情。
「你在我的心中早已是第一名。」
太陽出來了,我靠在他的胸膛睡得迷迷糊糊。
「其實兩個人都是你。」我含糊地說。
裴言澈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我知道。
」
「岑岑。」
「我愛你。」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