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別走……」
我是盛意。
我有情感障礙,剛檢查出來的時候我不信邪,隨便找了個人談戀愛。
那個人就是沈既白。
那個時候他被沈家丟出來歷練,不給任何身份背景。
我覺得那張臉很好看,開始瘋狂追他。
我們同居三年后,他媽知道了,給了我五千萬讓我離開他。
在五千萬和沈既白之間,我毅然決然選擇了五千萬。
我走了,又沒完全走。
只是從沈既白的生活中消失了。
后來我想去旅游,卻沒想到正好在機場遇到沈既白,他二話不說拉住我,給我五千萬讓我當替身。
五千萬……我沒法拒絕。
于是我又回到了他身邊,只不過換了個溫婉小白花的人設,一待就是兩年。
這兩年他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過分的要求。
他真的是,很純情啊。
正想著,沈既白睜開了眼。
我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欲言又止,泫然欲泣。
沈既白彈坐起來,先是檢查自己,然后檢查我,然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對不起盛意。」
我委委屈屈坐起來抹眼淚:「你昨晚親我了。」
沈既白一愣,努力回憶,然后懊惱至極:
「抱歉,我一時沒忍住,把你當成了盛意。你說吧,要什麼補償?」
我立馬說:「你親了我十分鐘,一分鐘十萬,總共一百萬!」
說完,我怕自己太明顯,又做了個羞澀的表情。
沈既白無奈扶額,然后給我轉了一百萬。
我把他伺候妥帖后,目送他離開,就差搖著小手帕嬌滴滴喊一句「客官兒再來啊」。
看不見沈既白后,我轉身到路口想打車回去,迎面遇上了……房東阿姨。
「盛意?」
房東阿姨快步走近:「還真是你啊,你好久沒回來了。」
我急忙反駁:「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盛意。」
房東阿姨眼睛一瞪:「認錯人?怎麼可能,我眼睛毒著呢。」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我沒有朋友,房東阿姨是第一個對我釋放善意的人。
可眼下,我怕沈既白發現我的身份,不敢說太多,又不好扭頭就走。
「哎呀你和小沈是不是分手了?他多好一個人啊,長得又俊,又有錢,還那麼愛你。你不知道,這兩年他一直住這兒,說等你回來。」
「哎你看,他回來了。」
房東阿姨指著我身后。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假模假樣地說:「阿姨,我真的不是盛意,只是湊巧和她長得像而已。」
「林意,我先送你回去。」身后傳來沈既白的聲音。
房東阿姨愣了一下:「你怎麼可能不是盛意?我不可能認錯人的,我記得盛意肩膀頭子……」
說著,房東阿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開我的領子。
「吶吶吶,你這小妮兒,咋還騙人呢?」
我左邊肩膀上有塊疤,小時候被人用煙頭燙的,當時沒有及時處理,導致后面疤痕增生,長成了凸起的疤痕。
很難看。
我心里一緊,急忙拉上衣服。
可另一只手更快,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很大,帶著些微的顫抖:
「林意,你怎麼解釋?」
3
我淡定地掏出身份證,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林意」兩個字。
「一個人擁有兩個身份證是違法的,所以你們真的認錯了。」
誰料他直接抽走我的身份證,撫上了我肩頭的疤痕,聲音喑啞:「身份證可以換,但這個疤,你怎麼解釋?」
「我們同居那麼久,你身上的痕跡我一清二楚。
」
這倒讓我無話可說。
我當了兩年的替身,沒被發現,完全是因為沈既白要為以前的我守身如玉,壓根不會碰我。
他很禮貌,只會在控制不住特別想我的時候才會打電話找我這個替身,但也只是讓我換以前的衣服,坐著給他看。
我有時候不太懂,他為什麼那麼愛我?
我值得嗎?
談戀愛那三年,他應該感覺出來我不愛他。
「你說啊?」沈既白追問。
他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于是,我使出了殺手锏。
我眉眼低垂,委委屈屈:「我說了我不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昨晚親我,已經很對不起盛意了,你現在還把我認作她,看來你也沒有那麼愛她。」
按住我肩膀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有些疼。
沈既白發了狠地說:「是不是,讓我看看就知道了。」
他拽著我就往車上走,大有當場驗貨的意思。
我心下一急,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畢竟以前只要我拿出殺手锏,他就會乖乖就范,不再追問我是誰。
可這次,沈既白動真格了。
他把我塞進車里,大有下一秒就要扒我衣服的架勢。
我想,要不算了,認出來就認出來吧,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他。
雖然很心疼,但沒辦法。
我做好被扒衣服的準備,可沈既白不動了。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暴著青筋,渾身緊繃著,扭頭看我時眼睛猩紅: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別等我查出真相,不然你就完了!」
他咬牙切齒,我仿佛看到了被識破后的場景。
大卸八塊,拆吞入腹……
其實,以沈既白京圈太子爺的身份,要想查我,輕而易舉。
但他沒有查到,只能說是有人比他還強勢,暗中阻止了他。
一想到曾經他媽媽的所作所為,我就非常堅定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