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倒不覺得路敬慕這樣有什麼需要表揚的, 或者說我認為這是應當的。
在生育這件事上, 女性需要付出更多, 男性提供情緒價值本就是理所應當。
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應該的。好好伺候我嫂子, 小路子。」
路敬慕甩開我的手,很不耐:「你找打呢小嘉子。」
我倆正鬧著, 宋喆的閨蜜來了。
付桐提著幾個塑料袋走過來,還有一個紙袋, 看 Logo 應該是包。
路敬慕遠遠看見人家就喊:「毛毛, 怎麼來這麼晚?」
「你不也剛回來嗎?」付桐答, 又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再叫我毛毛試試?」
路敬慕和江逾白都笑起來。
他們高中時都是同班同學,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梗。
我悄悄問江逾白:「為啥叫付桐姐毛毛啊?」
江逾白說:「高中有個老師叫宋喆的名字叫錯了,叫的是宋吉吉, 這就成她外號了。」
付桐聽見了, 接道:「就因為我跟宋喆玩得好, 我也痛失真名, 被叫了三年毛毛。」
路敬慕還不知死活地補道:「這名字有福啊,你看你跟吉吉這麼多年了關系還是這麼好。」
「去你的有福。」
付桐罵。
路敬慕大概是真的腦回路清奇,他提議要給兩個雙胞胎的小名取成吉吉和毛毛。
結果被宋喆臭罵了一頓。
遂作罷。
番外 2
江逾白奶奶百期過后,我們挑了個好日子補辦了婚禮。
結果婚禮前幾天我們吵架了。
或者說,是我單方面被他激怒了。
他想方設法哄我,結果是越描越黑。
我一怒之下把他的聯系方式全拉黑了。
婚禮前一天晚上,他跑到支付寶, 給我又是轉賬又是發消息。
他說:【寶寶, 你明天可一定要來啊。】
我又氣又想笑。
第二天婚禮的時候,我大學幾個玩得特別好的朋友也都特意請了假辦了簽證到中國來參加婚禮。
有個姑娘叫艾米, 挪威人, 金發碧眼,漂亮得就像羅馬神話里的女神。
她很喜歡中國, 大學時就在自學中文,讀研的時候更是申請到國內當了兩年的交換生,現在一口北京話說得可地道。
她看出來我在跟江逾白鬧脾氣,勸我:「今天你就是公主, 別跟那臭男人計較啊寶貝兒。」
我嘴硬:「沒計較呀。」
艾米笑, 又撇撇嘴:「這可是你選的老公。」
我又嘴硬:「你老公。」
伴娘里的中國姑娘一聽就懂了這個梗,笑得前俯后仰, 剩下的幾個連中文都似懂非懂的只能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們笑。
后來儀式進行時,司儀問:「你愿意一生不離不棄,和他一起走過嗎?」
我故意使小性子,說:「你告訴他,我愿意。」
臺下哄堂大笑。
江逾白聽到我說愿意,一個大男人瞬間眼淚汪汪,撇撇嘴, 像個小狗一樣又好笑又可憐地吸了吸鼻子。
司儀也笑,又用同樣的話問了他。
江逾白話筒接過來,哽咽半天,又開始抹眼淚。
臺下不知道是他哪個哥們,大聲喊:「你看他那樣像是不愿意的嗎?」
江逾白破涕而笑。
他垂眼認真地看著我, 眼里的水光洗得雙眸格外清澈,而立之年的男人了,身上依然有著一種赤忱的少年氣息。
他很鄭重而緩慢地回答:「我甘之如飴。」
我甘之如飴和你相伴一生。
少年時青澀朦朧的喜歡終于變成了如今近在咫尺的愛人。
此為心之所向。
我甘之如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