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就勸我,不妨多參加一些課外活動吧。
「詩宜,你這樣下去會生病的,你的父親不會希望你這樣。」
我聽了他們的話, 開始強迫自己積極主動些。
在成功選上主持團后,我的生活似乎充實多了。
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不用再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發呆。
可我的印象里始終沒有江晟。
「我其實不太愿意回憶過去。」我抹去了眼角快要溢出的眼淚。
「我很心疼你, 苗苗。」
他看我一哭,著急地想替我擦眼淚,可是看了眼自己的手又覺得臟, 正準備伸手過來時, 被我一把按住。
「咳,旁邊有人。」
「行了, 你回家再跟我慢慢說。」
他終于笑了,泛紅的眼尾上揚,之前的怨氣被風輕輕一吹, 就什麼都不剩了。
可是江晟又在什麼時候跟著我一起紅了眼眶呢。
我的喉嚨一陣酸澀。
原來, 愛的最高境界。
是心疼。
20
男主視角番外:
我其實撒了一個小謊, 第一次遇見詩宜的時候不是在學校的晚會上。
是在一塊快要拆掉的籃球場邊。
那時候施工隊才剛開始, 拖拉機的聲音堪比打雷。
我球癮犯了, 一個人跑到旁邊的空地投了會兒。
從我早上七點來,一直到中午吃完飯洗了個澡回來。
距離我不遠的那個石階上,一直坐著一個姑娘。
她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上, 始終保持著那一個姿勢。
這一晃就是一天, 我在想她的腰不酸嗎?
真是個很奇怪的姑娘。
原本并不是很在意, 可我每次來這里打球她都在。
直到一天下午,她終于抬頭看向這邊。
我本想抬手打個招呼, 卻發現她并不是看向我。
本來很漂亮的一雙眼睛,卻空洞無神地望著前方。
有一天傍晚, 她獨自走進了那個廢舊的大樓。
我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跟了上去,還好她沒有想不開。
后來正式和她見面是在學校舉辦的歌手比賽的后臺。
她穿上禮服,面帶微笑地走向臺前, 與之前我在籃球場遇見的狀態判若兩人。
我這才有些好奇,向其他人打聽。
有些人會說她很堅強, 也有些人張口就是沒心沒肺, 只有我知道那些被她藏起來的痛苦。
從那以后, 我的心里就好像埋下了一顆會開花的種子。
期待和她的每一次擦肩而過。
直到六年前,我與她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我夸張地趴在地上抱著膝蓋, 以最笨拙卑劣的辦法想要多祈求一些眼神。
少女慌張地扶起我,我卻拽住了她的衣角再也不愿放手。
后來結婚的時候, 我挺沒出息的。
拿著話筒的手抖得不行。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喜歡她。
從十九歲偷偷打量的目光開始,那顆種子早已生根發了芽。
那些什麼系統啊、男主啊、天命啊,全是扯淡。
我只知道我愛誰,就要對她好。
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我們愛的人在眼前,那就好好拉住她的手別放。
詩宜說自己是炮灰女配, 那我就是炮灰男配。
如果我是天選男主,那她也必須是天選女主。
她就是我心臟的另一半。
沒辦法,我倆天生就該一對。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