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室友聽后眼睛都亮了。
她笑得合不攏嘴,仿佛磕 CP 的土撥鼠,「他叫你程一樂,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啊!還讓你不要亂開玩笑,有人會擔心,喲!有人是誰啊,哈哈哈哈。」
我……
我已經麻了,不想做過多解釋,只是在想我那可憐的校園卡我應該怎麼開口要回來。
畢竟羽絨服什麼時候還都行,我明天可是要去實驗室打卡的啊!
(3)
我最終還是沒有給林隨星打電話詢問校園卡,打算一個人在第二天實驗室里挨批。
結果第二天我來實驗室的時候,林隨星穿著實驗室的防護服,戴著護目鏡端正地坐在實驗臺前。
見我進來,他脫下護目鏡,露出漆黑、好看的眼睛和我對視著。
那一瞬間,我以為走錯了,反復確認之后,我明白過來,這就是我實驗室啊,不過林隨星怎麼這麼一身打扮坐我的工位上?!
正在猶豫要不要和室友擠擠坐一起的時候,導師已經進來了。
林隨星突然開口:「要坐哪里?」
他的表情好像在說「你隨便坐吧」,但是他卻又向里邊挪了挪,把他旁邊的空位空出來,然后就這麼無辜地看著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室友已經磕瘋了,在我身后一直戳我脊梁骨,口罩都擋不住她齜個大牙傻樂。
其實說實話,我挺社恐,可我還是走過去和林隨星坐在一起了。
沒辦法,林隨星真的太帥了,他就坐在那兒什麼都不做,用那種深情的眼睛盯著你,你就拒絕不了他。
剛坐下沒多久,導師就開始巡查,準備交代任務。
我也懂了林隨星為什麼會過來。
原來他不僅帥,學習還好啊,大二就想進組做點東西出來,所以這也意味著,到學期末甚至明年,我都要跟他在一個實驗室?
整個上午,老師說什麼我都沒怎麼聽進去,所以說美色誤人,誠不欺我。
導師走后,我后知后覺起來——
壞了,今天沒打卡。
我急急忙忙問他要卡的時候,林隨星用一個很精致的袋子把我的所有東西遞給我,「羽絨服拿去洗了,這些是你所有的東西。」
我趕忙道謝,手忙腳亂去打卡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打卡成功了。
嗯?卡不是在林隨星那里嗎?難不成是他?
我轉過身想要問他的時候,突然就撞上了寬厚的胸膛。
林隨星溫熱的呼吸就灑在我肩膀,說了聲:「小心。」
聲音低沉,像大提琴的琴聲緩緩劃過耳膜。
我一時間有些慌,趕緊錯開一些距離,問他是不是幫我打卡了。
林隨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下防護服,穿了一身黑色風衣,顯得更加高挑。
湊這麼近,我才有機會細看他的五官,他的眼睛是那種深邃圓潤的眼型,眼尾卻是上挑的,清冷且凌厲,這樣的長相不笑的時候,非常有距離感,但他要是對你笑的時候,卻又十分無辜單純。
比如現在,他笑了笑,回答我的問題:「嗯,不想看你遲到,所以來得早。」
完蛋,這個笑!!!
(4)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和林隨星面對面坐在飯桌上,室友在一邊熱情地招待著。
「來來來,感謝你昨天撿到樂樂的卡,她在宿舍一個勁地夸你。昨天就喊著一定要請你吃飯,這不,今天就遇上了。
」
我夾菜的手一頓,想把她呼死。
林隨星似乎很感興趣,慢條斯理地吃了口菜,才說:「是麼?」
我打哈哈點頭說是。
林隨星幫我們拿紙的工夫,室友突然給我看了張照片。
照片是今天早上的實驗室,我坐在那里看書,林隨星低頭看我,嘴角帶著笑。
我問她什麼意思。
室友跟我天花亂墜地描述了一下我沒看到的場景——
我坐到林隨星身邊那一刻,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來,眼睛都亮了,怕我發現,還偏過頭去笑。
那根據我們的分析,他八成是喜歡我?
但是不應該啊,我平平無奇,母胎單身到現在,還比他大,之前都不認識他,林隨星怎麼會喜歡我呢?
等林隨星回來之后,室友突然開口問:「你有女朋友嗎?」
林隨星一愣,眼睛卻是看著我,說:「沒有。」
然后不動聲色對反問:「你……你們呢?」
他說的「你們」,但是我直覺他是問我。
我實話實說:「沒有。」
室友還補了句:「她母胎單身。」
然后,林隨星又笑了,雖然不明顯,但他低頭吃菜的瞬間,我看到他嘴角揚起的弧度,還有淺淺的梨渦。
這個氛圍不太對,室友在我的再三請求下都沒有留下來,借口先溜,溜之前還在手機上寫了什麼,只給林隨星看。
林隨星看完了然地點點頭,似乎還在思考可行性。
我好奇地問他寫了什麼,林隨星挑了挑眉,突然有股子痞氣,就好像他在我面前的乖巧只是表象,這樣的表情才是他該有的張揚的樣子,「你真的想聽?」
我直覺不是啥好話,擺手說算了。
林隨星卻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以后就會聽到。
」
我有點莫名其妙,怕冷場只能順著剛剛的話題繼續問:「那,你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