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他又問我:「言韻,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我別過頭,又準備不回答。
他退了一小步:「那你給我一個月時間,你在這邊呆一個月,讓我們試一試。」
他突然發力,我眼淚都出來了。
聲音一陣嗚咽:「好......的。」
許西楊滿足的長嘆一聲。
就這樣,我給公司報備,把假期從一周,延長到了一個月。
新媒體公司,平時坐班時間本也不太多。
公司讓我保證一周一篇經濟專欄稿就行。
23.
一個月后,我無比感謝許西楊,強迫我答應給彼此這一個月時間。
和他在一起這一個月,我才感受到,原來,談戀愛可以這麼自在開心快樂。
是和千子寒在一起,最甜蜜的時候,都沒有過的安心。
他帶我游山玩水,我們一起吃路邊攤,深夜喝啤酒談心,一起回憶學生時代。
他讓我像是一汪馬上干涸的湖,又泛起漣漪和波瀾。
讓我突然發現,原來,我是值得擁有毫不費力的愛的。
讓我感受到,原來我也可以安心享受呵護和寵愛。
我不用擔心他會突然生氣,會突然發脾氣,不用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他總是把一切照顧得井井有條,就像他的工作一樣完美細致。
許西楊也不懷好意的問我:「和我在一起很快樂,是指哪方面的快樂。」
我坦白。
我和他的那些事,不僅僅是和諧,而是無窮盡的巔峰。
我第一次感受到,愛意洶涌下的被珍視,是什麼感受。
那是霸道自私、自顧自的占有和征服,無法相比的。
當然,我也不甘示弱。
我拷問許西楊:「你這麼厲害,你得坦白一下你的女朋友們。
我不相信你這樣的人,這麼多年都是單身狗。」
許西楊喟嘆了一聲。
「是交過一個女朋友。還是畢業沒多久的時候。我覺得和你徹底沒戲了。也準備向前看了。」
「但有一次我和她到上海公差,順便度假,看到了你。」
他把我摟得緊了些。
24.
「那晚,我們在酒店準備進房間,我看見......你醉醺醺的,被一個老男人拉扯進隔壁房間。」
「我著急透了。女朋友在旁邊,我也不好惹麻煩去干涉。」
「我趕緊給葉露打電話,幸好手機里還有她的電話。她也沒換號。」
「在她來之前,我不斷的用你們那個房間的名義點東西,讓服務員去敲門, 直到葉露趕過來救了你,接走你。」
他長嘆了一口氣。
親親我的額頭。
說起時,依舊是滿臉的心疼。
原來是他。
葉露一直不肯詳細說,那晚怎麼知道我差點被劉總禍害,怎麼知道我在哪里。
問急了,就說是我自己打電話給她的。
說我醉了,可能忘了。
可我后來翻了通話記錄,我根本沒有打過電話給她。
我緊緊環住許西楊的腰,頭埋進他的胸間。
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打濕了他的胸口。
他一直摸著我的頭發,拍著我的背。
「都過去了,言韻,都過去了。」
原來,正因為,他那個時候有女友,他才一直讓葉露瞞著,不告訴我是他通知的。
那晚,他發現再見還愛著我,他的心不能全然給到女友。
他誠心坦白道歉,兩人和平分手。
也是那晚,葉露告訴他,我那幾年因為經常幫千子寒應酬,喝到胃出血,得了嚴重的胃病。
25.
一個月后,滬上舉行一年一度全國金融經濟大會。
許西楊作為H圈代表,受邀去作主題論壇演講。
我是當紅的經濟專欄作者,也被邀請參加出席。
我倆正好拾掇拾掇,一起回滬。
白天,許西楊忙著準備他的論壇演講,我忙著參加另一個作者論壇研討。
到了晚宴酒會之前,才碰面。
許西楊神秘的,給了我一個大禮盒。
「攜我的漂亮女友第一次出席這麼盛大的場合,我虛榮心爆棚。」
他送了我一條修身低胸紅色晚禮服。
「許西楊,這會不會太隆重了,紅色,太亮眼了吧。」
好是好看,但確實,太出風頭了。
我有點為難。
「我女朋友本來亮眼,她配得上任何亮眼的衣服,和任何駐目的眼光。」
他驕傲的親了親我。
我也不再扭捏,欣然穿上,挽著他盛裝出席。
沒料到,千子寒也在晚宴上。
是我確實已經差不多忘記他了。
其實,這種場合,本來也少不了滬圈金融太子爺。
看到他的時候,我本來想還是友好的打個招呼。
可他并不這麼想。
他帶著他笑意盈盈的白夕,前一秒還在應酬,后一秒,看見我和許西楊進來,立即對我,怒目而視。
他丟下白夕,怒氣沖沖過來。
26.
當他發現我在外面的那個「野男人」,竟是老同學許西楊。
更是惱怒。
千子寒捏著酒杯瞪著我:「言韻,你別太矯情了!這麼久了,還沒鬧夠?你是故意把他帶來氣我激我的吧?」
我好笑的回答他:「千子寒,我都忘記了你今天也會在,我和西楊都是受邀出席,我們有必要故意來氣你?」
他聽我這麼一說,話里話外,充滿與許西楊的親密感,眼神一暗。
又來拉我的胳膊。
我側身躲開了。
「小韻,能別鬧了嗎。」
「好,別生氣了,我給你解釋,行嗎。白夕只是我父母世交的一個女兒,我和她什麼也沒有,就是照顧一個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