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先他一步撲進了他的懷里。
忍了好久的眼淚終于在這一刻決堤了。
「沈時柯,對不起。」
「我也不想跑的,但我怕你知道以后接受不了。」
沈時柯的身子僵硬了下,罵人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我抬頭望著他:「我想明白了,你要罵就罵,我不跑了,后半輩子我一直在你身邊贖罪可以嗎?」
沈時柯的眼底漸漸泛紅,片刻后他還是轉過了臉。
「瀟紜紜,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
我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踮著腳親了上去。
他僵硬了很久, 才冷聲問。
「你不怕我把你妹妹賣了?」
我捏著他的耳朵:「依依說, 你要和我求婚的。」
23
沈祺勞作的惡全部都被抖落了出來。
雖然不能判刑,但也足以令他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對自己的親侄子多次下死手。
沈家把他趕出了家門。
后來, 我鼓足了勇氣才問了沈時柯他媽媽的事。
提起這事, 沈時柯滿身的戾氣。
「她和你妹妹一樣, 心臟都有問題。」
「但偏偏能給我媽做手術的醫生, 是那個老畜生的朋友。」
看著他眼底的血氣,我心疼地抱住了他。
我大概懂了。
「所以當年你皈依佛門也是被他威脅的,但他又找了我,想讓你身敗名裂, 再無繼承沈家的可能。」
沈時柯點著頭, 慢慢環住了我的腰。
「但我出家的那段時間,老東西遲遲不肯安排手術, 后來你走了, 我媽的病情也忽然惡化。」
「我一氣之下還俗,恨不能殺了他。」
我將手覆在了沈時柯的嘴巴上:「別打打殺殺。」
沈時柯拉開我的手,狠狠地親了我一下, 才冷哼。
「沈祺勞倒了, 那個醫生不敢得罪我的。
」
「我媽和你妹妹,都能活。」
「……」
同年九月, 沈時柯的母親和我妹妹都做了手術。
我和沈時柯結了婚,我的妹妹是見證人。
只是當天晚上, 洞房花燭, 我的頭頂又傳來了熟悉的咔噠聲。
我晃了晃手臂:「沈時柯, 都結婚了我還怎麼跑?」
他沒說話, 勾了勾唇角壓了下來。
番外——沈時柯
我煩悶清休的時候, 瀟紜紜不知死活闖了進來。
我讓她滾,她卻抱著桌腳死活不松手。
「和尚!我是來做義工的。」
和尚?
反應過來我才知道,她口中的和尚就是我。
義工,我沒理由攔著。
但她這一做就是一年。
我沒守住清規戒律, 一個不留神就被她闖進了心里。
那天, 我已經做好了打算。
還俗,回家。
媽媽不想我爭搶沈家的一切, 我原本也只想她的身體能夠恢復如初。
但現在,我有了必須要爭搶的理由。
可誰能想到。
我還俗了, 瀟紜紜卻跑了。
我瘋了似的找她,也知道了她是被我二叔雇來故意玩弄我感情的。
我氣瘋了,連續收購三家公司。
整個國內都要被我找遍了。
我暗暗發誓,找到瀟紜紜后我要她死。
可是看到她在夜里形單影只地做代駕時,積攢了一年的怒氣就那麼散了。
輪盤游戲是我故意的。
我知道, 子彈在第六槍里。
我想賭, 賭過去一年的感情到底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我便已經贏了。
若是假的,死就死了。
瀟紜紜缺錢,我知道。
我早就讓律師做好了遺囑, 我死后,遺產都是瀟紜紜的。
至于我的死......
不重要了。
還好,我賭贏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