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星把我丟在山上時,是糙漢修車工救了我。
破敗的出租屋里,男人脫了衣服,擦拭身體。
水珠滴在小麥色的皮膚上,順著緊致的肌肉紋理滑進隱秘地帶。
他擰著毛巾,嗓音低啞:「看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我……我想報答你。」
他玩味地笑。
我將他帶進娛樂圈,本色出演我的糙漢男主。
季宸星深夜砸我的門:「馬上和那個野男人解綁,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野男人笑著,將我的腰抬高。
淡淡的語調讓我頭皮發麻:
「說好報答我的,讓他滾。
「寶貝,哭出來,我想聽……」
01
破敗的出租屋里,我坐在陸灼延的床邊。
他端來一盆熱水,放在我的腳邊。
然后遞給我一塊毛巾。
他的手掌很寬大,骨節突出。
常年干活的緣故,指尖上帶著薄繭,手背上青筋凸起。
「熱水器壞了,擦擦吧。」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臟污的裙子,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前,我和季宸星上山拜佛。
卻不料迷了路。
好不容易等手機有了信號。
他卻不耐煩地罵我:「打電話干什麼,雨瀾胃痛了,我送她去醫院。」
天色漸黑,我有些害怕。
「可是我在山上迷路了。」
「多大人了還迷路,迷路就自己回去啊,給我打電話干什麼?」
我哭著反駁:「可是我明明一直跟著你,結果你一扭頭就不見了。」
空氣安靜一瞬,卻被一聲柔軟的輕呼打斷。
「宸星,還有多久到?我好痛。」
一兩秒后,是季宸星溫柔的語氣:「再忍忍,馬上到。」
隨后,手機就被掛斷了。
他們一個是我男友,一個是我閨蜜。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02
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
在手機關機的那一瞬,全部都消失殆盡。
落日已經往山腳沉去,我順著盤山公路往下走。
只求能盡快找到一處落腳的地方。
身后的摩托聲轟鳴,我反應慢了一拍。
摩托車徑直從我身側擦過,我險些摔倒。
男人停了下來。
長腿一邁,從車上跨了下來。
簡單利落的刺頭,眉骨深邃,側臉輪廓清晰。
他瞇著眼看了我一下。
我動了動腿,差點崴腳。
他三步并兩步走到我面前,扶住我。
袖口卷到關節處,小臂勁瘦有力,能看到上面的青筋脈絡。
「是你?」
我微怔。
這才認出面前的男人是誰。
來之前,車子在路上出了故障。
就是他給修的。
那時,他拿著扳手從車底爬出來。
藍色的工裝袖口被挽起,小臂上蹭了些機油。
他額角滲出汗,掛在臉頰上欲滴不落,顴骨處沾了一小片灰。
在太陽的暴曬下,小麥色的皮膚更顯光澤。
我看他實在辛苦,就遞給他了一瓶水。
季宸星不耐道:「他就一修車工,又窮又臟,你給他水干什麼?慢死了,姜愿趕緊走了。」
我匆匆把水放下,就離開了。
03
陸灼延看了眼我身上臟污的裙子。
滅了煙,淡淡地開口:「要去我那里嗎?」
我紅著眼眶說好。
他脫了身上的外套,遞給我。
我上不去摩托車時,他單手攔腰拎起我,肱二頭肌因為用力而鼓起。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袖口寬松。
車子疾行時,有風灌入。
我緊張地捏起他兩側的衣服,卻不免頻頻撞向他的背。
「坐不穩就扶好,摔下去了我可不管。」
陸灼延的聲音飄在風里。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我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的腰很細。
體溫通過薄薄的布料傳遞,能隱隱摸出腹肌的紋路。
他低頭看了一眼我鎖在他腰間的手,輕笑一聲。
我有些熱。
04
陸灼延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
「發什麼呆?快點洗。」
「哦,哦。」
我抱著他給我的衣服,跑到了浴室。
浴室很小,設施也很舊,但好在干凈。
我脫了裙子,緊張快速地擦拭身體。
然后穿上了陸灼延的衣服。
是一股淡淡的皂角香。
他的衣服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掛在我身上,褲腳拖在地上。
我趿拉著男士拖鞋,準備出去。
卻怎麼也開不開門。
我一急,使勁晃了一下。
門哐當一下掉了下來。
我和門外詫異的陸灼延對視著。
「我說它自己掉的,你信嗎?」
我窘得捏緊了褲縫。
先是讓他看到那麼狼狽的一面,之后又拆了他家的門。
陸灼延提起門板,扔到了外面。
「勁兒挺大啊。」
我更不自在了。
「你快擦吧,剩下的半壺水快涼了。」
我扭捏地背對著浴室,希望他不要把我趕到外面。
外面那麼黑。
陸灼延嘩啦啦倒著熱水。
「你可以自在些,不用那麼拘謹。」
「哦,好。」
我坐直了身體。
陸灼延自然地走進浴室,用毛巾擦拭身體。
他穿著短褲,褲子抽繩垂在腰前。
他的手掌寬大,手指很長,毛巾在他手中拿著,像一塊小手帕。
粗線毛巾擦過小麥色的皮膚,濺起的水珠掛在肌肉上,然后翻滾著流轉在腹肌深處。
倒三角,公狗腰,身材比例極好。
背肌隨著動作被牽拉。
忽然意識到什麼,他扭頭看向我。
我被抓了個正著。
他笑,嗓音低啞:「你看什麼?」
我狡辯:「沒看。」
聞言,陸灼延半側的眉毛上挑。
他擰了毛巾,朝我走來,毫不猶豫地揭穿我。
「沒看,臉怎麼那麼紅?」
我盯著面前的腹肌,咬了咬唇:「我……我想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