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著扇子和傘,追在祝明月的房車后面。
「明月!明月!
「你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我還沒上車啊!」
車內,祝明月透過車窗后方的玻璃,看著奮力追趕自己房車的宋蕓溪。
她冷笑一聲,對著房車司機喊道:
「開快點吧,我晚上還有聚會。」
10
次日,當宋蕓溪質問祝明月為什麼丟下自己時。
祝明月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是嗎?你居然沒上車?我還以為你在導演的車上了?」
宋蕓溪不解,皺眉回問:
「我為什麼會在導演的車上?」
祝明月掩唇笑了一聲:「因為導演喜歡你啊。
「我給你指條捷徑要不要?你今晚去導演房間和他商討劇本,我保證下一部電影的女主角是你。」
宋蕓溪站在原地,拳頭攥得極緊。
終于,她忍不住爆發了:
「祝明月,你可以討厭我,但你不要用這種話羞辱我!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一直咬著不放,你到底要怎樣?」
祝明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
「要怪,就只能怪你投錯了胎!」
她用力朝著宋蕓溪的肩膀一推,直接把宋蕓溪推倒在地。
祝明月的高跟鞋鞋跟踏在宋蕓溪的手背上:
「你這種窮人,就不該做什麼成為明星的春秋大夢!
「憑什麼?憑什麼上天給你唱歌和演戲的天賦,你怎麼配的?你這種檔次的人,給我舔鞋我都嫌臟。」
宋蕓溪終于懂了,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里,實力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當天下午,祝明月就給她喜提了一場新加的戲。
一通又一通的糞水從宋蕓溪的頭上澆下。
祝明月站在一旁看得開心極了。
「導演,要不再來一條吧?我覺得這條表現得不夠精彩。
「再保一條吧?我覺得可以再好點。
「再來,宋蕓溪表情都不對。」
……
已經不知道重新拍了多少次,直至工作人員說糞水告急,宋蕓溪才從苦難中解脫。
拍攝結束,祝明月湊在導演的耳邊,低聲:
「陳導,上次給你說的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陳導眸光閃了一下:
「你說宋蕓溪想上位那事?」
「對啊,蕓溪都跟我說了好幾次了,愛慕你許久,想問你她能不能有這個榮幸。」
陳導捂著嘴,沉聲:
「那就今晚吧,我一會把酒店地址發你。」
「謝謝陳導賞臉!」
11
傍晚,收工后,祝明月讓助理去把宋蕓溪叫來。
助理出去找了一圈后,回道:
「明月姐,宋蕓溪聯系不上了。
「剛剛聽其他演員老師說,宋蕓溪演完潑糞的戲份后就走了。」
祝明月停下手中正在補妝的動作,冷哼一聲:
「大小姐脾氣這麼大?不是跟她說過了等我收工再走嗎!」
說完,她眼珠子轉了轉,朝著助理擺手:
「你先出去吧,我打個電話。」
助理出去后,祝明月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做件事唄。
「你昨天不是救了宋蕓溪嗎?她現在和我鬧矛盾,不接我電話了,我今晚已經答應導演把她送上床了。
「你想想辦法,今晚 10 點把她帶到天月酒店,房號我一會發給你。
「事成之后,你提要求,要什麼資源都行,不過跟我談戀愛這種要求不行,姐從不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面。
「OK!那就交給你了。」
12
凌晨 2 點,宋蕓溪從天月酒店一躍而下。
導演緊急聯系了祝明月,祝明月連夜動用所有關系。
將這場死亡,策劃成了宋蕓溪的抑郁自殺。
畫面播放完畢后,觀眾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沒什麼好說的了,去死吧祝明月。】
【真的,祝明月再多活 1 秒我都覺得晦氣。】
【好惡心啊,祝明月當時還發微博說很難過失去了宋蕓溪,這姐他媽的,演技都用在這種地方上了。】
【一個字,嘔!】
在觀眾的謾罵聲中,我將祝明月釘在了恥辱柱上。
「這是什麼?好臭啊!嘔!」
恥辱柱上的祝明月,不停地干嘔著。
我冷笑一聲:「這是我的尖刀在模擬潑糞水,好好享用吧,祝明月。」
13
「審判繼續。
「第四輪審判,開始。」
我抽出兩張紙牌,分別放在顧淮之和江祈年的面前。
「第四輪審判的主題是,傲慢。
「請被審判者依次出牌。」
顧淮之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認命一般將牌翻開。
「宋蕓溪」三個大字,映入眾人的視線。
【顧淮之也霸凌過宋蕓溪?】
【我沒記得這兩人有什麼聯系啊?】
【什麼鬼?宋蕓溪不是祝明月害死的嗎?】
「現在,宣布第四輪審判結果。
「顧淮之出局,江祈年晉級至下一局!
「開始提取被審判者顧淮之的記憶。」
14
《歌手就是我》錄制現場,作為特邀嘉賓出場表演完的顧淮之,正走在回化妝間的路上。
突然,一道女聲從一旁的房間內傳了出來:
「蕓溪,你千萬要記住了,一會絕對不能出差錯,導演說只要我最后這場比賽發揮穩定,冠軍就是我的了。」
顧淮之幾乎不可察地挑了下眉,腳步沒停地繼續往前走。
畫面一轉。
是表演完后。
顧淮之獨自一人坐在化妝間內,他收拾完畢,正準備離開。
可手剛碰到門把手上,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激烈的爭吵聲。
啪啪——
兩個巴掌聲響起后。
「你是發揮得挺好的,可是誰讓你在結尾偷偷加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