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不放心,每次畢璐他們部門舉辦聚會,不管多晚,我都會去接她。
有一次畢璐喝多了,到了約定好了時間我趕過去接她,到包間內后我發現畢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的身上蓋著件男士西裝外套,身邊的位置上坐著溫懷南。
他沒有去和其他人一起娛樂,只是端著一杯水靜靜的看著畢璐,昏暗的燈光下我也能清晰的看出他眼中的專注與認真。
盡管包間里有十幾個人,其他的人有的還在旁邊喝酒聊天唱歌,但我森*晚*整*理心里就是非常不舒服,覺得他倆如同在單獨相處,互生曖昧。
我知道是我自己可恥的多想了,但我就是克制不住。
我客套的和畢璐的這些同事打招呼,走到畢璐身邊將她身上正披著的那件男士西裝外套還給了溫懷南,又脫下我的外套將畢璐圍住抱在我的懷里。
看著畢璐那張因為喝了點酒后緋紅的臉蛋,帶著她平時沒有的媚態,與她渾身自帶的清冷氣質混在一起,勾人眼球。
想到溫懷南在自己沒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畢璐,我心中氣極,當著溫懷南的面親了親畢璐的額頭與臉頰。
溫懷南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我們對視著,目光里都是男人才懂得的意味。
我小心的守著畢璐,卻不想病魔要將畢璐從我手里搶走。那段時間我覺得天都要塌了,地球少了誰都能轉,但我失去畢璐的話,我真的想不到我以后怎麼單獨活下去。
對畢璐的感情早已深入我的骨髓,她就是我身上的根根肋骨。
一開始知道畢璐得癌癥的消息時,我躲著她不敢見她,因為我怕,我接受不了失去她的事實。
后來知道畢璐其實并沒有確診癌癥,我萬分感謝上天。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失去了她,沒有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只能看著她與溫懷南越走越近。
幸好那個人是溫懷南,我知道那個男人對畢璐的感情并不比我少;我的女孩身邊會有人接著愛她,盡管她不再屬于我。
我多少次午夜夢回每每后悔,為什麼那天我會喝下高馨兒那個瘋女人的酒,那個該死的女人設計我,在酒里下了藥,聞著畢璐常噴的香水,我以為是畢璐。
面對要失去她的恐懼,我急切的渴求著“面前的畢璐”,失控的發生了關系。一夜宿醒后,我發現躺在我身邊的人是高馨兒后,如遭雷劈。
我答應補償她,讓她將這一場酒后亂性當成是一個意外,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畢璐知道。我以為對付高馨兒這種虛榮又拜金的女人,錢就可以打發她。沒想到她卻通知畢璐過來撞破了這件事。
那天畢璐走后,我看著高馨兒那張令我痛恨的臉,這個瘋女人還說要生下我的孩子,既然這麼想要孩子我就滿足她,我的心底瘋狂充斥著戾氣。
我先去買了避孕藥后硬灌下去,之后晚上把她扔到夜店附近,看著被灌醉的她被幾個在夜店附近“撿尸”的男人帶走,我勾起了冷酷的笑。
那幾個男人相貌猥瑣,手法熟練,我知道他們會狠狠折磨高馨兒。
回到住處的我把臥室里的床具統統都換了一遍,懲罰報復了高馨兒又怎樣,眼淚滴落在我與畢璐合照的相片上。
我將摔碎的相框重新換了一個新的,與之前的那款相框一模一樣。
但物件可以換新,破碎的感情怎麼換新呢?
我開始沒日沒夜的喝酒,辭了高薪的工作,每天渾渾噩噩躺在家里,最后將自己喝到森*晚*整*理胃出血住院。我痛恨酒精,但只有通過酒精我才能麻痹我自己,欺騙自己畢璐還在我身邊。
在喝到胃出血進醫院那天,我看到了畢璐和溫懷南為一個小女孩慶祝生日,那個女孩一看就是化療剛剛結束的樣子。
我當時就是接受不了畢璐癌癥手術失敗才躲避她的,現在看到畢璐溫柔堅定的陪在那個女孩身邊,想來畢璐通知我她得癌癥的假消息就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勇氣同她一起面對。
我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個懦夫,是我將摯愛的人弄丟了。
而我今后的人生都要獨自面對我犯下的錯。
但我真心希望她能幸福,我將用余生為她祈禱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