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騰蹙眉,看溫懷南這反應像是不知道璐璐得了癌癥,看來璐璐并沒有告訴他。既然璐璐不打算向“別人”說,自己也沒必要告訴這個情敵。
深深看了一眼溫懷南之后,賀騰便離開了,他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溫懷南只是覺得賀騰最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并沒有多想。
當我拎著行李箱下來時,看到樓下只有溫懷南站在原地等待自己,沒有看到賀騰的身影,我也說不出自己是慶幸還是失望。
6.
溫懷南走過來接過我手里的行李箱,直到我重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緩緩行駛在路上時。
我轉頭看著為我忙前忙后的溫懷南,黃昏時分的橙紅色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迷人的側臉,鼻梁挺直,線條清晰。
突然意識到溫懷南其實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那一類男人,但認識他這幾年,就沒有看過他身邊有其他工作之外的異性好友。
這讓我疑惑又有些擔心,可能是我剛經歷一段失敗的戀情的原因,我不禁想關心下身邊好友的情感生活。
“話說懷南你這樣優秀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談個女朋友好照顧下你呢?難不成是之前受過情傷嗎?上學時那會的?你現在沒走出來?還是你在等人家呢?”
越說我越覺得在理,要不然他工作這幾年怎麼都沒開始一段戀愛。
我一連串的提問將溫懷南惹的發笑,“我猜對了?”
“你的小腦袋瓜里到底都裝了什麼?不過你只說對了一點,我是在等一個人,只是我喜歡的那個女孩還不知道。
”
“啊,真的呀,只有等一個人這是對的?那就不是上學時那會喜歡的人;工作時喜歡的人,難不成是咱們公司同事?誰呀誰呀,姐幫你去打探打探。”
我一點一點分析著,想著等回到公司我就觀察下到底是哪個同事。
“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嗎?”溫懷南的耳尖泛紅,真夠無奈的,她怎麼就不懷疑是她自己呢,哎,溫懷南的苦悶算是無處述說了。
等我請了溫懷南去附近吃了晚飯再回到員工宿舍后,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囑咐了他路上開車小心后我倆就各自分開了。
回到宿舍后,我臉上強裝的笑意終于掛不住了,簡單洗漱下,看著手機微信里99+的消息,我身心俱疲,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不想看賀騰不斷重復道歉的消息,直接將賀騰的微信拉黑。在眾多消息中只回了溫懷南的消息,也只是語音回了句“懷南今天謝謝你,困了,晚安。”
手機那邊的人仿佛一直在聊天界面等待消息的回復,立馬我就收到他的回復“晚安,好夢。”
為了不讓此時的我胡思亂想,深夜emo,我又吃了一粒褪黑色素后,直接森*晚*整*理蓋上被子悶頭睡覺,果然睡得很沉,也沒有做些牛鬼蛇神的夢。
而那邊的溫懷南點開畢璐發來的語音消息,反反復復聽了一遍又一遍。他知道畢璐今天相處時的笑容和玩笑都是強裝出來的,就是為了不想讓他擔心。
但她這樣分散下注意力,總比一個人獨自流淚好一些。
7.
這段時間我不敢讓自己停下工作,只有投身到忙碌的工作中,我才不會多想那些我遭到的背叛,而且每天晚上還是要依靠藥物才能入睡。
這天我正在會議室中開會,匯報分析著近幾個月的項目進度與未來規劃,我的小助理敲了敲門,推門進來,說外面有人找我。
我心頭一跳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小助理也不會一臉為難,在我正在開會的時間點進來。
面對溫懷南擔憂關心的目光,我搖了搖頭,暗示他我可以自行處理。我當即立斷讓下屬先接手會議,把會議材料分發下去,讓會議順利進行。
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我的母親和弟弟找了過來。母親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畢子軒則毫不客氣的坐在的我的椅子上,還將腳抬起放在辦公桌上,粗魯又無理。
我讓跟在身后的小助理先出去叫兩個保安在門口等著,說這話的聲音并沒有放低,足夠讓這兩人聽到。
房間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我走到窗前往下看著這城市的高樓大廈與車水馬龍。
站在高處看,人群都是那樣渺小。
“還是為了那筆錢過來的嗎?這都找到我公司了,怎麼著逼我就范?”
“你可真狠心,真的走法律途徑要錢。”一家人收到法院的傳單時才知道畢璐說的是真的,他們壓根沒想到平時愚蠢可欺的畢璐來真的。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玩過家家的游戲呢?你們先對我不仁,還要我對你們有義嗎?”
畢子軒還想惡狠狠的說些什麼卻被母親按下,我挑眉看了看他們,看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璐璐,你先把上訴撤銷了,哪里有子女告父母的道理,著傳出去了對大家名聲都不好是不是?我和你爸都商量了下,你既然得了癌癥,以后也沒法孝敬我們了,倒不如這個錢你也別要回去了,就當留給我和你爸的贍養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