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意識到兩人之間有些過度親密了,而且溫懷南胸前的衣服還是被我過于發達的淚腺弄濕一片,我簡直羞愧的想現場挖個地縫鉆進去。
“要不要我洗好之后還給你?”聽著畢璐軟著聲音問他,溫懷南差點就無意識的點頭答應,“不用,一件衣服而已。”
其實是他想把這件沾染畢璐氣息的衣服拿到家收藏起來著。
盡管他自己也不想承認這種行為有些“癡漢”,但默默收藏和畢璐有關的物件已經是他這兩年的一個不為人所知的習慣。
既然溫懷南都這樣說了我也就沒有堅持,想來他家境殷實,這種弄臟了的衣服之后會直接扔了吧,之后找機會請他吃個飯就當賠罪吧。
“那你現在是急切的想搬到員工宿舍住嗎?”看到我點點頭,溫懷南了然一笑,“那走吧。”
“走?去哪里?”我疑惑了,發現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維。
“我開車帶你回你住的地方先收拾幾件衣服和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過來,可別拒絕哈,不麻煩的。不幫點忙,我心里也難安,畢竟你是我……的朋友。”
我恍然大悟,感激于他的貼心。
出了茶水間與溫懷南一起走在公司樓道里時,迎面走來幾個部門同事,有人還問起了溫懷南身上的水漬。
聽到他從善如流的回答說是去茶水間喝水不小心濺到的,幾人同事也沒起疑心,畢竟我們剛從茶水間的方向過來。
我不禁感嘆道溫懷南真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和上司,能認識他是我的福氣。
5.
與溫懷南認識三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坐上他的車,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有些用力泛白,我莫名覺得氣氛有點不自然。
坐在副駕駛的我為了打破這種氣氛,指著面前精致小巧的擺件開口:“這有一尊小佛像呀,難道你還信佛嗎?”
“嗯。”不知道為什森*晚*整*理麼溫懷南聽了我的話,臉上更紅了,讓我不明所以。
他嗯一句是什麼意思,還真信佛呀,但他沒有開口解釋,我也就沒有追問,可能是家里的老人家信佛吧,我想著溫懷南這樣年輕有為的高知分子,總應該是不會信佛的。
溫懷南從畢璐剛坐上他的車子時就有些緊張,他私心的給畢璐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畢璐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一直是給畢璐留的,今天這個位置終于等到了它的女主人。
方才畢璐在車上問我信佛嗎,我當然是信的,人只有在有所求的時候才會相信神明。
溫懷南不敢告訴畢璐,他家里還有尊更大的佛像,而他之前所求的就是畢璐和賀騰分手,看來神明還是聽到了他的禱告。
很快也就來到小區樓下,溫懷南要去小區地下停車庫停車,讓我先下車等他。
就在這等待的時間里,我的面前出現了我最不想見到的人,賀騰。
他應該是奔跑過來的,整個人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只是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目不轉睛;生怕我會消失在他面前一樣。
我們面對面對峙著,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的喉嚨有些發癢刺痛,目光在他的手臂上略過,他皮膚偏白,那幾道血痕有些觸目驚心,還有鮮血順著胳膊蜿蜒下來;傷口看來也沒有清理,有些發炎發腫。
“還是去便利店買些消毒水、碘伏和創可貼處理下傷口吧,再嚴重些就得去醫院了。”畢竟這是他當時為了保護我受的傷。
“我記得這些東西你的住宿都有,你愿意幫我處理下傷口嗎?”
賀騰很清楚畢璐是個容易心軟的人,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提醒你去治療傷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怎麼還有臉……”
我委屈又憤怒,我的確是個容易心軟的人,但他犯了這種原則上的錯誤還指望我能既往不咎嗎?
“璐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說你什麼意思?”
我被外力輕柔的往后拉了一步,眼前的視線被溫懷南的背影擋住,聽到他不滿的質問賀騰。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多管我和璐璐之間的個人私事?上司?朋友?還是居心不良的……”
“夠了,賀騰,我們現在已經結束了,你遷怒別人有什麼意思。”
我知道我是他倆爭吵的旋渦中心,和溫懷南說了句我先去小區樓上收拾下行李,直接離開,不再看賀騰一眼。
賀騰看著畢璐的背影滿臉黯然,旁邊的溫懷南說了句,“聽到了嗎?小璐說你們已經結束了。”
“所以你認為你能上位了?璐璐剛才稱你為別人,沒聽到嗎?”
兩個男人都知道對方的在意點,眼神對撞中帶有濃濃的火藥味,互踩著對方。
“這段時間先麻煩你多照顧下璐璐了,你沒事多勸勸她……”賀騰艱難的開口道,他知道畢璐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森*晚*整*理是他。
“這還用你說,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小璐的,只要你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她走出這段感情重新開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