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萬,五萬就行!”弟弟眼睛蹭地亮起。
我沒二話,直接往微信上打過去。
弟弟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飯,嘴一抹,迫不及待地起身:
“謝謝姐,愛你愛你永遠愛你,那我去接悅悅下班了!對了,過幾天家庭聚餐,悅悅參加,說想見見你,你一定要來呦。”
說完,人影很快地消失在快餐廳。
我味如嚼蠟,果然弟大不由姐。
讓他去經歷個社會的毒打也未嘗不可。
……
我所在的公司福利待遇算不錯。
包住,雖然是合租的模式,但能一人一居。
好巧不巧,我和張悅,以及和張悅關系比較好的幾個同事住在一起。
平時我很森*晚*整*理少回寢,與她們之間的交際不多。所以完全不知道,張悅早就把她們幾個發展成了自己的小團體。
以她馬首是瞻的那種。
下班后,我吃完飯回到寢室,一進去,明顯感到了異常。
我的房門被人打開過,房間內被翻地亂七八糟。
私隱的內衣,甚至被直接丟在垃圾桶邊上,鞋包上留下不少踩踏的痕跡。
仔細檢查了一圈,并無東西丟竊,
入侵者的目的,仿佛只是想給我一個教訓,招惹我的情緒。
我的確是被激怒了。
五間房,只有我的房間被狂風過境,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張悅晚上去約會了,另外三個人一下班就回了寢室。
是誰干的,一目了然。
我走出去,一腳踢開浴室門,周瑩在里面敷面膜,一聲尖叫:
“你想干嘛?!”
我倚在浴室門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她。
“我這人安全感低,習慣在房間里裝攝像頭,你說,要不要放給你看看?”
我騙她的。
一句話,周瑩臉上的憤怒消失了,眼睛不安地動著。
我又說:
“我那些東西,價值不菲的。我要是報警,你說能不能以入室盜竊的名義?”
卻正是這句話,重新給了周瑩勇氣。
“你胡說什麼,你東西丟了嗎?就說別人入室盜竊,我還能說你空口白牙,憑空污蔑呢!趙琳,你做人別太極品了!”
我有被這姐的理論氣笑。
“合著我被人闖入房間,東西翻地一塌糊涂。以你的意思,我一個受害者,反而有錯了?”
周瑩:“這里是公司提供的公共宿舍,哪里有專屬于你的地方,我想去哪都是我的自由!”
“亂翻別人的東西,你管這叫自由?周瑩,我勸你別太蠢了,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另外那兩個人,要真是你的好姐妹,就不會這麼久了都不出來幫你說句話。”
周瑩被噎住了。
我懶得理她,返回臥室。
門關上后,我隱約聽到周瑩坐在沙發上哭了。
我不想管,戴上耳機,但這事并沒有結束。
晚上,張悅回來,直接敲響我的房門。
“趙琳,我知道你業務厲害,嘴皮子更厲害,可你不能仗著自己強,就欺負周瑩。周瑩是初來乍到的新人,欺負她你算什麼本事?”
我打量張悅,她手上拿的是新包,這個款式我也有,拿下得好幾個。
我仿佛知道下午趙家豪找我借錢是干嘛了。
些許心涼。
沒想到他談戀愛了,會連我都騙。
周瑩有張悅撐腰,底氣也足了,眼神無比囂張,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著的架勢。
我笑了笑,大大方方敞開房門,指向地上那堆弄臟的衣服、包以及配飾。
“那你是要替她來賠償我的損失嗎?”
張悅掃視幾眼,語氣不屑地說:
“全是冒牌貨,拿著也不嫌丟人。你這些加起來能幾個錢,賠就賠!我男朋友是富二代,什麼賠不起?”
呦,口氣真大。
希望接到賬單后,底氣還能一樣足。
“行,那我就等著收森*晚*整*理錢換新的了。”我說完,‘砰’地關上門。
這次,我是真錄下來了。
3
懟完張悅沒一會兒,弟弟忽然打來了電話。
我五味雜陳地接起。
“親姐,你在干嘛,晚飯吃了嗎?”
我很了解趙家豪,有求于我的時候,他嘴最甜。
算是這家伙身上最大的心眼了。
“有事說事,我忙著。”
“那啥,親姐,你能再借點錢給我不……”弟弟的語氣里,罕見透出一股促局。
他當然能意識到。
最近問我拿錢,過于頻繁。
要知道,他以前的消費,和普通人家的小孩并無區別。
我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既然是錢的事,就見面再談吧。”
我也沒問他把錢都花哪了,直接打車去了他的住處。
弟弟和我一樣,在一家上市公司打工。
他的公司不提供宿舍,但有房補,所以他單獨在外租了一套公寓。
我去的地址,就是他的公寓。
“姐,你看我給你訂了你最愛喝的奶茶!”碰面后,弟弟對我表現的很殷勤。
“少來這套。趙家豪,我中午不剛給了你五萬?這才幾個小時,你就全花完了?”我坐下,開門見山地問。
弟弟趕緊在我對面坐下,殷切地說:
“我絕對沒有亂花錢,我拿錢是去辦實事。”
“哦?展開說說。”
“悅悅的爸爸不是生活難以自理嗎?去醫院很不方便,我就想幫她解決困難,先給她在城里買套房住著,好治病……”
“趙家豪,你腦子進水了吧?”我一臉難以置信。
半晌,我壓抑住怒火:
“看個病就需要買套房子,以后結婚是不是得辦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