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子拉著我的手,眼眶微紅。
馮清漪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也許是出于補償的心理,馮老爺子是真心的疼著寵著她。
為此馮清漪也被養成了這般驕縱的性子。
哪怕她在外邊做了再多令人詬病的事情,只要沒有觸及到底線,老爺子都會替她擺平。
我知道馮老爺子話里的意思,因此也鄭重地點了點頭,承諾道:「爺爺放心,清漪在我這里永遠不會受到委屈。」
「好孩子,好孩子。」馮老爺子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再沒有說話。
婚禮結束后的當天晚上,我和馮清漪并沒有回新房,而是各自回了自己的別墅。
第二天一早,我就正式接手了馮氏集團的部分子公司。
我也做到了當初和馮清漪承諾的那樣,互不打擾。
只是我派去監視著任景樂的人告訴我,我們婚禮的當晚,任景樂在馮清漪的別墅里對著下人發了好大的火。
將整個別墅里能砸的東西基本上都砸光了,還是馮清漪回去后哄了好久,別墅內才安靜下來。
當然,收到這個消息的人并不只我一個,馮老爺子在馮清漪身邊也安排了人手,她的一切舉動自然也有人匯報上去。
因此我再見到馮清漪的時候,還是在馮家的祖祠里。
「你來了。」馮清漪一臉倦意地跪坐在蒲團上,聽到身后的動靜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我走到她的身邊,恭敬地給面前的牌位上完香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
「我說,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那個惹禍精什麼,只會拖后腿的家伙一腳踹了再換一個不就行了。
」我隨口調侃了一句。
卻沒想到馮清漪竟然會認真的回答:「可只有在他的身上,我才能感受到一點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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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都調查過任景樂,應該也都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可就是他身上的那種活力和朝氣讓我很向往,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像我們這種世家的孩子,竟然會向往一個普通人。」
的確可笑,馮清漪口中的這些,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是在無病呻吟。
但我沒有反駁她的觀點:「既然你覺得在他身邊能感到開心,那便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唄,總之還有人給你兜底不是麼。」
馮清漪聞言一愣:「我以為你會跟我說些大道理什麼的。」
「沒什麼好說的,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誰都無法替誰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我笑了笑。
當天,我親自帶著馮清漪出了祖祠,馮老爺子也沒有派人攔著。
只是讓人帶了話給馮清漪,要求她必須得搬去和我住,不給任何辯駁的機會,要不然他就會親手送走任景樂。
我們都知道馮老爺子這一次是來真的了。
我無奈地和馮清漪對視一眼,聳聳肩,示意這個忙我幫不了她。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爺爺,我明天就搬!」馮清漪咬牙切齒地對著傳話的保鏢說道。
馮清漪的行動力不差,說是第二天搬過來,第二天天剛微微亮,我便被榮叔給叫醒了。
「少爺,夫人帶著搬家公司把行李都搬過來了。」榮叔恭敬地站在床邊,一邊替我把窗簾拉開,一邊匯報著情況。
「我已經吩咐保姆把少爺您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但夫人說……」
「嗯?」我捏了捏鼻梁,疑惑地看著榮叔。
怎麼回事?馮清漪對榮叔說了什麼驚為天人的話麼?還能讓見過大世面的榮叔這麼難以啟齒。
榮叔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聽到的原話復述了出來:「夫人說不用那麼麻煩,她和你睡一屋就行……」
「哈?」我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起來。
馮清漪腦子是被驢給踢了麼?她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只是商業聯姻而已?
「怎麼?你好像有很大的意見啊?」突然,我房間的門口被人從外邊擰開,馮清漪倚在門框上,懶懶地看著我。
「我親愛的丈夫,現在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身為一個合格的總裁,你是不是應該起來工作了?」她戲謔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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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馮清漪還是不容置喙地把東西搬進了我的房間。
但雖然對外說是我們已經同居了,可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七天里她有六天半都還是在自己的別墅里陪著任景樂。
好在馮老爺子那一關馮清漪已經算是過去了,我和她便也默契地維持著這樣的狀態。
當初從馮老爺子手里拿到的那塊地,如今也正式開始動工了,讓我感到驚喜的是,那一塊地區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我的預估。
不出意外的話,只要這個項目開盤完工后,周氏集團的地位將會再次走上一兩個臺階。
我看著手里的報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些。
也是在這時,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是馮清漪打來的。
「喂?怎麼了?」我接起電話,聽著對面傳來的喧鬧聲,我下意識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