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19樓!虧你還是個當媽的,就這麼舍不得房子?你現在就簽字,把房子轉讓給我舅,聽到沒有!”
“你旁邊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律師嗎,就讓她搞文件!”
我十指顫抖,恨不得把他撕成肉糜。
洛洛還那麼小,只是一個嬰兒,甚至不滿一歲,他怎麼敢,怎麼敢!
席蜜琳伸手摁在我肩頭,給與我無限安慰,“顏顏,先冷靜,咱們先把洛洛救下來。”
她說完用隨身打印機打出文件,讓我簽上大名:“文件顏顏已經簽好了,你只要把孩子給我,我就把文件給你。”
“不行,還有房產證!”大姑姐的兒子蹬鼻子上臉。
突然,他打了個噴嚏,條件反射的松手摸鼻子。
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飛撲過去想抱住洛洛。
可我離窗口太遠了,根本來不及沖過去。
眼看洛洛就要掉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側邊伸出來一個碩大的網兜,防爆叉那麼大的網兜把洛洛的襁褓穩穩兜住。
鄰居小姑娘長舒一口氣:“還好趕上了,沒想到給我家貓準備的網兜排上大用場了。”
我抱著洛洛,嚇得哭了出來。
席蜜琳一個飛踢把大姑姐的兒子踹翻在地,膝蓋把他摁在地上,穩準狠的卸了他的胳膊。
“報警,讓警察處理!”
12.
直到坐在席蜜琳家的沙發上,我心頭依舊惴惴不安。
我媽自責的抱頭痛哭:“都是我沒用,讓李家的莽漢把洛洛搶走了。”
我爸坐在一旁,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抽了一煙灰缸的煙頭,但現在有洛洛,他只是背過身一聲聲的嘆氣。
看到我們一家都垂頭喪氣,席蜜琳來了火氣。
“現在洛洛已經安全了,但不能讓洛洛白受了這份罪!”
她捏著我的手,雙眼直視我的眼睛,認真問我:“莊顏,你現在是當媽媽的人,你告訴我,你是要忍,還是為洛洛討回公道,我都隨你。”
長久沒有發泄的情緒一口氣傾瀉了出來。
“蜜琳,我要他們一家這輩子都過得雞犬不寧!”
13.
我按照席蜜琳的建議,找了一家職業催債公司簽了合同,以每月500的低價把我的婚房和父母的房子都租賃給催債公司的員工。
當然,這筆錢也是我付,低價純粹是為了惡心那一家子人。
專業團隊就是靠譜,當天就帶上一隊滿臉橫肉的人馬殺去婚房趕人。
大姑姐和婆婆故技重施,還想撒潑,可催債公司的人多損吶,八個人直接蹲李文田的科室,就盯著李文田看,一言不發。
李文田被盯得渾身發毛,報警想讓警察抓人,結果八人啥都沒做,就蹲在不遠處八雙眼全方位監視李文田,看得李文田渾身不自在,差點鬧出醫療事故,醫院派人調解,八個人就直說自己租的房子被李文田的家人強占,他們沒地方住就每天來鬧李文田。
李文田差點被停職,被鬧得不堪其擾,回頭就抱怨起大姑姐,一家人狗咬狗的撕了起來。
催債公司的員工趁機把一家子鳩占鵲巢的吸血蟲趕了出來,自己住了進去,八個大漢每天給我家做保潔,做的比家政阿姨還干凈,還給我提建議,幫我找出家中對小孩子來說容易受傷的安全隱患,聽得我心花怒放,給他們每人包了個大紅包。
李文田一家人聽說房子被我出租后瘋狂打我電話,但我有了席蜜琳的提醒,早就讓父母把他們家的人都拉黑了。
他們跑去我爸媽家里鬧,結果差點被催債公司高價聘請的廣場舞大媽罵到自閉。
我聽到催債公司和我對接的負責人說的繪聲繪色,笑的差點被秋梨膏水嗆到嗓子。
那一家人糾纏了有一個多月,發現催債公司的人是常住之后,發了瘋似的找我,最后在我的有意透露之下,他們追到了席蜜琳家樓下。
席蜜琳的房子是市中心的獨棟大廈,24小時安保,接入警務系統,自帶報警的那種,每個月物業費都兩千多。
那天我和媽媽正準備去負一層的恒溫泳池帶洛洛玩水,在大廳被大姑姐和婆婆看到。
大姑姐頭一個沖上來,還沒近身,就被保安攔住。
“這位女士,請不要干擾業主的生活。”
大姑姐腰一插,潑婦罵街起來:“她是我們家的兒媳婦,我怎麼干擾了!”
我懶得糾纏,甩了個白眼,拉上我媽準備去負一層。
李文田這個時候匆匆趕來,抬手就搶洛洛的嬰兒車:“莊顏,你是我老婆,你怎麼能把我們一家趕出家門?”
他嗓門極大,惹得眾人圍觀。
大姑姐和婆婆眼珠一轉,蹲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無非又是我多狠心,拋棄他們一家人云云。
李文田還裝好人,演出一臉讓我惡心的深情:“莊顏,我們夫妻一場,難道你要洛洛一出生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不堪嗎?”
我一巴掌甩他臉上:“李文田,你演夠了沒有?”
大姑姐看了哭的更大聲:“狠心的女人哦,騙了我們家的彩禮錢,自己帶上和野男人生的野種逍遙快活……”
周圍的業主都開始對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