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文田哥那個沒本事的賤人老婆?”
“不是我說你,只會生丫頭片子,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你還好意思來文田哥家里?”
“我要是你,生了個丫頭,我早吊死了,哪里還有臉來婆家死賴著不走?”
社區的志愿者看不下去,忍不住替我爭辯:“這位女同志,您這思想就有問題,國家提倡男女平等,生男生女是一樣的……”
大小伙子話還沒說完,被陌生女人噴了一臉口水。
“你就是這個賤人的姘頭?好哇,生了個賤丫頭不思悔改,還在外面有人了是吧!”
“媽——媽你快出來看啊,文田哥老婆和別的男人亂搞被我抓著了!”
婆婆和大姑姐聽到動靜,一窩蜂擠到門口。
看到志愿者是個大小伙子,二話不說,指著我鼻子就開罵:“不要臉的婊子,就這麼缺男人?文田才進去幾天了你就出去勾引人!”
“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志愿者還沒見過這麼刁的人,趕忙把我擋在身后:“你們胡說些什麼,我是街道辦的社區志愿者,來你們家是幫莊顏同志搬東西的。”
“我呸!”他臉上被婆婆噴了口水,“什麼志愿者?沒好處還有白幫人辦事的?你當我三歲小孩好騙呢?”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志愿者是個大學生,又是個臉皮薄的大小伙子,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不談我婆婆和大姑姐這種胡攪蠻纏的東西。
我把他拉到身后,冷聲質問婆婆:“這個女人是誰?”
“是我做主給文田納的妾,以后就住家里了。”
婆婆叉著腰,理直氣壯。
08
那一瞬間我以為我活在大清。
“你說什麼,納妾?”志愿者小伙子三觀差點裂開,嘴里半天都沒能組織好語言。
“納妾怎麼了,你不能生兒子,我當然要給我們老李家延續香火,沒讓文田把你休了,夠給你面子了!”
大姑姐也跟著應和:“就是,你當文田老婆的,怎麼不體諒文田,給文田留后?你是要斷了我們李家的香火?”
我氣笑了:“根據法律,洛洛就是我和李文田遺產的合法繼承人。”
“什麼!”
大姑姐的破鑼嗓子差點把我的耳膜扎穿。
“一個賤丫頭,還想分家里的錢?家里的錢是個小子的,丫頭有一口吃的養活了就行,怎麼還敢要錢!”
我對這一家子奇葩的忍耐到了極點。
“我不想和你們廢話,現在立刻從我家里滾出去!”
大姑姐蠻橫一推我,把我從玄關推到門外。
“要滾也是你滾,這里是文田的房子,你一個外人好意思在這兒?”
我冷笑:“李文田沒告訴你們,這房子是我們家買的?”
“是你們家買的又怎麼樣?文田娶了你,這就是文田的房子!”婆婆舉起拖把就往我身上打。
“你一個生不出兒子的東西,還想讓我們走?真是個白眼狼!”
大姑姐看我被婆婆打了,嘴里笑開了花:“就是,以后這兒就跟你沒關系了,這是我們李家的房子,你也不是文田的老婆,桂花才是。”
陌生女人聽到大姑姐的話,喜形于色:“謝謝大姑姐,桂花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你們,給老李家生一個大胖小子。”
我忍無可忍,選擇報警。
一道人影突然從屋子里竄出來,劈頭蓋臉打掉我的手機。
我抬起頭,臉色難看。
“李文田,你在家,你剛剛就眼睜睜看著你媽和你姐欺負我?”
李文田不說話,抬手還想打我。
志愿者下意識阻攔,被婆婆和大姑姐拉著不讓攔。
眼看李文田的拳頭又要落到我身上。
一聲呵斥從電梯門口傳來。
“你敢動她一根頭發試試!”
09
高跟鞋在樓道走的叮叮響,一雙九厘米的恨天高也走的虎虎生風。
是我閨蜜席蜜琳。
“你今天敢動顏顏半根頭發絲,明天法院傳票就發到你們科室,我說到做到。”
席蜜琳比我大三歲,從小就是女強人,專修法律,畢業后去了國外,前段時間才回國,聽說忙著辦大律所合伙人的手續,我一直沒告訴她我的事,沒想到還是讓她知道了。
大姑姐和婆婆看席蜜琳是個女人,還想對她說些污言穢語,被她一個眼神掃過去,嚇得不敢說話。
“欺軟怕硬的東西。”
席蜜琳看到我胳膊上的煙頭印,一對柳眉倒豎。
“故意傷害是吧,我瞧著可以判個輕傷……顏顏,報警吧,我取證好了,可以讓他再進去十五天。”她晃晃手機。
婆婆一聽席蜜琳的話,大怒,揮著拖把沖上前:“賤人,你敢害我兒子?”
“言語恐嚇,人身威脅?OK,走流程吧。”她拿出隨身的迷你打印機,一張律師函貼在門口。
一直不做聲的李文田終于變了臉色。
他看向我:“一家人,你非要讓一個外人摻和進來,鬧得雞犬不寧?”
我正要回擊,席蜜琳突然擋在我身前。
“一家人?你都把外遇對象接到家里住了,你現在有臉對顏顏說,你們是一家人?”
大姑姐一蹦三尺高:“我們李家的事,要你一個外人多嘴?文田,把這兩個賤人都趕走!”
叫桂花的女人自告奮勇,挺身而出擋在李文田身前:“文田哥,你別怕,這個女人要是敢害你,我抓爛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