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降三高,我隔天就買了點野菜回來包餃子,打算提前適應。
萬萬沒想到,我想吃快餐,江秉卻不愿意。
這野菜是不吃不行了。
正包著餃子,我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告訴我,案情有了更近一步的發展。
我打開他發給我的視頻,卻見徐坤正扶著小呂走路,兩人在一個醫院背景的地方,小呂穿著寬松,腰腹凸起,看起來都快五六個月了!
她果然懷孕了。
看起來,徐坤正陪著她做體檢呢?
我問偵探:「他們現在還在醫院?」
「是啊,在百佳婦產。」
「好,我知道了。」
掛了視頻,我正琢磨怎麼和小惠說,卻里里外外看不到她人,連忙打她電話:「小惠,你人呢?」
「媽,我在百佳,在做最后一次產檢呢!」
「啥?你一個人跑去產檢了?」
「沒事的,我.......」
話沒說完,那邊忽然掛掉了。
我心頭忽然掠過不詳的預感,抄起車鑰匙,連忙起身就往地庫跑!
12、
一路開車到百佳婦產,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小惠都沒接。
到了婦產科,只見門口鬧哄哄地圍著一堆人,我勉強擠進去,正和往外擠的徐坤打了個照面,對方見了我,頓時如見了鬼似的往后躲。
我一把拉住他:「小惠人呢?」
他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啊,她倆打起來了,然后小惠摔了一跟頭........」
「是小呂動的手?」
他不說話。
沒想到都這樣了,他還要繼續包庇小呂,我氣得眼冒金星:「畜生!」
連扇他兩耳光都不解氣,我正要拉人去找小惠,忽然被一個護士攔住了去路:「你們誰是李小惠的家屬?」
「是我.......」
我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徐坤連忙甩開我,扭頭擠進了人群之中。
我有心要去抓他,但考慮到小惠更需要人照應,只好跟著護士去了產科病房。
長長的走廊里,小惠躺在病床上,面色喪白。
幾名醫生圍繞著她,正做著口錄:「孕晚期 34 周,未足周破水。」
「羊水少,胎心弱,建議立即實施手術,終止妊娠。」
說著,其中一個醫生看了過來:「誰來簽字?」
躺在病床上的小惠朝我張了張嘴,未語淚先流。
我連忙握住她的手:「媽來簽,你別怕!」
簽字以后,我去前臺劃款付錢,眼睜睜目送她連著病床被拉進了產房,胸中憋屈難抑,可以說活了三十幾年了,沒一天被這麼氣著過!
站到落地窗高處往下看,只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出了樓下的大門,立即扶著一個年輕女人上了出租車,那倉皇逃離的狼狽樣,氣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身為丈夫的責任可以逃避。
身為父親的責任也可以逃避嗎?
徐坤,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老天爺早晚叫你后悔!
思前想后,我直接打了個語音給江秉,問他小三懷孕法院會怎麼判。
「這需要看親子鑒定結果。」
對面篤定地回復:「如果徐坤被鑒定為孩子的生理學父親,那麼與他人沒有登記卻以夫妻名義生活,可以判定重婚,可以隨時上訴讓他坐牢。」
還要看親子鑒定結果?
「那萬一她拒絕鑒定呢?」
「拒絕做鑒定的一方,可以直接敗訴。」
可誰知道,小呂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有了計較,道了聲謝便掛了電話。
13、
我暫時沒空管徐坤,畢竟小惠提前生產了,還是早產。
所幸送醫及時,也算母子平安。
出院后,我直接把娘倆送去了月子中心,可能是伙食好,出了月子是娘也胖,孩也胖。
小惠見自己一直瘦不下來,嚷嚷著要去擺攤賣鹵大腸,賺奶粉錢還順便減肥。
我沒辦法,只好給她在附近的大學城租了個小門面。
于是從這天開始,她每天喂了奶就把孩子扔給我,自己甩著膀子做買賣,干得風生水起,而我則天天在家帶孩子,搞得整個人臉黃頭糙。
........這孩子不像給徐坤生的,倒像給我生的。
這一天,小惠見我素面朝天抱著孩子在小區里晃悠,忽然好像良心發現了。
「媽,最近咋不見你找江律師了?」
聞言,我氣不打一處來:「咋找?帶著娃找?」
「你找他啊,就說我同意離婚了。」
見她笑得云淡風輕,我納悶了:「前陣子叫著不肯離婚的不是你?怎麼忽然就看開了?」
聞言,小惠搖搖頭:「我不想我的兒子,有這樣一個爸爸。」
「小呂也懷孕了,你就不想讓他坐牢?」
「坐牢就有案底了,萬一影響到陽陽以后的工作.......」
陽陽,就是我那剛剛滿月的小孫孫。
見她神情平靜,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惠啊,那你受的委屈,就這麼算了?!」
她淡淡笑了:「沒事的媽!我不靠他!」
「這兩天我賣鹵大腸,生意好得很,以后把您和陽陽養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無語凝噎......
圣母不可怕,可怕的是圣母還邏輯自洽!
看她心意已定,我提前打電話給徐坤,問他是想坐牢還是賠錢。
想坐牢,就直接等小呂生下孩子再離婚,到時法院判他重婚罪,給他結結實實貼個案底。
不想坐牢,就把之前被小呂花了的夫妻共同財產還回來,再給個陽陽一個說得去的撫養費,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