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很是自豪地說,似乎她已經是個聽話的小大人了。
聽罷,我怒從心起,張麗她自己吃了惡果,難道還要讓自己的女兒變得跟她一樣嗎?
我一本正經地告訴月月,「月月,你不要聽他們的。你自己最重要,照顧弟弟是爸爸媽媽的事情,給弟弟買房則是弟弟自己的事情。你沒有責任幫他們管這些事情。」
然后,我和謝如風,帶著月月在步行街逛吃逛喝了許久。
不知道我哥和我爸是怎麼做父親和爺爺的?
從現在,到月月放學那會兒,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了。月月的小天才電話手表一直沒響過!
這是心大,還是說對月月完全不在意呢?
我不想把月月送去他們那里了,反正月月在他們那兒待著也過得不好。
于是,我把月月送去了我媽媽那里。
月月很是開心,她說,她還以為我們不要她了,不喜歡她了,她為此還難過了許久。
事實上,我媽好幾次跟他們說想見月月,他們不讓,說月月覺得我們是壞人,因為我們把他們一家都趕走了。
為此,我媽也聽難過的。
這下子,誤會終于解開了。
張麗生了。
是個男孩兒不假,不過有基因缺陷,智力不會隨著年齡而增長,并且無法生育。
也就是說,這個男孩兒他們要養一輩子。
最讓她痛苦的是,她這次生孩子的時候傷了子宮,以后再也無法懷孕了。
他們老何家,最終還是斷子絕孫了!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聽說,張麗生孩子那日,我哥和我爸聽說張麗生了,還有病,以后還再也不能懷孕的時候,都驚了!
我哥開著他的小電驢,忘了看路,闖了紅燈。直接跟一個小汽車撞上了,顱腦受損,昏迷了三天,自己全責。
我爸沒做防護措施,一個趔趄,從三樓摔了下來,斷了一條腿。
這下子,沒人伺候張麗坐月子了。
她也在朋友圈抱怨,「兒媳婦果然比女兒重要。寧愿幫兒媳婦帶孩子也不愿意給女兒伺候月子,悲哀。」
她說的,是她自己的媽媽。
我挺不忍心的,買了些補品去她家看她,還有一張銀行卡,這也是我媽的授意。
當然,謝如風陪我一起去的,他怕我受欺負。
我按了按門鈴。
張麗蓬頭垢面,一手抱孩子,一手給我開的門。
「你怎麼來了?看我笑話?」她的語氣很刻薄。但還是讓我們進去了。
她家里,怎麼說呢?
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昏昏暗暗的。
有窗戶的地方,都被晾上了尿布。地上的衣服、奶瓶、外賣盒等,滿地亂飛。
屋里的味道實在談不上好聞。
「張麗,這是補身體的,還有,這是十萬塊錢,密碼是你生日。你先用著,不用著急還。」
我把補品和銀行卡放到了她桌子上,然后便打算離開。
張麗叫住了我,「等一下,你這是?」
「沒什麼,這也是我媽的意思。我們都是女人,沒必要互相為難。能互相幫一把就幫一把。」
張麗遲疑了一下,「你們不怪我了嗎?畢竟,我拆散了你的家。」
「有什麼好怪來怪去的。我爸重男輕女是他骨子里帶的,沒有你,他就不偏心我哥了嗎?就算換個人,我們家一樣會散。」
我定定的看著她,她臉上的羞愧難以言表。
「你最大的錯誤不是鬧著要房子這件事,而是你把你那錯誤的思想教給了月月。
她還小,不應該也步你的后塵。」
張麗哭了。
「月月在我媽那邊,你照顧兩個孩子也照顧不過來,以后月月就陪我媽住吧。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便離開了這里。
回去的路上,謝如風一直沒有說話。
我覺得他有些反常,便問他怎麼了。
謝如風沉吟了一下,「寶寶,等我們結婚之后,不要孩子了吧。生孩子太辛苦了,你那麼愛美,要是變成那樣我得心疼死。」
我心里暖暖的,又有些羞惱,于是扭頭,故作生氣道,「誰說要和你結婚了!」
他卻很是一本正經,「我是認真的,我一定,努力娶你!寶寶你信我。」
謝如風和顧云燁都是清華計算機專業高材生,比我大一級。
他們一起創建了一個游戲,在后來的三年內,不斷更新完善,積累了大量的玩家。
期間,在顧云燁的持續追求下,他和我媽也在一起了。
謝如風那段時間提起顧云燁就有些生氣。
我一開始還不太理解,直到我聽到顧云燁讓謝如風叫他爹。
嘔吼,原來如此。
他們倆都是戀愛腦。
一開始,我跟我媽商量,打算給他們的游戲投資一筆資金。
他們拒絕了,說他們才不要吃軟飯。
他們要自己去找投資方,要憑自己的實力來養我們!
我和我媽:???
既然這游戲前景這麼好,那把錢讓我們自家集團賺了不行嗎?干哈非要找什麼投資公司?
他們一想,覺得我們說的對!
于是,我家投資了五千萬。
他們倆二貨,愣是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我們,并且,還把我們投的錢都用在了項目里。
相當于,我們家一分錢沒花,買下了這個游戲,外加兩個忠心的打工仔。
后來,這個游戲持續穩步發展,短短一年,就把我們投資的錢全賺回本了。
不久后,我跟我媽同一天結了婚。
婚前,他們倆提出了財產公證。
我和我媽的所有錢和公司,都是我們的婚前財產,他們一分不要。
他們說,「哪有男人惦記自己老婆的錢的?」
我和我媽媽,終于都得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