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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臨死前乞求了很久,離異多年的爸爸才同意讓我的雙胞胎姐姐來送她最后一程。
可總是笑容燦爛的姐姐,如今像個活死人。
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不說,聽見吵鬧聲還會控制不住的尿失禁。
媽媽眼中恨意滔天,對我叮囑:[雪兒,這次勢必要玩得盡興,為你姐姐報仇!]
于是,我和姐姐互換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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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語地跟在爸爸身后,來到了他現在的小家。
市中心一套130坪的房子,外加一輛20多萬的車。
日子過得不錯,可給姐姐的衣服確是好多年前的淘汰款。
用腳趾頭想想,我都知道那后媽不是個善茬。
十年前,爸爸出軌了女同事,火速與媽媽離婚。
他執意要帶走姐姐,并許諾即使重組家庭也一定會照顧好她。
但現實顯然是有了后媽,就有了所謂的后爸。
[蘇可,你傻站著干嘛?還不進去幫你阿姨干活,成天就只知道偷懶!]
見我站在客廳不動,爸爸難掩厭惡地斥責起來。
此時,廚房里美艷動人的后媽趕忙跑出,甚是體貼地招呼我進屋休息。
但她關懷的話語不僅沒能讓爸爸對我憐惜幾分,反而脾氣更加暴躁起來。
[蘇可,你以后都別跟我一起出門,走哪尿哪,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后媽嘴上埋汰我爸對孩子太苛責,手里卻用著蠻力拉我進房門。
沒了外人在場,她也不再演戲。
用手掐起我的下巴惡狠狠地問:[這次出去你嘴巴沒有亂說吧?]
我怯懦且慌亂地擺手。
后媽得意地勾起嘴角,抓住我的頭發用力一拉。
我不得不狼狽地抬起頭來。
[蘇可,你即使對外說我和晚晚天天虐待你,也沒人會信的,誰讓你風評太差呢!]
風評差?
要知道還沒分開以前,姐姐走哪都是人人夸贊。
怎麼現在成了后媽和爸爸嘴里的下賤貨?
等后媽發泄完離開,我便在姐姐狹小的房間里翻找起來。
衣柜里的夾層里,藏著一本日記。
里面記載著后媽和繼妹背地里總是無緣無故地對姐姐辱罵毆打,拳腳相加,甚至還拿東西對她狂砸,直打到她痛哭求饒。
在日復一日地暴力摧殘下,姐姐心理上留有永遠難以磨滅的陰影,只要聽到大的動靜就會控制不住地顫抖,尿滿全身。
外地出差回來的爸爸發現了她的異常,但他選擇相信蛇蝎心腸的母女二人。
認定是姐姐不知廉恥地與男人茍合,去黑心診所流產所導致的后遺癥。
在后媽和繼妹蓄意的宣傳下,姐姐被造了黃謠,名聲盡毀。
看著被攥得通紅發紫的手腕,我默默笑了。
瘋批對惡狗和綠茶,這游戲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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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理清完思路從房間出來,那一家三口已經在大快朵頤地吃著晚飯。
飯桌上的碗碟接近見底,看樣子根本沒讓我吃飯的打算。
瞥見我的身影,繼妹蘇晚晚詫異地叫了一聲,[姐姐,你不是說你要給親媽盡孝,這幾天都不吃飯嗎?]
我還沒開口,爸爸已經氣憤地摔下碗筷。
[老子養她十幾年沒享過一次福,現在倒為了個不要她的女人盡起孝來。既然她不吃,你們就餓死她。]
說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出門。
見爸爸鐵青著臉離開,繼妹蘇晚晚氣焰囂張地沖著我嘲諷道:[蘇可,我要是你,就一腳從樓頂上跳下來,活成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隨后,又洋洋得意地給后媽展示她新買的LV新包。
后媽愛不釋手地摸著包包,又疑惑她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名牌包。
蘇晚晚語氣頗有些神氣得說:[拿班上大家交的培訓費買的唄。]
后媽驚愕地啊了一聲。
蘇晚晚捂著嘴樂呵呵地安撫她媽,表示錢雖然她挪用了,但這小偷的罪名卻落不到她頭上。
隨即那惡劣的目光直直落在了我的身上。
但她們不知道,我可不是胞姐,從來不吃悶虧。
第二天我來到教室時,蘇晚晚坐在凳子上哭得傷心,那幫維護她的小姐妹一左一右的安慰她。
正當我準備落座,小姐妹之一就揪住我的書包,惡狠狠地逼問我:[蘇可,趕緊把你從晚晚這里偷走的錢拿出來。]
我瞬間委屈,帶著哭腔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拿過錢。
她們不信,兇神惡煞地圍住我,一口一個小偷喊得響亮。
引得其他不明真相的同學也紛紛出聲譴責我。
我立馬將背包丟在地上,為自己辯護。
[我沒有偷錢,要是不信,你們搜身便是。要是我拿了這筆錢,出門被車撞死。]
見我發下毒誓,沒從我身上搜出錢財的同學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好心替我出聲:[說不定錢不是蘇可拿的,畢竟咱們也沒證據,都是猜測。]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全都將目光轉移到始作俑者蘇晚晚的身上。
她連忙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小聲地解釋。
[可是昨天可可姐姐反常買了宮崎芒果回家吃,那芒果超級超級貴,她不可能有錢買的。]
[肯定是蘇可偷的,錢沒在她身上,說不定早就被她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