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凝起冰霜，原來把保胎藥換成老鼠藥是她的主意。

我回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孩子沒了，”

有人喊了小太妹一聲“李倩倩，要上課了，”

她低聲罵了一句“臭老頭，來這麼早，趕著去死吧，”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李倩倩，我到底怎麼招惹你了，你要我孩子的命？”

有些人的壞，是與生俱來的。

課間時間，

李倩倩帶著我在走廊望風，眼神不停地張望著三班門口靠墻看書的男生。

我挑了挑眉，

“這是你喜歡的男生？”

“帥吧，”李倩倩對著鏡子撲散粉，斜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

重新看向三班的門口。

那個男生不見了，我拍了拍李倩倩的肩膀，

“我幫你表白。”

李倩倩立馬羞紅了臉，嬌俏地撇了撇嘴，

“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我沒理她，穿過了走廊，隨手在圖書角拿起一本書走向那個男生。

在快要走到男生身邊時，我故意撞了上去。

“哎呀，抱歉啊，”

“沒事。”

男生彎腰撿書的瞬間，離開了李倩倩的視線，

我拽過他的領子，湊在了他的耳邊，

“少年，好好學習，別談戀愛，尤其是不要和李倩倩談。”

男生懵懂地看向我，

我抱起書飛快的跑回了李倩倩身邊。

“怎麼樣怎麼樣，他說什麼？”

我靠著鐵欄桿，聳了聳肩，

“他說他喜歡學習好的女生。”

9.

放學后，我去了醫院病房，我怕徐燕真的去找林運。

我進去的時候，徐燕坐在沙發上發呆，桌子上放著嶄新的水果籃，還有一束白玉蘭。

白玉蘭，是我最喜歡的花，只有林運知道，我每年生日，都會收到。

徐燕沒理我，手上握著一張賀卡，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被她藏在了身后。

“林運來過了？”

我靠著病床，明知故問。

徐燕來了勁一般，拿著賀卡在我眼前炫耀，

“林言言，我告訴你，林運現在是我的了。”

我嗤笑一聲，“幼稚。”

徐燕沒有在我身上看到她想看的反應，急眼了，一字一句炫耀般地念出了賀卡上的字，“祝安。”

簡潔的祝福語，是林運的風格。

“就算你搶走了我哥又怎樣，我會把林運從你身邊搶走，他又有錢，長的又帥，你就后悔去吧。”

我翻了個白眼，“我最后悔的就是碰見你們這一家人。”

徐燕不理我了，撅著嘴進了廁晚.晚.吖所，很快就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我隨手拿了一個蘋果，抱走了那束白玉蘭，這花是送給我的，不是給徐燕的。

家里臥室有一個花瓶，每年生日我都會把白玉蘭插進去，直到我懷孕前，徐林喝醉酒把花瓶摔了，我就再沒有買新的。

把白玉蘭放在客廳后，我啃著面包去了學校，從樓道里走出去的時候，

林運靠在一樓花架子邊抽煙，地上散落著幾根煙頭，

他似乎沒有看到我，

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宋爺爺家的花可遭老罪了，”

他聽到后，掐滅了煙，那雙黑洞般的深邃雙眸好像要把我望穿，

“你和言言口中的那個妹妹似乎不太一樣。”

我慌張地咽了口面包，

“那個女人又說我壞話了吧？你給我注意點，離我嫂子遠點，不然我就告訴我哥。”

林運鼻腔里冷哼一聲，眼里聚起寒氣，

“你還知道林言言是你嫂子？”

林運又重新點起一根煙，仰著頭吐了一口霧，

“未成年人是嗎？我要是想弄死你，有一百種方法，可是我不能，言言需要我。”

我的心臟跳的飛快，

“你想做什麼？”

林運身后的黑色轎車打了一聲喇叭，

“林總，林小姐找你。”

那輛黑色轎車，

昨天就在這停著了，

想到最近和林運越發頻繁的碰面，我幾乎可以確定，

林運找人跟蹤我！

他在擔心什麼？

10.

晚自習，李倩倩帶著我翹課，去酒吧門口的巷子抽煙。

我搖了搖頭，“我不會。”

李倩倩熟練地點燃打火機，火光照亮她濃密的假睫毛，“真笨，我上次不是教你了嗎？算了，我跟你說小燕，我喜歡的人，喜歡上了個表子，今晚我們好好教訓她。”

李倩倩居然還打那個男生的主意。

我坐在磚頭壘成的椅子上，沒吭聲，替李倩倩又點了一只煙。

煙霧繚繞在我的眼前，最后消散在黑夜里。

“帶把小刀吧，”我輕聲說道。

幸好我留了個心眼，

記了學校保安室的電話，

李倩倩能慫恿徐燕殺了我的孩子，

她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李倩倩去上廁所的功夫，我提前給保安室打了聲招呼。

十分鐘后，我和李倩倩在女孩回家的路上堵住了她。

“就是你，搶我男朋友？你很牛啊，”

李倩倩一把抓過女孩的長發，把她按在了墻上，女孩白靜的臉上，立馬多了幾道血痕。

“小燕，快，抓住她，我把她衣服扒了。”

李倩倩的臉白的發光，像來自地獄的惡鬼。

女孩的抽泣聲回蕩在我耳邊，我閉著眼睛，在李倩倩的催促聲中深呼吸，然后一拳砸在了李倩倩的臉上，

她沒反應過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勾唇，

“我不是徐燕，我是她那個沒了孩子的嫂子，”

我抬手在她臉上揮了一巴掌，李倩倩痛苦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