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會教別人做人,我只會讓她們重新做人。
6.
鏡子里,我有些生疏地戴上假發。
在特殊學校里打架的時候,長發有時候會要命,所以我從未留過頭發。
卸下舌釘,鼻釘,對著鏡子我練習了一百遍妹妹的神態。
她笑起來多好看啊,為什麼她們非要欺負她呢?
我十分迫切地想知道為什麼。
可重走一遍妹妹的路,我才知曉她有多痛苦。
隔著一扇門,就能聽見班級里哄鬧不止。
教室里,以陳雪麗為中心,一群高矮胖瘦的女孩圍著她嘰嘰喳喳。
大約就是陳雪麗組建的幫派,「17天仙」。
被眾人追捧著,坐在桌子上的陳雪麗不時露出譏諷的笑容。
手中不停把玩著她的棕色頭發。
8
旁邊的女生沒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便一把將人家的書架子掀翻。
語氣囂張:,「看尼瑪看,放學小心點,別讓我看到你。」
看著那人被嚇得縮成一團的樣子,陳雪麗身邊那個抹著紅嘴唇的胖子楊晨晨得意洋洋,威脅性十足。
「敢得罪麗麗姐?你知道我麗麗姐是怎麼對付胡卿那個賤人的嗎?給她打成死狗都不敢吭一聲。」
欺負我妹妹倒成了她們炫耀的功績。
我手里拿著雞蛋灌餅,一踏進門,就取代了她們視線的焦點。
我那唯唯諾諾的模樣成了她們的興奮劑,就像是她們隨時可以發泄的目標。
陳雪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即捂著鼻子和楊晨晨一唱一和。
「班里怎麼晚.晚.吖突然一股怪味兒啊?」
「狐貍精的騷味兒!」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起來總是很吵,像一群老鼠崽兒。
陳雪麗跳下書桌,呲笑一聲。 「我就說她那天那個賤樣兒就是裝的,這不好好的來上學了,還打電話騷擾我媽,我看就是想要錢,說不定爽著呢!」
「就是欠收拾。」
「咱們再把她打一頓,打的得她沒法來上學。」
十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
我沒理會她們,抬眼看見妹妹椅子上被撒滿了紅墨水,邊上還有不明嘔吐物。
楊晨晨捂著嘴笑著。
「狐貍精,你看你不僅側漏了,還拉了哈哈哈哈!」
原來她們就是用這些招數對待我善良的妹妹。
我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她們。
9
周圍沉默了幾秒,陳雪麗有些失望地扔給楊晨晨十塊錢。
「切,我輸了,這次居然沒搞哭她。」
7.
楊晨晨彎著腰撿起十塊錢。「麗麗姐承讓,說不定我踹她一腳她就哭了。」
說完還抬腳躍躍欲試,一抬腳就引起她們的哄笑。
她們眼中的玩笑,卻成為一個無辜女孩的噩夢。
真該死啊!等著吧!好戲還在后面。
楊晨晨搶過我手中的雞蛋灌餅。
看著鼓鼓囊囊的雞蛋灌餅,她滿意地咬下一大口。
肥胖的臉上一大團左右咀嚼著,越嚼她臉上的表情越為難。
「今天的香腸怎麼臭烘烘的?」
雞蛋灌餅展開,里面赫然一坨黑棕色的狗屎。
哈!中記計了!
她喉嚨一陣抽搐,便要往外嘔吐。
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骨,按著她肥胖的臉便往灘攤滿嘔吐物的椅子上撞。
一下,兩下,三下...……
連續的劇烈撞擊,撞的她頭暈眼花,反射般將餅吞了下去。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頭發上掛著味道感人的粘稠物,一張口就是狗屎味。
周圍的人全都惡心地直往后退。
「啊啊啊啊!惡心死了!」
楊晨晨的眼淚從肥碩的眼睛縫里飚出來。
陳雪麗唾罵一聲。「你他麼想死!」
她伸手拽住了我的頭發。
可惜是假發,一點都不疼。
但我力氣大的驚人,手中抓著的可實打實是她的真發。
我抬起手,拿出殺雞時拔雞毛的氣勢往起一拽。
一大縷頭發朝著天空飛去。
我雙手左右開弓,快速拔毛。
10
拔一下她叫一下。
不一會就把她拔成了地中海。
有血珠不停從毛囊孔里冒出來,她摸了摸,一手血水和黃色的粘稠物。
「啊啊啊啊!」
真特麼吵!
我彎腰撿起剛才她掀翻的書架子,照著她的臉鏟過去。
「當」一聲。
頭蓋骨和鐵書架的碰撞,聲如洪鐘。
安靜了。
一下直接給她拍成了死狗,不一會額頭就腫起來,像個壽星公。
對了,她不是很喜歡當別人爸爸嗎?
「叫爸爸。」我拽著她的頭發,迫使她昂起頭看我。
「叫你媽!」她聲音孱弱卻依舊不服。
「不孝順!」
我扣起指節朝著陳雪麗的喉嚨戳過去,趁著她難受地張嘴時,并起指尖掐晚.晚.吖住她的舌頭,一把扯了出來。
她想反抗,往回縮時只有被扯斷的痛。
模模糊糊的痛呼,還有咒罵的話不斷從她喉嚨里冒出來。
她可能見慣了我妹的卑微模樣,并不覺得我妹真敢做什麼。
可惜我不是我妹。
8.
瞳孔放大,我抓起陳雪麗桌子上被燒黑的圓規,對著她的舌尖便扎下去。
圓規從上至下扎了個對穿,鮮血瞬間順著她的下巴淌了下去。
扯出來時還帶著肉絲,我又扎了下去。
癡狂的笑從我嘴里一聲聲傳出來,整個人進入癲狂狀態。
那群人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我這才松開舌頭已經縮不回去的陳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