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是吧，沒有。

齊薇也看明白了，一下子變得歇斯底里，朝我沖過來：「我打死你個賤人，你敢害我！」

她本就穿著高跟鞋長禮服，行動不便。

我輕飄飄側身一躲，她就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同時「刺啦」一聲，裙擺撕開一個大口子。

我夸張地捂住嘴巴：「哎呀！這條裙子可是我租來的，壞了要賠的哦。」

「也沒多少錢，八萬。」

齊薇臉更黑了，猙獰的表情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可怖。

她掙扎著爬起來，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微笑著補了最后一刀：「還有蛋糕，兩百萬。記得付錢。」

齊薇眼睛一瞪，暈過去了。

我好心的把齊哲的電話給了服務員，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今天這整場消費四舍五入二百三十萬，齊哲手里的一百二十萬遠遠不夠，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

第五章

14.

我去了月子中心看望趙美蘭。

她還不知道齊薇的事情，所以我去的時候她仍然笑臉相迎。

畢竟如果沒有我，她這輩子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比皇帝也差不離了。

我逗弄了會兒孩子，開始辦正事。

這家月子中心的老板是我媽的好閨蜜，所以我當時定的時候并沒有花一分錢。

我叫來前臺小姐姐，讓她把賬單給趙美蘭。

趙美蘭不明所以，詢問的看著我。

我笑瞇瞇的：「讓你給錢呢。怎麼，想白嫖？」

話里的譏諷之意過于明顯，趙美蘭馬上炸鍋：「唐詩，你什麼意思！」

還真是親母女，臺詞都如出一轍。

我掏掏耳朵，好心重復一遍：「意思就是讓你給錢，十七萬六，刷卡還是付現？」

趙美蘭是個行動派，馬上抄起床頭的蘋果砸我，怒罵：「你個小賤人！這房間是你定的，憑什麼讓我給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種你就弄死老娘！」

說著，躺到地上就開始撒潑。

孩子受到驚嚇，馬上也哭起來。

趙美蘭不管不顧，只嘴里不干不凈的哭喊咒罵。

我蹲到她跟前，瞇著眼看她：「耍流氓是吧？」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打開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趙美蘭開始直播。

「歡迎大家進入我的直播間，今天直播的主題叫做———老蚌生珠之白嫖月子中心。」

「哇大家好熱情啊，竟然這麼快就一千人觀看了。」

「對對對，這是我老婆婆。我們現在所在位置是A市今喜月子中心十八樓的vip套房，歡迎附近的朋友來現場觀看我婆婆表演跳罵。」

「為什麼撒潑？唉這可就說來話長了，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想白嫖月子中心，還威脅我這個做兒媳婦的給錢。我哪有錢啊，嫁過來第二天就替公公還了二十萬的賭債，娘家陪嫁的房子和車子也都被他們賣了，唉。我娘家一家子的血都被他們吸干了。」

「可不就是不要臉嘛！」

「竟然有這麼多朋友要來現場觀看啊，歡迎歡迎！」

……

我在這直播的起勁，趙美蘭躺不下去了。

她是臉皮厚，可還沒厚到能讓一群陌生人來圍觀還面不改色發瘋的地步。

她鉆進被窩里蓋住臉，馬上給齊哲打電話。

一接通，她馬上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媳婦兒要逼死我啊！非讓我掏月子中心的錢！我哪有錢啊我！你快來吧，再不來媽就要被她逼死了啊，你快沒媽了啊！」

我聽著她顛倒黑白，簡直快被氣笑了。

果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齊哲來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頭匯報了幾句，我聽著，忍不住笑了。

看來齊哲比我想象的膽子還要大。

15.

齊哲很快來了。

說起來我已經有幾天沒見他了，我在忙著搞他們全家，他在忙著搞小三。

他還是打扮的人模狗樣，只是現在臉色實在不好，一張臉陰沉的快要滴水。

在他身后還跟著眼睛通紅的齊薇。

齊薇沖上來就要打我，被他攔住。

他死死的盯著我，壓著嗓子問我：「小詩，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好，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都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我也反問他：「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他沉痛地看著我，嗓音里含著點委屈：「小詩，我不知道我們家人是怎麼得罪你了，要遭到你這樣的對待。」

我哼笑一聲，覺得他臉皮實在夠厚。

怎麼有臉來問我哪里得罪我了的啊？

我悠閑地坐進沙發里，問他：「你小女朋友呢？被你扔在家里了？」

齊哲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你怎麼知…」

可他馬上收住，改口道：「什麼小女朋友？小詩，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這演技可真是不錯。

奧斯卡沒你我不看。

我替他回憶：「就是那個被你養在碧華園，花三十萬給她買鉆戒，花幾十萬給她買包，花三百萬給她買房，還把你折騰到腿軟的那個小女朋友啊。」

齊哲裝不下去了，震驚地看著我，結巴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給她花的，都是我們家的錢！」

我涼涼地看著他：「齊哲，你胃口不小啊。干財務沒幾個月，挪用公款八百多萬。

怎麼，好日子過夠了，想試試包吃包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