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討沒趣,我訕訕地放下水杯。
一旁的公公已經氣得發抖,抬起手就要向婆婆打去。
剛從門外回來的許愈剛回來便看見這一幕,連忙撲上去擋。
見有人庇護,婆婆也不復一開始唯唯諾諾的樣子。
反倒昂著頭,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那無賴樣與許財當初如出一轍:
『你有什麼證據嗎?』
一旁的許財也忍不住幫腔:
『就是!老頭,你自己不行,還想怪別人?』
『要是我是女的,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
也許是第一次真正體會到這對母子的戰斗力,公公怒不可遏,一邊罵一邊即將動手。
氣氛一觸即發,許愈擋在中間反倒成了最不好受的那一個。
最后,是以婆婆示弱告終。
終究是歲數大了,公公也不想把事情鬧回農村,也就沒再提了。
我坐在房間里給許愈的后背上藥。
看著他背上的紅痕和指甲劃過的痕跡,我又心疼又難受:
『你趕緊讓他們走,你聽到沒有?』
見許愈沒反應,我故意在他的傷口上又摁了一下:
『他們不走我可真搬走了!』
許愈疼的渾身一顫,卻還是強忍著回頭安扶著我,并向我保證:
『知道了,老婆大人!』
『再給我一點時間,等處理完了這件事,我就想辦法另外找個地方把他們安置好。』
即使心中還有些顧慮,但聽見許愈這番話,我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過多糾纏。
5
本想著再忍幾天這事就可以過去,沒想到當晚洗澡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的內衣呢?!』
出了這樣的事情,家里的氣壓低的可怕。
洗澡前,我發現一向放在陽臺上的內衣不見了。
這段時間接連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神經微弱,沒忍住就喊了出來。
不過仔細想想,整個房間除了我和老公就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要說有也只能是那天被逼著來打掃衛生的小叔!
我喊來了許愈,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只是許愈卻很質疑:
『小財再怎麼潑皮,也不應該是這種人吧。』
聽著話,我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再菩薩心腸,身為律師的我依舊覺得許愈對待事情也不應該憑自我認知去下定論。
『你找都不找就直接下定論,難不成我還想冤枉他不成?』
帶著懷疑,許愈很快從許財的房間里搜出了“證物”。
一條粉色蕾絲邊的胸衣。
上面還有奇怪的折痕和斑斑痕跡。
我拿著胸衣氣得發抖,許愈眼眶發紅,當即沖去客廳,直接搶過許財的手機,快速地翻看了著上面的對話。
直到這時許財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等看到許愈氣得當場就摔了手機,許財的臉色這才有所變化:
『哥,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哥,你就真以為自己有本事了,你摔我的手機是要賠的!』
我第一次見許愈如此生氣的模樣,當我也猜出他大致看到了污穢不堪的言論。
只見許愈掄起袖子就向許財的臉上砸去。
許是聽到了許財的哀嚎,公婆房間的門立刻被打開,婆婆哭著沖了上來,一邊嚎叫著一邊抱住許愈,滿嘴都是你弟弟還小這樣的話。
一時間,屋里一片混亂。
然而對此我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麼。
收拾東西提著行李箱就向外走去。
這個地方我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可以說,我二十五年經歷的事情也沒這一家人帶給我的精彩。
我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腦子里已經開始構思起離婚的想法。
卻不料門忽然被敲開,是掛了彩的許愈。
許愈在我眼中的形象一向不錯,夸張點可以用完美無缺來形容。
可這段時間,婆婆和小叔的行為實在是讓我難以接受。
我不相信有情飲水飽,如果感情會給我帶來的如此大的麻煩,那我寧愿舍棄。
因此,看著許愈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我選擇的依舊是關上房門。
卻不料許愈將手伸了進來。
我真真是討厭苦肉計這一招,卻也沒有辦法,畢竟傷人犯法。
只好忍著脾氣問:
『你來做什麼?』
許愈看起來有些委屈,但知道我心情不好,還是先表了忠心:
『我來,是想站在你這邊。』
確定了對方的立場,我放心的讓許愈加入了組織——橘子酒店的307號房。
據他所說,對于婆婆和小叔最近做的事情他是一百個不贊同,但礙于關系,他還是忍了下來。
只不過因為他的過度忍讓,讓我受苦了。
因此他決定這段時間陪我住在酒店,一處理好婆婆那邊的事情,就送他們回鄉下老家。
而在這期間,他們的事情不需要我來操一點心。
聽著許愈的保證,我心里的氣也消了不少。
此后,許愈沒和我再提過這個話題。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越來越好,即將過去。
卻不料幾天后,在商場,我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準確來說,是婆婆和她的情人。
蘇斕商城從四樓開始是奢侈品牌。
『誒,你們看,那個……感覺不想母子,像不像被包養……』
『確實,現在的小白臉錢也不好掙啊,要是我,我可笑不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