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習慣了，女兒卻深信不疑森*晚*整*理。

上輩子我不忍心她一直被騙，提醒過她譚宏偉的話不要全部相信，她卻當場大罵我污蔑她最愛的爸爸，是個挑撥離間的陰險女人。

不過，譚宏偉這人，很會拿捏人心。

只見他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包包，遞給女兒：“芊芊，這是爸爸特意給你帶的禮物，原諒爸爸好嗎？”

我瞅了眼，就是小區門口擺地攤十五塊錢一個的。

他買的這個款式，我前兩天還見到過。

女兒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來抱著，喜歡得不得了。

“這麼漂亮，還是爸爸買的，起碼要有幾千塊錢了吧？謝謝爸爸！”

我差點笑出聲。

真是不識貨到一定境界了。

我算是明白了，女兒收禮物，不看材質，不看牌子，只看是誰送的。

只要是我送的東西，就是地攤貨。

爸爸送的，就是專柜幾千塊錢精挑細選出來的。

我苦笑一聲，低頭吃自己的串。

譚宏偉脫鞋進屋，發現滿地的狼藉，皺著眉問我：“江念，你怎麼回事？”

我指了下女兒：“你問她。”

女兒猛地一跺腳：“你個老女人別污蔑我！分明是你聽到爸爸說要給我帶好吃的，才氣得摔在地上的！”

“你看啊，把墻都弄臟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爸爸你快管管她啊！”

譚宏偉下意識相信女兒，而不是相信我。

又或許，他只是為了營造一個好爸爸形象，故意向著女兒的。

他嚴厲批評我：“你都多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也不知道丟人！”

“你吃完沒？吃完趕緊給這片收拾了！下不去腳不說，屋里弄那麼大味，晚上還怎麼睡覺！？”

“你還有沒有點女人樣？家務做不明白，還弄得一團糟！”

我笑了，輕飄飄用竹簽指向客廳。

“茶幾上放著離婚協議，你去簽了吧，我們速戰速決。”

7

女兒耳朵一豎：“離婚？你們要離婚了？”

“太好了！離婚之后我要跟爸爸！才不要跟你這個惡毒的老女人！”

“爸爸，我最喜歡你的了，你可千萬要帶我走啊，否則我肯定會被這個老女人逼死的！”

“爸爸你快點簽吧，我們明天就把這個老女人趕出房子！”

譚宏偉嘴上說著：“當然了，爸爸當然會要寶貝女兒，等爸爸先看看這個協議。”

女兒歡呼：“耶！終于要和爸爸過幸福日子嘍！”

然而，譚宏偉看完協議內容，臉色大變。

“你什麼意思！？”他質問我。

我淡定道：“字面意思，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女兒在旁邊附和：“快簽吧快簽吧爸爸！我已經等不及了！”

譚宏偉拎著離婚協議，甩到我面前：“你要不要臉！怎麼好處都讓你占了？讓我撫養女兒，還想讓我凈身出戶！？”

我眼皮微抬，反問：“好處？怎麼，難道你不想撫養你最愛的女兒？”

女兒聽了立馬跳腳：“喂！你這個壞女人不要挑撥離間！否則我就把湯汁潑你一身！”

“爸爸，你快告訴森*晚*整*理她你要撫養我，讓她難堪！”

“死到臨頭還滿肚子壞水，活該當一個沒人要的孤家寡人！”

有了女兒的助攻，譚宏偉不得不順著說下去：“我、我當然想了！我怎麼會放棄我的女兒？”

“只不過，凈身出戶太離譜，我不能接受。讓我撫養女兒，那我就要全部財產，包括房子，不然我怎麼能撫養好女兒？”

我笑了笑：“你的意思是，好處全讓你占走？我什麼都沒有？”

他被我懟得一時間啞口無言。

本來他是想拿捏我，讓我女兒財產選一個。不曾想，我幾句話就反客為主了。

他咬咬牙：“一半財產！你給我一半財產！不過，你要是想要女兒的撫養權，我可以考慮讓給你，但你就要給我全部財產作為交換！”

女兒在那邊大叫：“爸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才不要跟那個老女人！”

譚宏偉急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沖過去把女兒的嘴堵上。

我站起身，眼神冷漠：“財產？你一個出軌的渣男，還有臉要財產？！”

“你要是不趕緊夾起尾巴凈身出戶，我就去法院告你，讓你把這幾年贈予小三的房子和車還回來！”

“到時候，你將一無所有。”

“所以，好好權衡一下利弊吧，譚宏偉，然后把字簽了。”

譚宏偉后退兩步，臉色慘白。

女兒驚訝：“爸爸，你出軌了？那個女人還懷了孩子？”

“太好了，是男孩女孩啊？我早就想要一個弟弟了！不過妹妹也可以，弟弟妹妹都可以！”

“爸爸，快跟這老女人離婚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和弟弟阿姨一起生活了！”

“爸爸你那麼能賺錢，還給過阿姨那麼多東西，肯定夠我們用的了！剩下的等以后再掙吧！”

“我相信爸爸和阿姨，一定會比這個老女人賺的更多！”

我在附和：“沒錯，你爸賺得可比我多多了，那個阿姨也是，你們不會缺錢的。”

不過我知道，那個小三是譚宏偉公司的實習前臺小妹，拿著極低的工資，不到我的兩成。

卻又花錢大手大腳，中專畢業以來一直被人包養。

現在這次懷孕，已經不知道是她的第幾次了。

譚宏偉的臉一會紅一會白，最終咬咬牙，在協議書上簽了字。

我滿意接過：“明早民政局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