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勸你別多管閑事。我媽今天帶著我們過來,要把這棟別墅過戶。」
他的手指轉了個方向,指向我:「還要把她那個短命的爸爸留下來的錢,轉給我。」
陳偉的聲音剛落,周圍嗡嗡嗡的議論聲就響起來。
叔伯嬸子們紛紛罵他們不要臉。
「王春花,當年你嫌老關窮,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現在怎麼有臉回來的?」
「人要臉樹要皮,你這是完全沒臉沒皮了啊!」
王春花的臉漲得通紅。她不管不顧地揮舞了一下胳膊,尖聲喊道:
「你們全都給我閉嘴!我跟老關還沒離婚!法律規定,老關的財產,有我的一半,我是第一繼承人!」
6、
九爺爺疑惑地看向我:
「丫頭,怎麼回事?」
我滿臉詫異:「我也不知道啊?大家都看著我長大的,我哪來的媽?」
「你放屁!」
王春花指著我罵。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發黃的小紅本本,扔在石桌上。
「看清楚了,這是我和那短命鬼的結婚證。別天天把我跟人跑了掛在嘴上,我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現在他死了,他的財產,我有繼承權。」
「這麼厲害啊!」
我一邊說,一邊湊過去,拿起她的小本本看。
看了一會兒,我把小本本遞給九爺爺。
「九爺爺,你看,是真的結婚證耶。」
王春花揚起頭,得意地笑出聲。𝚇ĺ
「你別以為人多就有用,那短命鬼掙的錢,他享受了幾年又怎麼樣森*晚*整*理,最后還不是我的。」
我的情緒一下子沒繃住,沉下臉,冷聲說道:
「王春花,但凡我從你的嘴里再聽到一次短命鬼這三個字,你別想從我手里拿到一分錢。」
王春花揚起手就想打我,我抬起頭狠狠地盯著她。
九爺爺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僵持了一會兒,王春花狠狠地呸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
「結婚證給你們看了,沒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過戶了吧?」
九爺爺和叔伯嬸子們都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一下子愣住了,沒說話。
王春花的臉色更得
意了,她轉頭對陳偉和陳娟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也跟著笑。
抬手指著陳偉和陳娟,懶洋洋地說道:「當然還有問題啊,如果說你是我爸的合法妻子,依法享有繼承權。那他們呢?」
陳偉陳娟急眼了,著急地看著王春花。
王春花笑瞇了眼:「你少嚇唬我,我找人問過了,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擁有同等繼承權。」
「都是我生的,你有的,他們也同樣要有。」
大家都被她的無恥發言驚呆了。
7、
隔壁莫嬸子上前指著王春花就是一通輸出,王春花也不惱,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來。
「罵吧,不管你們再怎麼不服,我就是好命。那短命……老關頭這輩子掙的錢,都有我的一半。」
陳偉上前一步,看著院子里滿滿當當的鄉親們,手指著我家大門口,趾高氣揚地說道:
「從今天開始,這棟大別墅就是我陳偉的了。我跟你們不熟,沒什麼事的話,以后就別一天到晚來我家嘮嗑了,趕緊走吧。」
莫嬸子緊張地揪揪我的衣服,低聲問我:「丫頭,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王春花和陳偉陳娟都豎起耳朵,緊張地等著我的回答。
我拍拍嬸子的肩,示意她莫緊張。隨即點點頭,說道:
「如果王春花她確實還是我爸法律意義上的老婆,那她確實是有財產繼承權的。
」
鄉親們的臉色都很難看,倒是那三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九爺爺長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我,欲言又止。
陳偉臉上的得意再也壓抑不住,他甚至站起來,想往外趕人。
我攔住他,轉頭問王春花:「對了,方便問一下,陳偉是哪一年出生的嗎?」
王春花不知道我要干什麼,警惕地看我一眼,不情不愿地答道:「2000年。」
聞言,我心底發出冷笑,旋即攤了攤手,故作可惜地說:
「那可惜了,我爸的財產如今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說罷,我轉眸看向王春花:「當然,跟你也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說什麼?」
王春花像只炸了毛的公雞,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震到手掌的傷口,把她疼得齜牙咧嘴的,但她完全顧不上了,三步并作兩步逼到我的跟前。
一把掐住我的喉嚨,眼神恨得像是要滴血:「賤蹄子,你想私吞我的錢?」
8、
我從森*晚*整*理口袋里掏出一份法院的判決文書遞到王春花面前。
「看看吧,當年你跟別人跑了以后,我爸向法院申請離婚,這是法院的判決書。」
王春花的臉刷地變得慘白!
「不可能!我人都沒有到場,法院怎麼可能判我們離婚。」
我嘿嘿地笑起來。
「看看嘛,判決書我又不能造假。」
王春花拿著判決書左看右看,臉色白得像刮了三層膩子。
叔伯嬸子們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的算盤黃了,頓時樂了,院子里又響起了嗡嗡嗡的說話聲。
「就算我沒有,那小偉呢,小偉也是我們婚姻存續期間的孩子,他有繼承權。」
我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要不然說你法盲呢?」
「法院是1999年12月判你們倆離婚的。張偉是2020年出生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張偉是我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