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同父異母的妹妹塞到一個荒島求生競技節目里。
她斷定我堅持不了三天,我不僅以優異的成績過關,節目播出以后還火了。
網友得知我是女生以后,從“哥哥我嫁”變成“姐姐娶我”!
從小被嘲“男人婆”的我,真的有點方!
1
“方明,你要是跪下來求我,我馬上給你打五十萬塊。”
“你媽就可以立刻動手術了。”
2023年了,怎麼還有人用古早狗血小說的臺詞,跟我說話?
哦,這個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妹——方蓓蓓。
“我是瘋了?”
“跪下來求你?”
“你做夢也別選現在!”
我拿起包,頭也不回地上了去機場的車。
“我斷定你堅持不了三天!”
“到時候你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回來的!”
她的聲音很快消失在風中。
我和方蓓蓓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五歲那一年,我爸拋棄我和我媽,把方蓓蓓和她媽光明正大的接回家中。
她那媽幾年后生了重病去世了。渣爸把所有寵愛都給了她。
二十年過去,方蓓蓓明明擁有更多,卻始終憎恨我和我媽。
從小到大,她長得高貴漂亮,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我一直中性打扮,像個假小子,默默無聞不值一提。
但偏偏,她還不消停地給我各種造謠。
“人妖!”
“男人婆!”
“心理變態!”
……
2
同為女生,甚至同一個爸,她對我的惡意無限大。
高中畢業,我考去消防學校,從此跟她再無聯系。
誰知幾年后,我剛畢業要成為一名消防員,我媽生了重病,亟需五十萬做手術。
方蓓蓓主動來找我,她進了電視臺,混得風生水起,還策劃了一檔節目。
她說只要我去這個荒島求生競技節目,我媽的手術費就有著落。
但也可以不去,只要我跪下來求她,她就立刻借錢給我。
她還說節目很嚴苛可怕,我這樣的“男人婆”肯定堅持不了三天。
她只不過,想看我求她,想羞辱我罷了。
我偏不會讓她如愿。
……
坐飛機,坐汽車,然后又轉輪船和快艇。
十幾個小時以后,被海水包圍著的小小島嶼出現在眼前。
我給我媽發了一句“等我回來”,索性關掉手機。
同行的嘉賓跟我一樣都是素人,加上我一共12人,6男6女,來自不同領域和行業。
我一直假寐沉默,腦子卻很清醒。
快艇卻沒有直接靠岸,離岸上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第一關等待我們的,竟然是鐵人三項?
3
是的,第一項是游泳。
下了快艇,需要我們自己游到小島上。
“現在開始!”
聽到指令,我們沒有任何準備的時間。
活動了兩分鐘手腳,我是第二個跳到海里的。
作為一名消防員,不管任何時候,只要聽到警報響,身體會比大腦先作出反應。
海水不深,卻冰涼刺骨。
雙手不停揮動,雙腿拼命蹬。
用盡力氣朝著目標前進……
游上岸了。
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
前方有很多山地車,我選了其中一輛,騎上就繼續往前沖。
本來落在第二名的我,因為從小就喜歡騎車,漸漸超過第一名。
三公里的騎行,我覺得沒騎夠。
最后一項,是跑步。
好幾個男生在最后一項追上來。
但我還是咬緊牙關,不要命地往前沖。
倒地的瞬間,眼前黑了黑。
我聽到我的成績是第3名……
后來,我才知光是第一關就難倒了不少人。
有的游泳的時候腿抽筋,有的跑到一半就暈過去。
帶我們的是負責軍事的教官,看樣子就知道十分嚴厲。
方蓓蓓確實沒騙人。
我是最后一個進的寢室。
還沒進去,一只涂滿綠油油的指甲的手差點戳中我的眼睛。
“你個大男人怎麼進女寢?!”
4
說是寢室,只是一個很大的帳篷里,并排放了幾張行軍床。
“我是女生。”
雖然聲音低沉,身材高大,但如假包換,我是女生。
叫蔣瑩瑩的嘉賓驚訝得捂住嘴巴,“那你干嘛打扮成男生的樣子?”
我沒有回答她,沉默地放行李。
我看到她們一臉尷尬,自顧自地把最后一張空的行軍床拉到最里面。
她們看我的眼神,我最熟悉不過——“這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誰知,蔣瑩瑩還沒完。
“姐妹們,大家晚上最好穿內衣睡覺。”
“免得有些不男不女的……”
“不會吧?”
其他女嘉賓啞然看著我。
突然,又是她的聲音,她看到什麼蟲子驚得大叫。
我幾步上前,一下子捏住小蟲子。
我看了她半晌,她慫了,問我,“你干嘛這樣看我?”
“我也是女生,你有的我也有,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我只是……”
我懶得再理她。
下午,自由分組。
沒有女生愿意跟我一組。我落單了。
有幾個男生以為我是男生,招手讓我過去。
蔣瑩瑩帶頭大笑,“你的兄弟在喊你,快過去呀!”
……我一下子成為被排擠的那個。
5
深夜,島上下起雨。
我一直沒睡好,干脆起來,沿著小島跑了五千米。
天色微亮,我已經大概熟悉這個小島。
第一天的鐵人三項只是前菜,后面幾天等待我們的又會是什麼難關?
一早,我們五點就被叫醒。
我和另外兩個同樣落單的男生組成一組。
每個組被分到島上不同的位置,要自己扎帳篷,砍柴打獵,想辦法在接下來的六天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