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平時真的不是一個易怒的人,但這兩人太賤,控制不住。
女人尖叫著想打我,我早已做好準備,只要她敢撲過來,我絕不手軟。
申言攔住了她,帶著她走了。
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這才短短幾個月,他居然又回來了。
“思雨,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當我這兒是酒店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不會是被甩了沒處去了吧?”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對他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了如指掌。
看著他不自然的臉色,我知道,我說對了。
想想也不奇怪。
那個女人所在的圈子肯定不缺帥哥,和他在一起就圖個新鮮。玩兒膩了,自然就甩了。
“我只是覺得,我愛的還是你。”
“你肯定也離不開我,想想我們在一起的美好,你舍得嗎?”
他以為說這些能讓我心軟,殊不知,這只會讓我越發堅定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如果可以,我真想從來沒認識過你。”
不想和他繼續糾纏,我開門準備進屋。
申言卻突然跪了下來,拉著我的手哭了。
他懺悔、自責、扇自己耳光給我賠罪。我無動于衷,甚至想笑。
惺惺作態。
見說服不了我,申言惱羞成怒。
“你要是不答應復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3
申言的無恥,已經超出了我對他的認知。
他在網上爆料,說我在和他戀愛期間出軌,紅了之后又甩了他。
這些事他都沒證據。
但網友們不在乎,他們只會覺得無風不起浪。對家公司趁火打劫,雇水軍更加徹底地抹黑我。
我的演藝事業才剛剛有些起色,哪里受得住這種污蔑。
正在拍攝的一部電影投資人說要撤資,公司隱隱有了要放棄我的想法。
“李總說今晚讓你陪他吃個飯,你好好準備一下。”
李總就是電影的投資人。
一般的老板怕后續有影響,要撤資直接就撤了。既然讓我陪吃飯,那意思就不簡單了。
“只是吃飯嗎?”我不死心問了一句。
“只是吃飯。”
王姐面色如常,我就信了她。
李總是個年近五十的老男人,啤酒肚、地中海,除了有些錢,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我按照王姐的叮囑,給他倒酒夾菜。
開始的時候,他還算老實。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動手動腳,拉著我陪他喝。
我想甩開,王姐一個眼神制止了我。
我們有求于人,該忍則忍。
好在,他也最多是拉拉手。
吃到一半,王姐說出去接個電話,我沒多想。
可是,一直到飯都快吃完了,她都沒回來。
我給她打電話,關機。
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被賣了。
身體傳來一陣異樣,剛剛喝的酒有問題。
“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李總笑得猥瑣,“沒什麼,就是一些助興的東西而已。”
他來摟我,我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把他狠狠往后推。他沒防備,被我推倒在地,我抓緊時機往外跑。
迎面撞上一堵肉墻。
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凌厲的眉眼看上去不怒自威。
他下意識摟住了我。
李總從身后追上來,想把我拉走。
“滾!”
男人略帶低沉的嗓音呵止了他。
“齊、齊總。”
李總滿臉驚慌,賠了罪連滾帶爬地走了,跟鬼在后面追似的。
我不認識什麼齊總,只知道身體難受得很,迫切想要做點什麼。
雙手環上男人的脖子,跟隨本能在他懷里扭動。
“忍一下,我帶你去醫院。”他將我抱起來,準備下樓。
男人長得好看,比起去醫院,我更想要他。
我纏上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不要去醫院,要你。”
霎那間,一陣天旋地轉,他將我壓在墻上狠狠吻了上來。
一夜荒唐后,尷尬后知后覺找上門來。
我躲在被窩里,身后緊貼著火熱的胸膛,腰上環著充滿力量感的手臂。
昨晚的一切開始在腦子里循環播放。
救命,哪里有地縫,讓我鉆一下。
4
身后的人似乎還沒醒,我躡手躡腳地從被窩里爬起來。
還是悄悄走掉算了,反正出了這扇門誰也不認識誰。
費了老半天勁,好不容易挪到了床沿,又被一道大力給拉了回去。
“去哪兒?再陪我睡會兒。”
慵懶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
男人在我肩窩處蹭了蹭,閉著眼睛睡回籠覺。
“那個……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啊,我腦子不太清醒。”
“今天之后,咱們就當沒見過吧。”
事已至此,干脆攤開了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也沒什麼大不了。
“什麼意思?”他抬眼看我,剛剛還溫存的語氣現在聽上去格外冷漠。
“就是說,咱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反正咱倆也不認識,以后繼續當陌生人好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這人怎麼跟我欠了他似的。
好可怕。
“不可能。”
“你睡了我就得負責。”
他用眼神控訴我,好像我是什麼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
啊……這是什麼新型吃軟飯的手段嗎?
就睡一覺而已,真不至于。
受不了他的眼神,趁他不注意,我裹上被子抓起衣服就往衛生間跑。
等我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正光溜溜地站在門口,準備討要說法。
“你為什麼光著身子站在這里啊?”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