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沈岸,從籍籍無名到星光璀璨。
斬獲影帝當晚,全網都在等他向我求婚。
矚目的聚光燈下,他緩緩將手中的獎杯,親手遞給了另一個女人。
他說,「這份喜悅,我只想和你分享,可以嫁給我嗎?」
臺下的我笑得苦澀。
原來十年陪伴,比不上他們因戲生情的十天。
01
矚目的聚光燈下,沈岸捧著獎杯,眉眼凜冽又沉穩。
「能獲得這個獎,我要感謝一個人。」
臺下掌聲雷動,喧嘩不止。
他的目光似乎穿過流光,直直向我看了過來。
我下意識捏緊了婚紗的裙角。
緊張得心像是要蹦出來。
我和沈岸愛情長跑十年,全網都在等他向我求婚。
昨天,沈岸特意找人送來一套華貴的婚紗。
他告訴我,不管能不能拿下影帝,
今天都會在所有人面前向我求婚。
而此刻,在閃光燈的照耀下,在聚光燈的跟隨下,成功斬獲影帝的沈岸,捧著獎杯從臺上緩緩走下。
我對上他黝黑的眼睛,呼吸都慢了一拍。
張嘴剛要說什麼,沈岸卻徑直越過我,走到了另一個人面前。
「楊琪,這份喜悅我只想和你分享,你愿意嫁給我嗎?」
作為他新戲里的搭檔,楊琪喜極而泣的一句「我愿意」,讓現場氣氛轟然達到了最高潮。
而我,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直愣愣看著沈岸把獎杯遞給楊琪,也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看著楊琪踮起腳尖吻住了沈岸的唇。
看著沈岸伸手掐住楊琪的腰,失態地加深了這個吻。
一片祝福聲中,似乎有我的粉絲在追問沈岸:
「那許婧姐呢?江影帝和姐姐談了十年,可是我們公認的姐夫。
」
「姐姐今天穿著婚紗過來,我們原來還以為你的求婚對象是她呢。」
霎那間,無數閃關燈朝著我涌了上來。
我穿著婚紗,僵硬地站著,四周都是長槍短炮和記者興奮的眼神。
眼前的場景刺激得我近乎不受控制地發抖,倉惶地往后退。
「許老師有什麼解釋的嗎?」
「你和江影帝是已經分手了嗎?」
「你今天穿著婚紗來活動現場,是為什麼呢?」
還沒等我發聲,耳邊驟然響起沈岸冷靜的聲音:
「我和許婧早在兩個月前就和平分手。」
「至于她今天為什麼穿著婚紗,我并不知情。」
他頓了頓,迎上我的目光:「說實話,我還挺困擾的。」
那帶著怒氣的眼神,仿佛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所以給我送婚紗,發信息求復合的人,不是他?
心臟有一瞬的抽痛,我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啊......原來早就是前女友了啊。」
「都退圈了,還來博熱度,就硬蹭唄。」
「難道她想重新復出?」
喧鬧和嘲諷將我淹沒,我死死地攥著婚紗,卻只能難堪地紅了眼。
十年前,我是紅極一時的一線女明星。
彼時的沈岸,還只是娛樂圈嶄露頭角的新人。
我在最紅的時候,官宣了和沈岸的戀情。
當時他眼角微紅,吻住我的唇承諾,「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努力配得上你。」
后來我生了一場大病,遺憾宣布退圈。
是沈岸在我病床前忙前忙后,不分晝夜地親自照顧我。
他助理偷偷告訴我,沈岸每次一拍完戲就坐晚班飛過來,有時候好幾天都合不上眼,甚至為了我推掉了好幾個大導演的邀約。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沈岸拍戲越來越忙,越來越紅,對我也變得突然冷淡了起來。
兩個月前,為了緩和我們的關系,我買了兩張去普吉島旅游的機票。
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和沈岸去普吉島看海,卻總是沒機會。
臨到出發那天,沈岸失約了。
我在機場等了他一個下午,只等來他助理發的一條短信:
「不好意思啊婧姐,岸哥臨時被導演叫去補拍了。」
可巧的是,那個導演和我很熟,十分鐘之前才跟我說他在家里陪女兒玩。
我把和導演的聊天截圖發給了沈岸,想得到一個解釋。
但他什麼也沒回復。
一氣之下我提出分手,他卻回了一個字:「好。」
十年來,我們分分合合無數次,但最后都會和好。
我以為,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兩天前,我收到了一套婚紗,還有沈岸發來的求和信息。
他告訴我,他會在今天向我求婚。
可我沒想到,他真正想要求婚的,是楊琪。
我的十年陪伴,抵不過他們因戲生情的十天。
02
到最后,是個相熟的藝人給我披上外套,一路護送我回到休息室。
他給我倒了杯熱水,就出去打電話了。
我雙手捧著滾燙的紙杯,心卻凍得像地窖里的冰塊。
門在這時突然被推開。
沈岸大步走過來,臉上盛滿怒意:
「為什麼穿著婚紗過來?」
「想逼婚?分手不是你提的嗎?」
「還是說,你后悔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很難把眼前的人,跟十幾天前還撒著嬌,說非我不娶的人聯系起來,
「明明是你給我發的復合消息,明明是你送我那套婚紗---」
沈岸不耐煩地打斷:
「許婧,發瘋也要有個限度。」
「我還以為你是個多灑脫的人。」
「沒想到也會干這種對前任死纏爛打,糾纏不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