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怎麼會教出你這麼沒教養的女兒!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是媽媽的聲音。
爸爸怒氣沖沖地走過來,舉起右手就要沖我的臉扇過來。
他們從小就教我要懂事,要忍讓,要包容,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尊重長輩。
否則就是不孝女,白眼狼。
可結果呢?
我和我的狗都死在姑姑一家手里。
可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再也不想忍了!
我一把抓住爸爸的手,擋住了這個耳光,毫無畏懼地瞪住他。
他仿佛受到驚嚇一樣后退一步。
我當場翻了臉:
「你們別再想動我一下!從此以后我只為自己活,什麼狗屁親戚,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對,我就是沒有教養。這個不孝女,白眼狼,我當定了!」
我轉身朝姑姑臉上左右開弓,把她扇得眼冒金星。
她呆滯在原地。
扇完我毫不拖泥帶水地轉頭離開。
過了好大一會,身后才傳來刺耳的尖叫和辱罵聲。
出門時,我和剛回來的表哥擦肩而過。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在心中冷笑。
上輩子大年三十當天。
他趁我跟著爸媽去訪友,到我家以我的名義偷走了大米,還親手殺死了她。
他嘚瑟的嘴臉和無情的話語依然在我眼前回蕩:
「我把她吊起來打,流了好多血呢,可惜血沒放干我就扒了她的皮,害得皮毛都被弄臟了。」
我心中恨極了。
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劊子手。
回到家,大米立刻雀躍地朝我撲過來。
見到她的一瞬間我的眼圈就紅了。
她的眼睛依然是純真的,毫無保留地表達著她對人類的愛。
我把她摟進懷里。
真好。
大米還在。
我不敢多停留,馬上把大米送到了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家里。
安置好大米,我又打電話給專業犬舍:
「我要一只純種成年藏獒。」
「野性大沒關系,脾氣差也沒問題。」
「牙口要好,胃口要大。」
「加錢加急!」
半夜,這只大型猛犬被送到了。
他蟄伏在籠子里,獒頭碩大,四肢粗壯,黑色的鬃毛遮住了他的眼睛。
借著月光,我看到了兩只細長的狼牙。
犬舍的人說這只藏獒斗性最強,愛吃生肉重血腥,咬合力足足有三百公斤。
我滿意地點點頭,趁著夜色把他送到了我的房間里。
本該是大米的位置,換成了一只藏獒。
不是喜歡吃狗肉嗎?
我讓你們吃個夠。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爸媽一大早就把門甩得震天響,本來說好一起訪友,他們跟我置氣,單獨把我留在了家里。
我樂的輕松,茍到朋友家去看監控。
等到中午,果然有人從我家的墻頭翻了進來。
表哥先試探性地喊了喊人,沒得到回應,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他很得意,嘴邊勾著一抹勝券在握的笑。
我從監控里模模糊糊聽到他的嘟囔聲:
「今天這只狗死定了,敢咬老子,看我今天不活活打死她。」
我眨眨眼,想起前段時間剛回老家時的一件事。
那天大米暈車吐了我一身,我匆忙回房間換衣服。
可剛換到一半,臥室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表哥把門踹開,看到我在換衣服,他不僅沒有回避,還招呼起后面的人:
「強哥,你不是想找個身材好的女人,你看她咋樣?」
一個油頭大臉的胖子擠進來,瞇著眼上下掃視我,然后嘿嘿笑了。
他滿意地點點頭,把豬蹄子一樣的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手指還來回摩挲。
我惡心得要吐了。
我推不開他,就狠狠地唾了他一口,然后大聲把大米叫了過來。
大米護主,在我的指令下,她嫉惡如仇地叼住胖子的豬蹄手,把他趕出了房間。
胖子喊的像殺豬一樣。
我眉毛一豎,對他破口大罵:
「沒錢沒臉沒身材,三無人員還敢對女生挑挑揀揀,窮的沒錢照鏡子吧?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表哥被落了面子,說我給臉不要臉,還要動手打我。
本來看在親戚的份上我還給他留了點面子。
這下我直接讓大米把他也趕了出去。
大米一口咬在了他逃竄的屁股上。
現在看來,這件事讓表哥一直記恨在心,因此他不惜在大年三十翻墻來拐走大米。
他來報這一口之仇。
可是他不知道他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地獄。
客廳里空空蕩蕩。
表哥四處都找不到大米,最終把目光放到了我的房間。
他知道大米愛在我房間里睡覺。
「大米,別睡了,你主人薇薇找你,快跟我走。」
他貼在門口誘哄著,不懷好意地推開了房門。
這個渣滓!
大米死前都以為我在找她!
我緊緊盯著監控,心里滿是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
門開了。
一只黑色的成年藏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個不速之客撲倒在地,他張著獠牙,口水滴在表哥臉上。
表哥面部驚恐地扭曲,極致的恐懼下他的瞳孔緊縮。
他以為里面是任由他折磨的大米。
殊不知,他才是待宰的羔羊。
表哥兩股戰戰,喊叫聲卡在喉嚨里。
人害怕到極點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的,表哥木然地抓起旁邊的拖鞋,一鞋抽到了藏獒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