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珊珊,我心里就恨得牙癢癢,這些年,我幫許傾洲賺的錢,可以當還恩情不追回,但是,卻一個鋼镚也不想便宜她。
次日,我起床開機。
手機里有無數未接來電,無數未讀短信,有朋友的,有同事的,有許傾洲母親何春香的,還有高珊珊挑釁短信的。
微信發來的圖片里,高珊珊親昵依偎在醉酒迷離、臉色潮紅、領口大開的許傾洲懷里,好不甜蜜,就像是熱戀期的情侶。
而對我,許傾洲是碰都不給碰,總有各種理由拒絕,甚至會說我輕浮隨便,讓我處境難堪。
我知道她在得意炫耀什麼,無非就是,我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人,對她而言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從而高下立見,很有成就感。
在這一刻,我突然決定了,該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便宜她。
洗漱換衣服下樓吃早餐,或者該說吃午飯,我媽坐在客廳里會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傾洲的母親何春香,還有周瑤,另外還有江碧珹,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梔梔起來了?來來來,碧珹找你有事兒,你們好好聊一聊。”
我媽高興沖我招呼,令我頓時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向客廳打招呼。
“阿姨,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何春香臉現尷尬,強顏微笑道:“我和瑤瑤特地過來,是替阿洲來給你道歉的,他頭腦不清醒,一時糊涂才犯下錯事,你們一路走來不容易,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行嗎?”
態度誠懇,為了保住我這個冤大頭、搖錢樹,倒是能屈能伸,低聲下氣。
以往,在背地里,她可沒少嘲笑我是倒貼貨、便宜貨,只是我一直沒跟她翻臉計較而已。
“沒這個必要,我做事向來果斷,說分了就是分了,絕不可能會復合,你們還是回去吧,許傾洲和高珊珊昨晚都睡到一塊了,應該會很快結婚,你們根本不用操這份心。”
見我淡然果決回應,江碧珹原本還緊張的神色突然揚起笑意,似乎終于放下心來。
何春香聽完,臉色頓時很尷尬,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最后簡單道歉幾句后,就起身告辭離開,并沒臉再繼續逗留。
“你有什麼事嗎?”
我拿起水果吃起來,看向江碧珹問。
“沒有,就是想來看看你。”
江碧珹穿戴精致,一絲不茍,悠閑翹腿靠坐在沙發椅上,淺笑回應。
“來看我笑話嗎?”
他曾恨鐵不成鋼說我:舔到最后會一無所有!如今,還真應了他的話。
江碧珹無奈淺笑,“不是,我沒那麼沒素質。”
“你不是在國外嗎?”
“項目忙完就回來了。”江碧珹猶豫片刻又問,“后面有什麼打算?”
他是我爸合作商的兒子,認識好多年了,算是好友,但現在我不想和他深聊,就敷衍道:“沒什麼打算,得過且過。”
江碧珹無奈一笑,又問:“要不要出去旅游?我可以當保鏢。”
我起身朝餐廳走去,“算了吧,我可請不起。”
“免費的。”
“免費沒質量。”
“哈哈哈……”
江碧珹笑而不語起身跟在后面,我媽看在眼里,什麼也沒說。
7
下午,我整理好賬目,去委托律師去找許傾洲要錢。
各種前期成本投資、三年利益分成加起來,折合成整數是五千萬,這相當于許傾洲身家的二分之一,他完全可以付得起。
與此同時,我打算用這筆錢做為成本,自己創立一家自媒體公司。
與其當牛做馬給人掙錢,還不如給自己掙錢。
晚上,我和朋友在KTV放松,突然收到高珊珊氣急敗壞的短信,嘲諷道:[你不是說,你對阿洲是真愛嗎?真愛竟然還談錢?你可真不要臉,又當又立!]
[真愛不就是無怨無悔付出,不求回報嗎?你這是在干什麼?要分手費?要青春損失費?難道阿洲的青春就不是青春嗎?]
[憑什麼一開口就是五千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真是厚顏無恥,不要臉!]
……
高珊珊的家庭并不算好,她是她母親去父留子的產物,下面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這些年,她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弟弟又是被慣壞不成器敗家的,養家的重擔就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因此,她把許傾洲的財產當成是她的財產并不奇怪。
我要分走五千萬,就像在割她的肉一樣,令她氣急敗壞、痛心疾首很正常,畢竟,她本身就不太正常。
但我并沒理會她,也不刪她微信,只是設成免打擾,當她是空氣而已,就看她這跳梁小丑能蹦跶到什麼程度。
接下來一個星期,通過律師,我順利拿到五千萬,順利找好場地,然后注冊自媒體公司,創立新的自媒體賬號,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像個陀螺一樣旋轉,并沒讓自己有空閑去傷感過去,變得頹廢不前。
江碧珹放下自己的工作,經常圍繞在我身邊,幫我許多忙。
由于自媒體賬號是新建,要主銷旅游戶外野營用品,需要快速增長人氣。
而江碧珹形象不錯,陽光、帥氣且干凈,聲音很磁性,能說會道,笑容很親和,夾帶一股子禁欲氣息,給人一種生命力很旺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