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徐周答應的過程,他這個人應當只認真心。
手機猛然間跳出來堂哥的消息,點開一看是外省的璀璨夜景,本來還想夸夸某人的拍照技術日益進步了。結果就收到了一頓自拍轟炸,真頭疼:「別搞這套,這年頭您的潛在對象可能都不大喜歡這樣的。」
「我著什麼急,現在主要解決的是你的事兒。」對面回懟。
「對了,加好友了吧,聊得咋樣了?」令人懼怕的問題來了,我不想應付了事,可個中種種實在一言難盡。
幸好不是電話交流,打字好糊弄:「嗯,還行。」
為了避免日后的兄妹爭端,我補了一句:「哥,是不是能找著不錯的對象就達標?」
「當然了。這個號數不重要,你樂意更重要。」這話跟免死金牌似的。
然后堂哥又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說什麼有問題及時請教他。
我噗嗤一聲要笑出來,幸虧我孝順:「好好好。」
可能是一天之內平靜的生活有了新的變化,凌晨了依舊毫無睡意。本來想著明早沒有課,再去刷會兒手機。
這時候,屏幕居然亮起來了!
等會兒,是徐周發消息過來了。
果然晚睡的人有宵夜吃。
「今晚我的校園卡丟了,有可能丟在球場或路上了,沒找著。」我瞥了一眼,怎麼感覺倒像一樁好事。
「明天可以借你的刷嗎?」求之不得好嗎,這樣不就能名正言順在一起吃飯了?
學校開學重新翻新整個支付系統,要在各個飯堂吃飯暫時只能使用校園卡。
這樣一來,根本不用我絞盡腦汁想法子,但人家丟了卡我肯定不能表現得過于雀躍,因此我在安慰了一番后給了肯定的回答。
「每天晚上我會結當日的飯錢給你。」
不得不說,這哥也太細膩了。他可是在球場上收瓶水都會反手轉三塊錢過來的人,我難道會質疑嗎?
退出頁面后更睡不著了,一夜半睡半醒直到天光大亮。
第二日中午,徐周騎著電驢從實驗室開到我宿舍樓底,我一陣著急忙慌后下樓,沒曾想還是遲了點。
先問候還是先道歉也沒想明白,反正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就碰見附近有班上的人,嚇得我一激靈趕緊跳上車。
可惜沒平衡好,撞上了徐周的背。
只聽見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我連忙道歉,頭也沒敢抬。
得知事情后,他笑著說:「跟我在一起,這麼怕被你同學看到啊。」
車在路上行進,一旁的景色我支支吾吾半天沒辦法解釋清楚,徐周主動轉移話題,聊了平時喜歡吃哪家食堂的什麼菜。
我順著桿子往上爬,恨不得把平時吃過的都數一遍。明明知道并不算得上真正「在一起」,心里卻還在為他的那半句「跟我在一起」而感到神清氣爽。
傍晚時分,徐周常常吃完晚飯后就去投一會兒籃,我基本都跟著前往。
漸漸發現練習還是有效果的,本來他十個球只能進一兩個,漸漸的已經能進三四個了,就是不太穩定。徐周練的不僅僅是技巧,也在慢慢以自己的方式修復著過往。
回到宿舍后舍友們上前圍堵,跟徐周這幾日在校園里來來回回還是被看到了。
「天,和你一塊兒吃飯的男生也太帥了吧。」
「快給我們展開說,進行到哪一步了。
」
「啊啊啊宿舍里第一個脫單的人是不是你?」
我哭笑不得,只能答道:「還沒在一塊兒呢。」
她們顯然不肯罷休:「那快了吧,感覺你倆在一起挺登對的。他哪個學院的?」
「土木。」
這回她們開始思緒飄飛,討論起認識的其他學院的的帥哥去了。我趁機溜之大吉。
日子過去一半,期間我們都不約而同避開了期限之事。
徐周最近手頭上要幫導師搞新項目,忙碌了不少。補辦的校園卡下來后,我們一起去飯堂的次數也少了些,但他隔三差五去球場投籃都會叫上我。
這天他打了一會兒后,左手拿著球向在一旁坐著的我走過來。
光影流轉,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頰上顯得暖洋洋的,向我走來的每一步都踏在了我的心上。
微微揚了揚下巴,他笑意盈盈道:「要不要投幾個?」
「好。」我回過神來。
先前有些生疏嗎,前幾個球沒進,后來幾乎都在進球。
徐周在一旁耐心看著,笑到:「我們小文同學深藏不漏啊。」
我哪有很厲害,明明是小時候跟堂哥較勁,練習了好一段時間立定投籃罷了。我一陣不好意思,便把球再傳給他:「你也很厲害,而且你投得越來越好了,動作還好看。」
一旁的人接過球,臉上有幾分倦意,但笑得分明更璀璨了,眼睛熠熠生輝。
他拍著籃球走進,球每觸碰地面一次,我的心跳就像漏了一拍。
直到他站在我的眼前,停下腳步,微微屈膝,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謝謝我的小粉絲。」
心神蕩漾,原是如此。
4
一連幾天沒見過徐周,他似乎在忙著項目匯報的事。
我打包了炒面回宿舍吃,舍友吃完飯回來躺在椅子上刷手機。
忽然激動起來:「哇去這女孩真的勇敢,直接在表白墻上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