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女二的妹妹,我的小娘是被女二母親冤枉偷人,甚至凌辱致死,我也要一個公道。
劇里我們一拍即合,共謀大事。
大概是幾乎每天對劇本,所以我和封廷江的對手戲格外順暢,每條都讓導演很滿意。
尤其是我和封廷江騎馬的戲份,我們兩個人完全不用替身,所以在拍攝角度上沒有那麼多要注意的,能完美呈現出每一個表情。
封廷江甚至做到了單手上馬,利落瀟灑,引得導演一陣喝彩。
拍攝順利,導演心情大好,晚上時特意提早收工,讓劇組聚餐,放松一下。
聚餐時,導演有些喝醉了,他拿著酒杯找到角落里的我,對我道:「老實說,我最開始還真不想要你,雖然我只看重演技,不在乎流量,但是你已經三年沒演戲了,是你經紀人一次又一次地找我,讓我給你個試鏡機會。」
導演碰了碰我的酒杯,繼續道:「你沒讓我失望,我很滿意,姜棠,下部劇我還找你。」
聽著導演的話,我眼眶濕潤,一片酸澀。
我吸吸鼻子,將酒杯倒滿,敬導演:「李導,感謝您,我敬您!」
等聚餐結束后,導演是被抬著走的,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而我也醉得七七八八的。
大家都喝得比較多,其他主演都被經紀人或者助理先帶走了。
最后只剩我和封廷江了。
「走吧。」封廷江拿起我的包對我道。
「我自己,我自己拿。」我喝醉了時并不會撒酒瘋,相反很安分、很乖巧。
我拿過封廷江手里的包,跌跌撞撞地出了餐廳。
已經是深夜了。
我站在餐廳外,腦子有些蒙,我經紀人今天沒有過來,新助理也要明天才能上崗。
所以外面是沒有人等我的。
我實在是暈得慌,扶著門口的柱子蹲下來,拿出手機想叫個車回酒店。
但我們的劇組取景地在比較偏的地方,這會兒壓根叫不到車。
「別看了,一起走吧。」封廷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側,單手插在褲袋里對我道。
我反應遲鈍,想了幾秒,點點頭。
封廷江的房車很舒適,我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但我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睡著。
「想睡就睡吧,到了我叫你。」封廷江靠在座位上,閉著眼對我道。
「封廷江,你什麼時候,打擊報復我?」酒勁越來越上頭,我立起身子,微微前傾問道。
封廷江現在就是懸在我脖子上的一把刀。
越是起來了,我越害怕再跌回谷底。
剛剛聽到導演說的那些話,我特別難過,難過自己沒出息,讓經紀人那麼低聲下氣地去求人。
我怕自己再跌回去,再讓經紀人失望。
聞言,封廷江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來,看向我。
「這麼想被我打擊報復?」他神色冷極了,問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被打擊報復,我當做是還他的。
只是,對不起我的經紀人。
封廷江傾身過來,不輕不重地捏著我的臉頰:「想怎麼打擊報復都可以?」
他逐漸加重力道,捏得我臉頰生疼。
我想掙脫,但被他反手壓住手。
「封廷江,我有點疼。」我的眼淚說下來就流下來。
封廷江腮幫子緊了緊,抿了抿唇,松開了我。
「別在我面前哭,姜棠,我不吃這套了。」封廷江重新靠回座位上。
我吸了幾下鼻子,試圖和封廷江講條件。
「能不能打擊報復我的時候,就針對我一個人,我不想再拖累我經紀人了……」
「你倒是會為別人著想!」封廷江像是被惹怒了一樣,他冷哼一聲,重新掐著我的下巴頦,嗤笑,「那你當年為什麼不替我多想一些?我那麼求你,姜棠,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才肆無忌憚是麼?」
我啞口無言,眼淚順著流下。
當年為了逼封廷江分手,我最傷人的話都說盡了,傷人的事也做了。
所以今天這一切,我不冤枉的。
更何況,他傷害我的事,還沒有做。
「我和你說過了,我不吃這套,不許哭!」封廷江有些粗暴地擦掉我眼尾的淚,有些暴躁。
我也想不哭,但總是克制不住,酒精在腦海里橫沖直撞的,反而越哭越厲害。
分手我也舍不得的,我也刮骨剜心。
可是不分不行。
不分,我只會拖累他。
封廷江眼眶有些濕潤,他低下聲音,語氣有些崩潰:「姜棠,該哭的人是我不是嗎?」
6
我第二天的戲是下午才開始的,只是頭還有些疼。
新助理清清貼心地給我泡了一杯醒酒茶。
化完妝后,我和助理就出發去片場了。
我到達片場時,大家正在休息。
有人在分下午茶給大家。
我剛到,就有人給我遞了一杯咖啡。
「你好,我叫宋子衿,是阿廷的未婚妻,最近我家阿廷麻煩你們啦!」一個身著香奈兒最新高定連衣裙、氣質溫婉的女生,笑著將一杯咖啡遞給我。
不遠處,封廷江端著咖啡眼神清冷地看著我們。
我腦子有些空白,頓了頓,幾乎是靠意志去驅動身體動作,接了那杯咖啡。
下午的戲份,我幾次都進入不了角色,在導演生氣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間,調整了狀態,進入了角色。
后面的戲份都比較順利。
晚上下夜戲后,我正準備回酒店時,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