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蓉得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呀安然,我和薇薇找了材料學院的同學,已經報名參加了。」
「哦,參賽上有說要以班級為單位麼?」
導員搖搖頭:「那倒是沒有。」
「那我為什麼不能參加?我報我的名,礙著薛蓉什麼事了?」
導員皺眉:「你怎麼不懂事呢?都不是小孩子了,這點道理不明白麼?」
「一個學院報名太多有什麼好處,每年都是只有一組隊員參賽,沒有特例,你這個報名表我是批不了的。」
我冷哼一聲:「是薛蓉不敢讓我參加吧,我還真不知道學校什麼時候姓薛了。」
導員聞言大怒,開始疾言厲色嚇唬我:「你就是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學校的資源是有限的,不能隨便你浪費,薛蓉同學品學兼優,隊友在高中也有競賽經驗,更容易拿獎。你跟著搗什麼亂?」
我拿過報名表,拎在手里:「既然林老師你批不了,那我就拿著去找徐書記批,總有人能批的。」
「你給我站住!」
導員也怒了,稀疏的頭發貼在額頭上,胖臉通紅,像是剛發芽的土豆。
「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你這樣走上社會是會吃虧的,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沖動。薛蓉同學家的條件你是知道的,對于比賽她能提供的支持,普通人能比麼?你這次呢好說好商量的退出,以后求職的時候,薛蓉會記你一份情的。」
「是吧,薛蓉同學。」
導員沖著薛蓉使了個眼色,薛蓉意會的點點頭:「老師說的對。」
這算什麼事啊?
借著我家的名聲,給我使絆子?
我現在都有點佩服薛蓉了,要不是戶口本寫著我和我爸的關系,我都快相信她真是富二代了。
我也不想跟他倆扯皮了,直接把報名表拍在桌子上:「老師你既然這麼信任絮薛蓉的能力,那就讓我倆公平競爭吧。」
「你怎麼油鹽不進呢!」
我看今天這個報名表,導員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我批了,還好我當初找的隊員有其他院的,回頭讓他們報名也一樣。
我忍著氣,拿著報名表打算出去,薛蓉也跟著出來了。
她跟在我身后,笑著說:「安然,你要是真想參加的話,求求王薇,只要她同意,我可以讓你進我的組。」
我不解地看著她:「你早上起床沒帶腦子麼?」
8、
我把事情跟同組同學說了一下,他們那邊審批很順,我也算松了一口氣。
晚上考完最后一科,李如歌拉著我去涮火鍋。
她下筷如飛,把變色微卷的羊肉撈出來,炫飯技術讓我自愧弗如
「薛蓉一直撒謊說自己是富二代,導員竟然也信了?」
這事,怎麼說呢。
自從那天看到我爸的車以后,我就讓我爸去查了這個事。薛蓉吧,也不能說家里條件不好,他爸是宋氏分公司的高管。我爸把車扔公司,平時員工有事就會開,那天正好他爸開的這個車。
他爸說不上太富有,但是一年百八十萬還是有的,你要說薛蓉是個小富二代,那也不能說全錯,至少是個中產了。
至于導員為啥信,那我真的猜不透,也可能是薛蓉省下了買高仿的錢,給他送禮了吧。
吃完飯,李如歌問我:「你說薛蓉會不會再出幺蛾子?」
我嘆氣,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就她那麼多作法呢?
為了參加比賽,我和幾個隊友放假都沒回家,泡在實驗室里琢磨方案。
學校實驗樓就那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每天都能看到薛蓉和她的大內總管。自從發現我還是順利參加比賽了以后,薛蓉是徹底跟我撕破臉,見面都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樂得自在。
假期過半,我們組的項目完成的七七八八,就差最后驗證數據了。
我跟李如歌整理好當天的數據,打算鎖上門去吃飯,一出門就看到了薛蓉。
她和王薇縮頭縮腦的往我這邊看,看到我出來眼神一變就縮回屋里了,我被迫害多次的雷達一下子被觸動。不由得想起我爸以前做生意,回家講的那些項目被撬,底價泄露的事情。
我留了個心眼,拉著李如歌又回實驗室了。
李如歌跟著我出去又進來,一臉蒙圈:「啊?有啥忘了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為求心安,我把核心數據收拾起來裝到包里,然后把實驗室的東西統一歸置好,拍了張照。
李如歌恍然大悟,沖著隔壁薛蓉的實驗室努」努嘴:「你是怕太后搞事?」
我點點頭:「我總覺得她剛才看我們沒安好心,有備無患嘛。」
「你說得對。」李如歌和薛蓉搭檔一學期,深刻體會到了薛蓉的各種搞事能力,把自己肩膀上沾的幾根頭發夾到了數據報告里面。
她對著頭發長嘆一聲:「哎,我可憐的頭發,也算你們死得其所吧!」
「哈哈哈哈哈」
9、
晚上睡覺我都在想實驗室的事情,當即下單了一個攝像頭,明天到了就安到實驗室。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李如歌就直奔實驗室,我一看她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沒睡好?」
「別提了,我昨天做夢都是實驗數據被盜,我和薛蓉在主席臺下大打出手,警察來了說我對太后不敬,要把我閹了送到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