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內戀情只能心知肚明,」江浩搖了搖頭,「他經紀公司老板的女兒羅一涵,人家可盯得緊著呢!之前白青巖不拍了部懸疑片嗎?就等上映后轉型,應該就公開了。」
「也是,人家大老板的女兒要資源給資源,要錢給錢。」
我呢?一把年紀了,飯都要借著白青巖弟弟男主角的光才能有機會吃上。
好酸,就當是姐姐我懷才不遇又前途渺茫吧。
4
整整一周我心里莫名悶得慌,確認好休息的日程表,我就偷偷溜去片場周圍的酒吧喝了點酒。
回酒店時我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終于到了卻總是打不開房門,一直傳出刺耳的『滴滴滴』的聲音。
「你這是喝了多少?」開門的竟是白青巖,他滿臉疑惑。
我才疑惑好嗎?
「你在我房間干嘛?」
我說著就徑直走進房間,「回你自己房間的時候順便幫我關上門。」
不知睡了多久,我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感覺脖頸下枕著什麼東西怪舒服的。
翻了個身,撲到了溫熱寬厚的懷里。
「靠?這手感還挺真實啊。」
我捏著健壯胳膊的肌肉,一步一步移動,手指頭滑到胸肌時忍不住戳了戳。
美夢一場。
「醒了?再睡會兒。」
這聲慵懶又熟悉的聲音刺入耳朵,直達大腦神經,我猛地睜開眼睛,白青巖已將我攬入懷里,緊緊抱著。
當他的鼻息拂過我的額頭,我整個人清醒過來,這不是夢!
隨后我一腳就把他踢開,緊緊裹著被子。
可是他被我踢出去后,整個人光著。
我驚得猛吸一口涼氣。
「你酒后不認賬?」
他也是被我這一飛腳踢醒了,但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還是睡眼朦朧的,站起身來撓了撓頭,扯下浴巾系上。
「我強迫你了嗎?」
我理直氣壯的,其實內心虛得一批。
「你說哪件事?」他慢慢朝我走近,笑得陽光燦爛。
該死,我竟然為這樣的清晨突然感到幸福。
5
「不就男女這那點事嘛,沒事,大家都是成年人。」
我盡量保持冷靜,盡管看不到自己凌亂的雞窩頭。
「哦,你說睡覺啊,那倒是你情我愿的。」
他故意拔高音量,又淡定地把我地上散落的衣服褲子一一撿起來,轉眼竟然直接丟了?
我剛還想問除了這件事,還發生了什麼他不情愿的,一看到垃圾桶里我的衣服,氣不打一處來。
「你扔了,我穿什麼?」畢竟我衣不蔽體只有被子,說話還是壓住了怒火。
「你昨晚吐了一身,穿我的吧。」他拿了件寬松的灰色衛衣給我,以及、一條男士內褲。
「新的。」他放在床邊的時候,笑起來真是可愛。
滾,是欠揍。
我剛換好衣服找到手機,就看到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江浩打來都。
完蛋了。
回撥接通,那頭著急生氣的聲音轟炸我的耳朵。
「你怎麼回事,打這麼多電話都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開門,我在你房門口。」
沒等我說什麼,江浩已經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我看看白青巖,他在沙發上低著頭玩手機。
「我去開門給江浩,你老實點,不要出聲不要亂動,被發現了對我倆都不好。」
我一本正經地,他卻又笑了,「酒醒了嗎?」
說著他又拉拉我身上的灰色衛衣袖子,笑得眼睛彎彎。
我當然酒醒了!
轉頭就打開了房門。
當站在對面房間門口的江浩聽到動靜回頭與我對視時,我承認我之前酒沒醒……
氣氛安靜了兩三秒。
「看見你沒事就好。」
江浩語氣竟然很平和,以往找不到我人不得扒了我的皮?
看我的眼神也十分奇怪,我太過心虛不敢再看他了。
「我……昨晚喝多了……」
我支支吾吾地,如果我說喝醉走錯房間什麼都沒發生,他會相信嗎?
「記得喝蜂蜜水,不然你醉酒又頭痛了。」
江浩習慣性地伸手想摸摸我的額頭,手懸在半空又縮了回去,「我走了。」
說著,還幫我關上了門。
?
不會是驚喜我蹭到了當紅小鮮肉的床上吧?
不,蹭的是熱度。
6
我呆呆地站在門口,腦子里關于昨天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腦海里不僅閃現出我昨晚一直拿房卡開白青巖房門的畫面,還有我強迫他陪我重新演戲的畫面,盡管記憶零碎但羞恥滿分:
「白青巖,你這眼神不對!」
喝醉的我手捧著他的臉,額頭緊緊貼著他的額頭,整個人都要陷入他的懷里。
「你要眼里只有我,再溫柔一點,熾熱一點。」
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要想著,你忍不住想要擁有姐姐,懂嗎?」
虎狼之詞?
我撒開他,往后差點摔下,他一把拉著我。
沉默了許久。
「我喜歡你。」他的眼神熾熱且溫柔,就像拍戲時那樣。
我心滿意足地笑起來,一用力跳整個人掛在他腰上,繼續說著臺詞,「白青巖,可以嗎?」
「你漏詞了,這是我的臺詞。」他淺笑糾正,又一手捧起我的臉溫柔呢喃,「但是可以。」
我只覺得他身上的薄荷香好聞得讓人上癮,忍不住貼近。
再調整好狀態,我雙手環著他的后腦勺,直視著眼前的他,「我重新問一次,做我男朋友可以嗎?」
他嘴角一笑,「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