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年級第一,成績也好,家世更惹不起,老師是又愛又怕,沒人管得住他。
可是今天,謝景這位大佬穿校服了,規規矩矩地穿著,把普通的校服穿得一股子痞氣。
為什麼我會紅?
因為這個平日里誰都惹不起的謝景肩頭背了兩個書包,其中一個還是粉色的,而旁邊的我沒有背書包。
當時被拍的時候,我正專心致志地吃著早飯,而謝景怕我不看路就伸手鉤著我的脖頸,那張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柔和得一塌糊涂。
于是我出名了,全校的女生都在猜測我的身份。
當然麻煩也找上了我。
課間接水的時候,有女孩堵住了我,熟悉的臉龐,熟悉的姿態。
是那天和程月一起踢翻我塑料瓶的漂亮女孩。
她站在樓梯口趾高氣揚地看著我:「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謝景遠一點?你當耳旁風?」
我皺了下眉:「那我也不知道你也讀這個學校嘛。」
「我……你……就算我不讀這個學校你也不可以靠近謝景!」
說著,女孩好像還不解氣,將我手上拿著的水杯打翻在地。
「哐當。」保溫杯落地的聲音,杯里的水全部灑落。
我愣了一下,有點傷心,這是江阿姨送我的。
我看了看女孩得意的眼神,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杯子。
首先我沒惹她,其次我沒惹她。
江阿姨說了,被人欺負了,一定要打回去。
于是我看著女孩的臉,提醒她:「我要打你了。」
女孩搖搖頭,更得意:「我不信。」
我抬手輕輕地挨了挨她的臉。
女孩愣在原地,我倆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
我又試探性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臉。
女孩這下有反應了,她指著我:「你完了,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沒人敢打我!你一個撿破爛的竟然敢打我!我要請家長。」
「我沒用力啊,我沒有用力。」
女孩不聽我說,捂著臉直接跑開了。
她告了老師,真玩不起,都高中了還告老師,我要被請家長了。
聽說女孩的身份特別不簡單,在江阿姨沒來之前我的心跌倒了谷底。
完了,我開學第一天就闖禍了,江阿姨會不會不要我了?會不會覺得原來我這麼麻煩要將我送回去了?
如果是我爸說不定會讓我跪著給對方道歉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一道帶著怒意的女聲響起,人未到聲先到:「誰欺負我家小宋時了?誰?我干死他們!」
是江阿姨!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江阿姨就像從光里走來,她將我上下檢查了個遍:「乖乖別怕,姨來了,姨來給你撐腰了。」
原來真正愛我的人是不會覺得我麻煩的啊。
女孩的父母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剛剛還高高在上的他們此時誠惶誠恐地站起來:「謝、謝夫人小、小事,小事,就是孩子之間的打鬧。」
他們帶著女孩點頭哈腰地道歉,沒辦法,他們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謝家的夫人。
江阿姨眼里帶著冷意:「小事?我可不覺得是小事!這件事學校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一棟棟樓也算是白捐了。」
校方領導擦著冷汗,忙點頭:「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說法。」
于是第二天,女孩轉學了,A 中有了另一個傳聞,那就是我和謝景一樣不能惹。
11
每天下午放學我都和謝景一起回家。
我比他先放,他要求我必須等他。
所以他的教室門口每天都能看到我的身影,這時候謝景的嘴角會毫不掩飾地上揚,好像心情特別好。
但有一天,他去參加數學競賽了,所以那一天我獨自回家。
在路過小巷子的時候我被人堵了,是許久未見的程月和程濤。
他們帶著好幾個人。
看著他們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是踩點踩好了的。
程月嫉妒地看著我:「喲,大小姐放學了?」
「看出來了還問。」
程月憎恨地看著我:「憑什麼你可以讀 A 中,我卻要讀那個破學校?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住在謝家你可得意了?你也配?」
我平靜地問他們:「所以你們今天是想干什麼呢?」
「教訓你。」程濤不屑地看著我,嘴里還在放著大段狠話。
我直接打斷他:「那你打死我吧,來吧。」
程濤被噎得住了嘴:「你……給你臉了!」
說著就攥住了我的手腕,書包也被拉掉了,手也紅了一大圈。
他真的要打我,程月還有理智在,忙拉住他:「我們只是教訓她,不是打死她。她還在謝家,打死了我們都得完。」
程濤無能狂怒:「姐,你聽聽她說的,小賤人幾天不見變這麼狂妄了。」
程月也氣得發抖,但好像又確實不能把我怎樣。
我連看都不想看他們,自顧自彎腰撿起書包,拍著書包上的灰:「沒這個本事就不要堵我,浪費我的時間,我還要回家寫作業。」
程濤更生氣了,怒吼:「姐,你看那個小賤人!太氣人了!」
程月滿眼怒氣地看著我:「我們會一直蹲你的,你最好小心點。」
12
因為這個小插曲,我回家晚了。
謝景競賽都回來了,斜靠在門口等我。
他的視線看過來,我下意識地將手背在身后。
謝景的眼神暗了幾分,低聲問我:「怎麼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