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一開始就是你自作多情，和你每一次觸碰都讓我反胃。」

「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求你，放過我。」

蔣南舟踉蹌著離開，碰到傷心失意的我。

「方宜靜，我不怪他。」

「可他，怎麼能否定我們那些心意相通的日子呢？」

「怎麼能呢？」

蔣家因為這場風波，給了蔣南舟很大的壓力。

我家當時也在給我安排相親。

我們順勢結了婚，各過各的，互相談心，互不干涉。

過了幾年，蔣南舟碰到了現在的愛人季風，他救了被灌酒的季風。

和沈木不同，季風熱烈又陽光。

他狂熱地追求蔣南舟。

蔣南舟也再三拒絕。

我也勸他放下過往，好好看看眼前人。

「方宜靜，我早就忘了。」

「只是，我現在不太會愛人。」

「不想耽誤別人。」

于是，季風就用身體力行告訴蔣南舟，怎麼愛一個人。

他幾乎把所有追人的方法都試了一遍，甚至死纏爛打跟在蔣南舟身后，不顧所有人的議論和異樣的目光。

甚至連我有時候看著他泄氣又重新鼓起勇氣，都會覺得心疼。

我都看不下去，跑到蔣南舟辦公室質問他。

「你自己也明白得不到回應的愛意有多痛，怎麼就這麼折磨他？」

蔣南舟沒說話。

第二天，季風消失了。

一連半個月都沒再看到他，大家都以為他終于放棄了。

蔣南舟終于沉不住氣，打聽到季風家追了過去。

季風被村里務農的父母關了起來，強行讓他娶隔壁村理發店的女人。季風在村里拿著大喇叭宣傳自己喜歡男人。

讓老兩口丟盡了臉。

老兩口就是因為知道季風不喜歡女人，才這麼著急給他找個媳婦。

季風受了很多苦，還不忘笑著把蔣南舟護在身后。

他告訴父母……

他只愛這一個人，不犯法，不害人。

季家父母嫌被人知道更難看，擺了手讓他們走。

「老頭，我今天走了，趕明兒我還是會回來給你養老。」

「阿嫂懷了孩子，季家有后了，我在外有人照顧，你莫擔心我！」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拉著蔣南舟離開了。

「方宜靜，你知道嗎？」

「那時候季風好像一只自由的蝴蝶，那麼好，我感覺自己配不上他。」

蔣南舟栽了, 成了妻控。

可現在方木回來了，求蔣南舟原諒他。

問他還記不記得說要娶他。

蔣南舟抽了一支煙，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

「以前最想聽的話現在終于聽到了，卻變了味道。」

我翻騰出戶口本。

他卻搶先開口。

「結婚是你提的, 離婚輪到我請你。」

「方宜靜，珍惜眼前人，這話也送給你。」

18

和蔣南舟離婚的當夜, 我就發了燒。

昏昏沉沉間，眼前像跑馬燈一樣回放著自己的學生時代。

那些我一度覺得很恥辱的經歷，也都是我為之熱愛過的, 獨一無二, 熠熠生輝的存在。

楚淮在我的心底，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生了根。

恍惚著, 門被敲響。

楚淮站在門口，全身濕透。

看樣子是冒雨前來。

他急切地從藥箱里找出藥，給我喂下。

我遞給他毛巾, 卻被他牢牢抓住手, 放在懷里。

「方宜靜, 你聽聽, 我有多愛你。」

心跳聲強勁有力, 一下一下擊打著我的手心。

他頹然地紅著眼睛。

「你到底為什麼忽然離開，又結婚，你那些追我的日子, 都是假的嗎？」

「方宜靜,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

楚淮來的時候手上提著退燒藥。

可我發燒的事情, 只告訴了 C。

「你騙我？」

「你是 C？」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離婚后，我終于回答了 C 的問題。

【我很喜歡他, 我從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我舉著手無力地揉著眼睛，眼淚不知不覺已經落下。

「我應該是最后一個知道你要和學姐一起出國的人嗎？」

「你不告訴我。」

「你要離開, 卻不告訴我。」

楚淮苦笑著，一拳砸在我身后的沙發上。

低下頭吻住了我。

他撕咬著我，不給我一絲喘息的空隙。

「方宜靜, 你不信我？」

「你能聽別人說，為什麼不來問我？」

「又為什麼, 肯定我不會選擇留下？」

我怔愣著：「可是……名單里有你, 你最后也確實去了。」

楚淮的表情更差了。

「我沒去, 我被你甩了，只能去鄉下義診養情傷。」

……

那些同學傳的是假的, 林琳也在騙我。

而我，就因為這樣的原因, 和他錯過了這麼多年。

「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已經泣不成聲，楚淮輕輕吻著我臉上的淚。

「現在還不晚，宜靜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嗯？」

愧疚感吞噬了我。

「可是，我還結過婚……」

他臉上綠了兩分：「我就說你前夫不是什麼好東西，娶了你還在外面和男的拉拉扯扯。」

「我……我知道。」

而且，季風還是我幫蔣南舟追回來的。

楚淮被我氣笑了。

「那我也要結婚。」

我小心翼翼地躲著他的吻：「先, 先戀愛。」

錯過的時光變成回不去的遺憾，未來的日子還等著我們相擁依偎。

夜色漸濃，我們在月光下相愛。

好像這樣一不小心就能永遠。

怎麼去愛是永恒的課題。

等著我們一起尋找答案。

- 完 -

玫瑰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