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風就在我面前擦邊的視覺沖擊太震撼,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停停停,先別脫。」
我大腦宕機:「不是,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你還跟我裝糊涂?」謝蔚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出個洞來,「一年前,在懷俄明州,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說。」
「我、我做了什麼了?」
應該不是我的錯覺,謝蔚現在就像是被渣男拋棄了的小媳婦,委屈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來咬我了。
可是小媳婦決計不會有他這樣寬的肩,壓過來時帶著陰影。
我被他禁錮在副駕駛座位上,進退不得:「你不會是想……」
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巧取豪奪的霸總小影片。
興奮,害怕,還有點期待怎麼回事?
15
「我只是想幫你記起來。」
謝蔚瞪了我一眼,我開始懺悔自己的齷齪念頭。
在他字字泣血的控訴聲中,我終于明白自己當初到底做了什麼孽。
和姚知禮分手后,他還是像個幽魂一樣纏著我。
以前我年紀小,心軟,信了他說是被父母逼著自己毫不知情和隔壁校花也沒關系的說辭,情侶做不成好歹還做著朋友。
后來,姚知禮回了國,帶了個新女友,被同樣回國隔壁校花大鬧,罵他腳踏兩條船。
這時我才徹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和他分道揚鑣。
可姚知禮死皮賴言,我拉黑他就再換個號,我換房子他也能總能找到我的新住址,然后送上禮物,想和我復合。
要不是我知道他還有正牌女友,就真要被他情書里深情款款的樣子騙到了。
于是,那段時間的我為了躲他出國散心。
我在懷俄明州滑雪,看月亮,在小酒館里聽歌,和異國帥哥插科打諢。
「我記得我經常去的那家酒館,老板娘文著花臂,很熱情,也很負責。有幾次遇到來騷擾我的人,老板娘來幫我擋了酒。」
「然后呢?」
謝蔚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是想從我嘴里知道點什麼。
「然后……我記不清了。」
「你怎麼能記不清呢?」
謝蔚急了。
但我茫然不知,問他到底怎麼了。
謝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驀然湊近了。
他極輕又極快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帶著葡萄果糖味道。
青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窗外的星光:「現在呢?記起來了嗎?」
「沒有。」
16
謝蔚氣得眼角都紅了。
我見不得帥哥難過,暫時忘記了這是個和我吵架從沒輸過的大帥哥,連忙哄他:「我喝醉酒之后不記事的,就記得有一天是在我住的旅館醒來,老板娘說她找人把我送來的。」
「我就是把你送回去的那個人。」
「啊?」
謝蔚泄氣了,徹底明白我是什麼都記不住了。
于是,在他的控訴下,我蠻不講理見誰罵誰的醉鬼形象躍然紙上。
「你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渣男,不得好死,還在車上呢就非要拉開車門,說要和我同歸于盡。」
我堅決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本來人家老板娘只是看中我人品,放心讓我去送你,結果被你中途喊了警察,說我是拐賣你。要不是我帶著證件,就要吃花生米了。」
「這個,這個……」
「好不容易從警察局出來了,我把你帶去旅店,卻碰到了幾個小混混,把我身上的錢都搶光了。」
「聽起來有點慘。」我品評,「然后呢?」
「然后,你撒著酒瘋,把那幾個小混混都打跑了。」
我瞪大眼睛。
我竟不知道酒后的我那麼厲害,難道是覺醒了武松潛能?
他明明沒喝酒,但耳垂有些紅,聲音也放慢了。
「你幫我的錢包丟給我,叉著腰,拉著我的手,說:『不用怕,有我在這兒呢。』」
我都要愛上他描述里的自己了。
我得意道:「我以前可是學過散打的。」
「但我更懷疑,你是把那幾個混混當成了你前男友,揍人的時候都在罵渣男。」謝蔚幽幽道。
「那不重要。然后呢?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就真不記得了?」
我想起剛剛那個吻,捂著唇:「你不會對我……」
「我是那麼乘人之危的人嗎?」
「哦。」有點失望。
謝蔚忽然湊得更近了,近到我都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熱氣。
「剛剛你好像有些失落。」
「你看錯了。」
他歪著頭笑了笑,笑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謝蔚扣著我的頭,來了個深吻,我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來氣,好久才被放開。
「還沒想起來嗎?」
「……想起來了。」
許多記憶驀然涌進了我的腦海。
17
曖昧的燈光,空氣中是異域的香氛味道。
我壓著彼時還是微長發的謝蔚,用力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后傻呵呵地笑。
謝蔚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發難,就被我撕開了上衣。
「你……小心我告你騷擾。」
謝蔚想起我一個人打跑幾個壯男的壯舉,有些懷疑自己的貞潔是不是就要失在這里了。于是用力一推,把醉得暈乎乎的我推到了床上。
然后,我就抱住了他的大腿,開始號啕大哭,大罵起了姚知禮。
我哭得太慘烈,謝蔚只好蹲下身給我擦淚,沒想到被我一個大力推倒在床上,開始扒他衣服。
記憶太混亂,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我自己。
在謝蔚震驚的目光中,我在他胸膛的小痣上狠狠吧唧了一口,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