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人我先說,我在家可勤快了,餐餐四菜一湯,才不會像她們一樣。」
也有人反擊:
「男人做個菜就拼死累活了?怎麼不見你們為廚房里打滾的媽媽們喊冤叫屈呢?」
「笑死,還想娶咱們明月姐,我看你是癡心妄想!」
「丟你妹的臉,不洗碗燒菜就丟臉了?這麼上趕著是不是要給你搬一塊最佳牌坊獎?」
「還你是個女人你先說,我看你就是個上趕著的墻頭草!」
預告播出后,網友吵得熱鬧,節目組雖然缺德,也達到了想要的熱度。
節目里,我們的畫風卻和網友想得截然不同。
我提議做美甲后,徐小滿和白清婉兩人皆遲疑地看我。
徐小滿憨笑了兩聲,道:「明月姐,我平時粗枝大葉的,美甲用在我身上怪浪費的,你和婉婉做就好了!」
白清婉不贊同地搖頭,摘下麥克提醒我:「周明月,你知道現在是錄節目吧?」
我挑眉看向白清婉:「呦,這是在心疼我?」
白清婉聞言轉過身,不再看我。
看她這樣,我心里那股子犯賤的勁兒沒忍住又翻了上來。
「不說話,我就當你暗戀我了~」
「周明月!」
白清婉氣憤出聲,不再理我。
一旁的徐小滿見此,像是嗅到了什麼馥郁的花香。
只見她眼睛瞪得溜圓,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大到最后,不得不以手掩唇,以防發出土撥鼠同款尖叫。
5
美容間,白清婉看著我給她涂完最后一個指甲的免洗封層,下意識地開口:
「周明月,你可真有本事。」
「誒?這才哪兒到哪兒!你信不信,姐以后能讓你美到下不來床!」
白清婉像想到什麼一樣,怒罵:「臭不要臉!」
我的本意是讓白清婉實現躺平的一生,不過看她那樣,應該是想歪了。
我本想辯解,口中的話卻在看到她微紅的雙頰時,惡趣味陡生。
出口時,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句:「謝謝夸獎!」
徐小滿坐在小板凳上,左手捂住嘴,右手捶大腿,生怕一個激動過度,影響眼前美景。
逗了一會兒白清婉,我想起現在的正事兒,又給徐小滿涂指甲。
誰想,剛給她做完一只手,我就看見她激動地站起身。
這一下,刮花了原有的圖案。
她對此并不在意,而是興奮異常。
「啊啊啊!明月姐,謝靳那個冷冰塊兒回來了!這下我可得好好地嘲笑他!」
「嘲笑……謝靳?」
我看了一眼徐小滿現在精神振奮的狀態,就知道她沒空為我解惑。
白清婉見此,無奈地搖頭解釋:
「昨晚你沒來之前,小滿就和謝老師打賭,看他這次出門垂釣能不能滿載而歸。小滿押謝老師釣不上來魚。如果小滿贏了的話,謝老師就得無條件地答應小滿一個愿望。」
話落,屋內的徐小滿已然沒了蹤影。
白清婉見此,無奈地一笑,但臉上滿是興奮。
不然,她也不會主動地牽起我的手一同下樓。
樓下,風風火火的徐小滿和拎著紅色塑料桶的謝靳迎面相會。
看見謝靳手提的空桶后,她毫不吝惜嘲笑之詞,什麼「人菜癮大」「乖乖受罰」之類的。
徐小滿說這話時,謝靳這個冰山臉卻露出罕見的笑意。
兩個人的互動自然熱切,又寵溺異常,看得眾人姨母心爆棚。
論演技、身材,鐘州吾本不敵謝靳。
也就是靠著在綜藝上的暖男人設和水軍橫行的 CP 粉,勉強充數。
現在看到謝靳和鐘小滿的互動火花,他有樣學樣,臉上掛著一副膩死人的假笑,抬腿向這邊走來。
我捅了捅白清婉,低聲地在她耳邊道:
「看見沒?這才是真糖,你那個充其量是塊兒包著屎的巧克力。」
話語直白又尖銳,惹得白清婉側目。
不過礙著面前的攝像機,她極力地控制臉上的表情。
當然了,言語之間的溫柔刀,還是凌厲異常。
「只有狗,才上趕著找屎吃。」
她說這話時,嘴角微咧,看不出是嘲諷還是發自真心。
6
晚上吃飯,胡志遠突然提出要和鐘州吾交換位置。
說完后,他摸著腦袋,露出一個憨厚的笑,轉身卻對鏡頭道:
「胡辣湯們不用擔心我被周小姐拐走哦!她的長相和性格可不是我的菜!」
胡辣湯是胡志遠和徐瑤瑤 CP 粉絲的昵稱。
自從上了《熱戀》后,鐘州吾和謝靳的粉絲數激增,同為嘉賓的胡志遠靠著和徐瑤瑤的 CP 也漲了不少粉。
徐瑤瑤退出節目組后,胡志遠的粉絲只掉不增。
很明顯,他坐不住了,要給自己立男德人設。
鐘州吾不是傻子,自然不肯當眾做出拆臺的行為,因此,他只是笑著說:
「婉婉在我旁邊,我給她夾菜也方便些,要是換到周小姐旁邊,怕是不方便。」
兩人暗流涌動,但潛在的矛頭卻落在我身上。
觀眾看到這里,也只會嘲笑我「活該被人嫌棄」,順帶夸一句「鐘哥霸氣護妻」。
我看到兩人這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道:
「你倆是敦煌來的嗎?」
幾人聞言,下意識地怔愣在當場,詢問:「什麼意思?」
「壁畫這麼多~」說著,我拉起白清婉,讓她坐在我旁邊。
我看向胡志遠,嘴角微勾,直言道:
「沒鏡子撒泡尿,好好地照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