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的黑月光。當年受人所托,勾引沈宵,引得他破了戒。任務完成,我遠走高飛。他訂婚那天,我放心地回了北城。沈宵一手拈著佛珠,命人把我帶回他家。他說,「幺幺,你是我唯一的俗念。」
1
世人皆知,沈家太子爺沈宵是個佛子。
放著偌大的家業不要,偏偏去做了治病救人的醫者。
聽說,每個在他手下去世的病人,他都會握著病人的手誦經,幫其超度。
因為這,沈家上下都很擔心。
怕哪一天沈宵突然宣布出家,偌大家業無人繼承。
他們嘗試了許多辦法,沈家老太太上吊威脅,請僧人勸說他與佛無緣,甚至醫院院長直接辭退他。
但都沒用。
被逼急了,沈宵甚至直接去廟里住上十天半個月。
聽說,每次想將他從廟里喊出來,都得瀕死的病人家屬去廟里哭求。
可以說,除了病人的生命,沒有什麼可以打動沈宵了。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五年前,放棄了醫生職業,接手沈家家業。
他好像不再信佛,在商場殺伐果斷,短短五年時間,沈家一躍成為北城四大家族之首。
但他又好像沒變。
沈宵成立了基金會,投入許多資產,無償幫助沒錢治病的人。
但他不再做手術,不再治病,任何人求都沒用。
曾經有病人跪求他出手做手術,他也只是從國外請來了自己的老師主刀,自己連醫院都不愿再跨進去一步。
沈宵還是那個沈宵,卻也不再是那個沈宵了。
沒人知道沈宵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產生這麼大的改變。
但沈家二老是高興的。
不僅高興自己家業有人發揚光大,更高興自己的子孫不再一心向佛。
只是,他們好像高興得太早。
沈宵對女色絲毫不感興趣。
哪怕把女郎扔進沈宵被窩,他都能淡定地拈上自己的佛珠,走向客房。
第二天再將臥室重新裝修。
但很讓人不解的是,今年二月份,沈宵突然宣布訂婚日期,訂婚對象是北城季家二小姐。
沒人知道這位佛子心里在想些什麼。
2
「想什麼?估計是想男人吧。」我把葡萄皮吐出來,不屑一顧道,「我跟你說,沈宵這種之前禁欲突然訂婚的人,說不定就是男同騙婚!」
「去你的!都說了,沈宵是禁欲!禁欲!」經紀人杜嵐咬牙切齒,「人家沈宵怎麼你了,你語氣這麼沖。」
我拿葡萄的手一頓,連忙摘下兩顆葡萄塞嘴里,
「我又不認識他,他還能怎麼著我?純粹就是看不上這種偽善的人。」Ӱź
「你!江幺幺我跟你說,去了北城你可不能亂說話。真傳到太子爺耳朵里,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都說他是偽善。」
「江幺幺,我有一點不明白。之前你不是死活不愿意去北城參加活動,怎麼這次這麼爽快?」
「我——」我頓了一下,脫口而出,「當然是給我家洛洛和琪琪賺奶粉錢。」
「行吧行吧,每次都是這套,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有多能吃。」
我嘿嘿一笑。
沒孩子的人不會懂的,孩子就是吞金獸啊,關鍵我家還有倆。
「不過有孩子的事情你給我瞞好了,要是未婚先孕的事情爆出來,你也就不用在娛樂圈混了。」
「知道了!」
要是真爆出來,我可能會死得很慘。
杜嵐站起身來,「也不知道哪個混蛋這麼有福氣,能讓你心甘情愿生孩子,還一生就是倆。」
我嘿嘿一笑。
杜嵐不知道,那個混蛋,正是被她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人。
3
這次去北城參加活動,巧了,不僅和沈宵訂婚的日子重了,還和沈宵訂婚的酒店重了。
咱也不知道為什麼沈家太子爺訂婚不在自家莊園,非得在酒店里。
就在我猶豫不定要不要去的時候,杜嵐已經把我拖上了飛機,
「違約金能賠到你傾家蕩產,讓你和孩子露宿街頭。」
我想著,訂婚白天肯定忙死,而且沈宵都訂婚了,估計是早就把我忘個一干二凈了。
于是安心在飛機上等待降落。
因為買的是頭等艙,下飛機就有專人帶著出機場。
只是看到門口低調的輝騰的時候,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杜姐,北城這邊活動方這麼大方?」
「不是吧,飛機提前到了,活動方應該還沒來得及派車。」
一聽這話,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過電一般打了個顫。
雙腿立即轉身,想要原路返航。
沒想到,兩個大漢擋住我們的路,
「江小姐,先生等您很久了。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我們先生是北城沈家沈宵。」
這話一出,杜嵐先是震驚,然后瞬間萎了,
「我就說讓你不要罵沈宵了,你看看,被人找上門來了。」
「我不去!」我后退一步,想要離開。
輝騰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坐在后座,一只手里拈著佛珠。
他戴著眼鏡,慢鏡頭一般轉頭看向我,沒什麼血色的唇輕啟,「幺幺,玩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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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座,我閉著眼睛罵自己。
明明我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到了沈宵面前,這嘴和這個腿就不聽使喚了?
我拍了拍正在發抖的腿,暗罵自己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