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他絕對是在點我吧!
5.
【左棋是封心鎖愛,干脆投身公益事業了嗎?】
【難道圈里又出了法制咖?快找朝陽區群眾探探口風!】
【笑死,這波熱度你倒是不敢蹭了 林淑儀】
不得不說,左棋這一出倒還真轉移了吃瓜群眾的注意力。
可我真是清白的啊!
坐起身給左棋撥了個電話,對面卻是李姐疲憊的聲音。
「李姐,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公司怕左棋再發瘋,收了他的手機電腦,這幾天你要是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啊,其實也不急,還是之后我自己和他說吧。」
掛斷電話,想起昨晚左棋發表的一系列暴言,我的臉又紅了。
那種烏龍事件,讓旁人轉達就更尷尬了。
還是找機會當面和左棋解釋吧。
我翻了個身重新鉆進被窩,半夢半醒地回憶起小時候的事。
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我被迫在爭吵聲中長大。
原生家庭的不幸在我心中烙下了思想鋼印。
我抗拒與異性建立親密關系,惶恐激情褪去后自己也變成像雙親那樣冷漠的人。
某個蟬鳴的夏日,我也曾對意氣風發的少年動心。
可長久的打壓讓我對愛情有了不配得感,最終還是將酸澀的暗戀與眼淚一起吞下。
噩夢縈繞的回籠覺睡得并不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著了涼,嗓子也不太舒服。
我強打著精神起床洗了個臉,打開電腦處理起堆積的信息。
作為《翡翠》的原著作者,我同時也擔任了編劇一職。
按照原定的工作安排,下午要配合劇組拍攝幕后訪談紀錄片。
到達場地看見拍攝設備,我才察覺不對勁。
場務和我打著招呼解釋。
「沈老師來啦,今天的拍攝臨時改成直播訪談了,您先去化妝吧。」
說實話,我有鏡頭恐懼癥。
拍個十來分鐘還能后期剪輯的紀錄片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直播簡直是要我這個 I 人的命。
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生理期還提前了。
我一個人在休息室里等得心焦,一時間牙疼,肚子疼,嗓子疼齊發。
萬幸包里揣了兩顆牙醫開的止疼藥。
可被封閉攝影棚里的油漆味一熏,本就空蕩蕩的胃里泛起惡心。
愣是喝了好幾口水也沒把藥片咽下去。
眼見著馬上該輪到自己上場,我靈機一動,借用了化妝師的一次性調色板,打算把止疼藥壓成粉末倒進水里兌著喝。
因為肚子疼得厲害,我整只手都在打顫。
直到看見白色粉末在水中溶解才松了口氣。
剛想張嘴,手中的紙杯被人猛地一拳打翻。
「沈芝京!你瘋了嗎!清醒點!」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左棋咬牙切齒地指著自己。
「你沒看見我爆肝拍的宣傳片嗎?我真的要擔心死你了!」
「癮君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吸這東西會死人的啊!」
左棋又氣又急,卻也沒忘記關上休息室的門隔絕窺探的視線。
而我滿臉蒼白,哆嗦著嘴唇,盯著地上漫開的一攤水跡紅了眼睛。
「啊啊啊左棋我和你拼了!」
6.
我抬起無力的拳頭捶著左棋的胸口。
他很是痛心,一手捏住我的手腕,一手捂住我吱哇亂叫的嘴,輕聲誘哄道。
「芝京,你忍一下,我知道這會有點難熬。」
我本來不用熬啊!還我止疼藥!
「你放心,我看過《毒戰》,現在就去找冰塊給你物理降溫!」
不給熱水就算了,還要給我泡冰水!
「你別怕,難受就咬我的手,我一直在。」
氣死我了,我瘋狂啃啃啃!
掙扎了一會兒,我實在沒了力氣,軟軟地癱倒在左棋懷里。
他終于松了手,憐惜地抱住我。
「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力道卻輕得像撒嬌。
「有事,過不去,笨蛋,你把我止疼藥撒了!」
「我生理期肚子疼!疼得快死了!」
左棋終于反應過來,目光從脆弱的我掃向破碎的杯,還有些不可置信。
「對不起!我這就讓助理去買藥!」
他慌張地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又重新給我倒了杯熱水。
見我疼得蜷起身子,左棋搓熱手掌,輕輕揉著我的肚子。
「這次怎麼提前了……芝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見我面露疑色,他苦笑著解釋道。
「你在飲食上一向沒有節制,我當然要替你留心。」
「不記得和我吃完一大桶冰淇淋然后第二天生理期痛得死去活來的事了?」
「周期前補充蛋白質,周期后補充鐵元素。」
「你當我這幾年的養生餐是白做的?」
小時候因為父母的放養,我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自然而然就落下了胃病。
后來在左棋堅持不懈的投喂下,我的胃口好了不少。
工作后他堅持自己做飯,學了很多新菜式。
我曾問他為什麼不直接訂餐,他卻開玩笑說出名了怕黑粉下毒。
而那些精致健康的養生餐,都是他打著做多了吃不完浪費的旗號。
搶先在我胡吃海喝前哄我一頓不差吃下的。
養刁口味后,我自然也就沒有余力再對付垃圾食品了。
比起抓住我的心,他選擇先抓住我的胃。
仔細想來,我已經很久沒犯過胃病,也很久沒再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