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的時間太久,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回來了。
也不動,就站在床邊看著我。
「草,早知道這麼靈,六個月前我就該許愿了!」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坐起來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用哄孩子般輕柔的聲音碎碎念:「不管發生什麼,江妄不生氣,都是他們壞。」
被抱著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隨即,我被他推開。
不滿地看向他。
怎麼哄都哄了,抱抱都不讓。
下一刻,我被他壓在了床上。
……
第二天清晨,腰酸背痛地爬起床,江妄已經不在了。
我下樓時,他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旁邊站著的李秘書正在匯報工作。
聽到我下樓的聲音,兩人都抬頭看我。
江妄指了指餐桌,「阿姨做了早飯,你先去吃。」
李秘書看我身上穿著江妄的襯衫,眼神頓時變得格外尖銳。
像兩把利刃,要將我刺穿。
她手上的戒指又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提著的卡地亞袋子。
一種可能性在我腦海中浮現。
忍了這個陰陽怪氣的女秘書三年,今天我突然不想忍了。
于是下了樓也沒去餐廳,轉而走向江妄。
我直接坐到他的腿上,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江妄有些詫異,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阿梨,最近你好像很黏人。」
我一怔,下意識又想逃走。
但敵人還在這兒,我不能退縮。
我抬頭看向江妄,聲音帶著刻意的嬌軟和委屈。
「你不喜歡嗎?」
大約是第一次見我這樣。
江妄整個人宕機了。
李秘書將袋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冷道:「江總,我還有正事,先走了。」
女人說「正事」時加了重音,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擾亂朝綱的蘇妲己。
我不畏懼地看過去,眼神無辜,「怎麼我一來李秘書就要走,是討厭我嗎?」
「沒有。」她立刻否認。
我拿起桌上的袋子,轉回頭看江妄,語氣不滿。
「你讓我記住我們復合了,那你還送奢侈品給別的女人。」
「小祖宗,這當然是送給你的。」江妄無奈拿過袋子拆開給我。
盒子打開,里面玫瑰金的鉆戒有些晃眼。
上面鑲嵌著巨大的鉆石,內側是手工雕刻的精致花紋。
「一看就知道是你喜歡的樣子,出國合作的時候我就要了,大師手工做的樣品,全球只此一枚,正式營銷預售要在半年后了,怎麼樣?喜不喜歡。」江妄揚唇懶懶道。
出國合作,也就是在我們還沒復合前。
那時候他還想著我。
這是不是說明,江妄真的有一點點喜歡我呢?
我拿起戒指,又想起昨天李秘書耀武揚威的模樣。
她大約想讓我以為江妄也送了她一枚,好讓我對江妄死心。
雖然我從來就沒想過能和江妄一直在一起,但也不想被這種人破壞我們的關系。
我拿著戒指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
「江妄,你好像被騙了,昨天我還看到李秘書戴了枚一模一樣的來著。」
此話一出,江妄立刻冷著臉看向秘書,女人的臉一下就白了。
「李秘書,不解釋一下?」
「一定是……是姜小姐看錯了。」
「可是你昨天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久,我怎麼會看錯呢?」
江妄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面色愈發陰沉。
我看向她,「李秘書,如果你戴的是還未出售的仿制戒指,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李秘書面帶歉意,語氣卻依舊不卑不亢。
「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看上了您送給姜小姐的戒指,但我只是試戴了一下,真沒做其他違法的事,姜小姐,您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我一時間蒙了,啞口無言。
沒想到她還能反過來指責我。
一直沉默的江妄卻開了口。
「李秘書,她是我女朋友,我送給女朋友的戒指,是你該碰的嗎?」
「你昨天在她面前戴了,今天我再送她,她可能就不會收了。」
「為了這枚戒指我飛了多少趟國外,你知道的。你有想過我的心情嗎?」
三句話說完,女人腿都軟了,連忙鞠躬道歉。
江妄簡直太帥太聰明了!
一點兒都沒讓這個死綠茶得逞!
激動得我直接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江妄僵了一下,「直接去找財務領工資,今天就辦離職。」
隨即擺手讓女人離開。
我在他脖頸蹭了蹭,心里的喜歡仿佛要溢出來。
「別蹭了。」
男人的聲音有幾分沙啞。
我裝作沒聽到。
「草,去和你的助理說把今天工作都推了,一切損失我承擔。」
「……」
10
辛苦阿姨把剛換的沙發套又換了一遍。
江妄在這種事上總是不知疲倦。
直到他讓我送他上飛機,我才知道他要出差一周。
等待的日子總是難熬。
江妄不許我再抱那個人偶。
我只能每晚躺在他床上抱著他的枕頭。
我將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連別墅也很少回。
月底,我去了律師事務所,這是慣例。
我自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直到成年后才被舅舅找到。
我們沒相處多久,他就癌癥去世,給我留下了大筆遺產。
他的愛人周律師一直幫我打理,據說資產翻了好幾倍。
他每月都會叫我過來聽報告。
投資了哪些項目,得到了多少分紅。
「這是法學院的高材生蘇臨,剛從國外回來,今天由他為你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