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劇組臨時有事通知,裹了件浴袍就去開門。
誰知剛打開一個門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就朝我壓了過來。
我被江妄壓在墻上,他的頭貼在我的肩。
「那個野男人是誰?叫出來讓我弄死他!」
灼熱氣息噴在我的脖頸,叫我有些發顫。
我不自覺地推了推,男人的大手卻直接禁錮住我的腰。
觸碰的瞬間,我整個人麻了一下。
巨大的滿足感如潮水般涌入大腦,讓我幾乎無法思考眼下該怎麼辦。
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
真的不一樣。
假的人偶就像是飲鴆止渴。
眼前的人好像才是解藥。
「姜梨……」
江妄蹭了蹭我,聲音里滿是眷戀。
他不滿我的僵硬,迷迷糊糊地拉著我往房間走去。
「這幾年,我也很想……」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床上還躺了個「男人」。
話卡在喉嚨里,面色頓時陰沉起來。
我警鈴大作地終于從親密接觸中清醒過來,連忙擋在了床前。
好在剛才睡覺時抱著抱著,人偶被我翻過身,只留個背面。
昏暗的燈光下,喝醉的江妄好像并沒有發現這不是個人。
「他是誰?」
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道:「你走吧,我說了只是發錯了消息。」
「老子再問你一遍,這野男人是誰?!」
江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我想抽回手卻抽不出來,只能低頭小聲道:「男朋友。」
他定定地看著床上的男人,忽然笑了。
眼神卻格外冰冷。
「你還讓他和老子紋一樣的紋身?」
「看看這發型這身材,學人精。」
「姜梨,老子他媽的又沒死,你找哪門子的替身?!」
江妄松開我的手,就要往床邊走,「你讓他起來,老子可沒這麼慫!」
情急之下,我連忙轉身,朝人偶壓了上去,想擋住他的視線。
生怕江妄發現床上「男人」的真容。
要知道這人偶當初可是完完全全按照江妄的樣子弄的……
結果我剛壓上去。
安靜的房間突然出現漏氣的聲響。
還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我壓著的「男人」也以肉眼可見的狀態迅速癟了下去。
江妄愣了愣,隨即像是明白過什麼來。
他眉梢輕佻,唇角弧度漸深:
「姜梨,你男人怎麼是充氣的啊?」
05
我滿臉通紅地說不出一句話。
「姜梨,回頭。」
我下意識回頭看,就被男人的閃光燈晃了下眼。
「有圖有真相,你苦心經營的清純玉女形象要崩塌了。」
「姜梨,你說你粉絲會怎麼想你呢?」
我面色一白,將頭埋在被子里,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想怎麼樣?」
江妄伸手將我拉起來,強迫我看著他。
「繼續和我談戀愛。」
「就這樣?」我有些蒙。
「讓我也甩你一次。」
冰冷的嗓音落入心房。
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這種氛圍有點悶。
「什麼時候?」我低低地問。
「看心情。」
江妄伸出優雅細長的手,捏住已經沒氣的人偶看了看。
「做得還挺像,喜歡我?」
「用習慣了。」我小聲解釋。
男人笑容卻驟然變冷,嫌棄地松開手。
「扔了。」
我連忙將東西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塞回快遞箱。
「趕緊扔了。」
江妄踹了一腳箱子,冷冷道。
我趕忙護住,「不要,很貴的。」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照片發你經紀人。」
「不要!」
我趕忙搶過他的手機,再把快遞箱藏到柜子下面。
他一直跟在我身后,很不理解,「至于嗎?」
「到時候你甩了我,再訂一個要很久。
」
「姜梨……」
「嗯?」
我抬頭看他。
他俯身湊近我的臉頰。
鼻息交織,他伸手捏我的臉,突然笑了一下。
「你好蠢。」
這種親密的舉動,讓我瞬間以為我們回到了從前,
但曾經江妄對季承澤說的話,就像是一根刺般扎在我心里。
「江妄,你對我不是只是玩玩嗎,我這種人,怎麼敢肖想江太太的身份?」我看向他。
江妄的臉色有瞬間的變化,應該是意識到,我當時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
「那你呢?是不是有個一直忘不掉的初戀,在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腳踏兩只船?」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半年前你落水,你助理給我打電話。可我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那個男人在說你們曾經多恩愛。」
恩愛兩個字被江妄咬得極重。
我回憶道:「聽護士說是一個男人救了我,但他在我醒之前就離開了。」
所以那個救我的人,是蘇臨?
他那個時候就回來了,還說了一番深情的告白,恰好被江妄聽到,誤會了?
「所以你是想說,你和那個男人完全沒有關系?」江妄的語氣充滿懷疑。
「他單相思吧,反正我是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認真道。
又忍不住罵他:「你的嘴是被人逢了嗎?這麼介意,不會直接問我?」
江妄看著我的眼睛,良久,向來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滑跪了。
「姜梨,對不起。」
「我坦白,我和老季說的那是氣話,我承認我吃醋了。」
「憑什麼你是我的初戀,我卻不是你的。」
06
分手六個月后,我和江妄復合了,恢復到了從前那種狀態。
當助理拿著 s+制作的劇本放在我面前時,我麻了。
「這個咱們之前不是拒了嗎?」
「江少秘書送來的,除此之外還有這個最新款的愛馬仕。